第78章 彷徨的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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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憤他的話,又有些氣惱自己的善變,覺得不能在待下去了,轉過身要走,卻被他更快的抓住了胳膊,一個用力就又落到了他的懷中。
身上還有奶油的氣息,他的身上,我的身上都是,在看著他的麵色,本來是說了狠話的,但是看到他忍著怒火的樣子,心是軟了,但是並不代表就願意臣服。
“喬幼南,你逃不掉的,我認定的人,沒有我的準備,那裏也去不了。”
隻是力量的懸殊,終是落了下風,被他扣住腰身,坐在了他的身上,貼合到他某處的炙熱。
臉上羞的不行,想要掙紮卻又不敢動彈,被動的承受他的吻,身體都開始癱軟,倚在他的懷中。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波光的雙眼對視上他的眼,越發的羞愧。
他的雙手還是那麽灼熱,他的呼吸在耳畔,唇卻舔舐著自己的耳垂,激起自己一次次顫抖。
“女人,爽了?”
他的語氣邪惡,手指惡趣味的又不知道從哪裏挑來蛋糕摸到我的臉上,繼續著剛剛未完成的遊戲。
明明,我想要擺脫的,可是,身體卻誠實的坦露了心聲,這一刻,一個想法冒出頭,也許,愛一個人,身體是最直接的呈現。
今晚的他像是撒旦,時而溫柔,時而又邪惡,完全看不分明。
命運的主宰往往就是這般的無奈,明明想著要逃離的,卻一次次在他的身邊沉溺。
他用他的行動來釋放對自己的禁錮,明明知道不該,卻也無法逃離。
欒燁霖,你是我的朱砂,亦是我的毒藥,感謝你曾陪伴了我的青春,也感謝你溫暖了我的孤獨,可是如今,也希望你能夠放開了,讓我去舔舐自己的傷口。
內心的獨白卻無法訴說,隻能沉默的去迎接,無助的隨著他奔走,被他帶著起伏,帶著攀向高峰。
他像是報複似的,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在我的身上馳騁著,汗漬從額頭落下來,落到我的脖頸,落到沙發上,他的嘴角卻勾著絲冰涼的笑。
事畢之後,沙發上一團狼藉,白色的奶油沫子飛的倒出都是,透著股子莫名的奢靡的味道。
我靠在欒夜霖的懷裏瑟瑟發抖,小小的沙發兩個人窩著顯得狹小了太多,他伸手抓過一旁他的襯衣蓋在了我和他的身上。
兩個人背心相靠著,像是一把勺子貼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貼在身後的心跳,那邊熱烈。
我仰著頭,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他的爪子不停的在我身上捏來捏去,尋找著什麽似的,癢癢的難耐,我按住他,他就反握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
他親吻我裸露的肩膀,強迫我翻過身子看著他,兩人目光對視,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道:“女人,這回可把你喂飽了吧!”
他的語氣很邪惡,課該死的卻讓我狠不起來,我不甘心,可是,卻不知道怎麽反駁。
“怎麽想的,嗯,要不,我們繼續來一波。”
他說著還想繼續,身上黏膩膩的,空氣中都透著甜膩的味道,我掙脫他的束縛,想要去衝洗一下。
“還想跑,你跑不掉的。”他狡黠的笑了,霸道的揪住我的耳朵,湊過來淺聲細語,“可不許再吃飽不認賬,小沒良心的,睡吧,睡醒啦,帶你去逛街。”
他又調整了姿勢欲攬我的腰,被我快速的掙脫開,脫開他的束縛,身上膩歪歪的難受,突然意識到自己全身光裸裸的擺放在他麵前,像是一個被參觀的人偶。
“誘惑我,嗯”他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眼睛好笑的看著。
“流氓。”我低聲喊了聲,也不管害羞,就這樣光著身體跑去浴室,關上的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靠在門上,覺得全身都紅透了,像是煮熟的蝦般,粉嫩嫩的。
打開花灑,任由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來,細密的水珠落在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在呐喊,舒適的沁潤著每一寸皮膚,像是重新煥發了活力。
抬起頭,能夠看的鏡子裏,粉嫩的臉頰,腮幫子鼓鼓的,晶瑩的水珠從濕漉漉的頭發滴了下來,滑過鎖骨,脖頸,向下滾落,白皙的瓷肌透嫩的像個娃娃,可疑的紅色草莓時不時點綴著,特別是脖子的位置。
擦幹身子,將頭發箍起來,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剛剛著急著跑出來,一件衣服都沒有帶,眼睛看著浴巾,難道要裹著浴巾出去,可是這個欒燁霖的浴巾。
“南南,洗好了沒有,你若是在不出來,我要進去提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他的聲音。
“你沒事吧,洗好了就出來。”他的聲音拔高了一些,“說話,不說我可就進來了。”
本來還猶豫的,聽到他後一句話,沒有一點兒猶豫的裹在了身上。
我剛裹好浴巾,就聽到門匡唐一聲,就看到欒燁霖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喬幼南,你別給我出聲。”
靜寂,我感覺空間一下子安靜下來,他狠狠的踢了一把門框,“啞巴了,還是聾了。”
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我卻突然有些沉默,他是在擔心我嗎?
心中升騰起這個念想,我的心竟然甜甜的,這種被人牽掛的感覺,該死的好,即使,我非常不想承認,可是,那種感覺騙不了人。
他竟然會擔心我,他擔心我會暈倒在浴室。
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笑容,總覺得有些別扭,便慢慢的走了出來,看到他停在客廳,別別扭扭的湊了過去。
“你在擔心我!”我說完就低下頭,可嘴角溢出來的笑卻是擋不住的,心裏還能咂摸出點甜味。
“誰擔心你,霸著浴室,還讓人怎麽用,我可不想髒兮兮的去睡覺。”他嫌惡的嘖嘖嘴,眼睛在我的身上瞟了瞟,很快的移走。
我就不該奢求從他的嘴裏聽出好話,怎麽忘了他潔癖的性子。
回到臥室,就聽到浴室再次傳出嘩嘩的水聲,他**著胸膛浮現著幾滴水珠,邪魅的嘴角勾起,腦海中不知怎麽的冒出這麽個畫麵。
我忙拍了拍腦袋,打走這些莫名的思緒,拉開衣櫃找出自己的純棉睡衣,攤開被子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時的冒出他那張精致的麵容,以至於翻來覆去的竟睡不著,心裏總覺得不是個事,看來,我這到底算是個什麽,難道真要做他的女人。
可是,想到離開,竟然有些舍不得,我真是吃錯了藥,還是被他灌了**湯。
我正在這兀自糾結,門把手竟然被人擰開,一個黑影出現在門口,我一下子被驚起:“誰。”
“我。”就聽欒燁霖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借著窗外依稀的月光,就看到他穿著個浴袍鑽了進來,手上還抱著枕頭。
“回你屋去。”看到他準沒好事,我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他,果斷的拒絕。
他卻像是聾了一般,徑自走了過來,那1米8的身軀就那麽順勢往床上一趟,立馬就霸著了大半個位置。
“出去,出去,誰準許你進來的。”我拿腳踢他,他像是沒有感知一樣,反倒是將自己的枕頭調整到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滿意的躺了上去。
“過來。”他的聲音清淺的。
“你多大人了,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嗎?”我決定改變策略。
“我這不上怕某人孤枕難眠,一個人不敢睡覺。”他也不撓,扭過身子就將話題砸在我的身上。
“誰孤枕難眠了,誰不敢一個人睡覺了。”我這氣一下子竄了出來。
“乖,我今天頭疼,剛剛等你那麽久,又被你耗了那麽多體力,讓我歇息會,再說,給我暖床是你的榮幸,夢裏最好偷著樂去。”
說完,還恬不知恥的把我拽進他的懷裏,學著大人的樣子拍拍我的後背。
我氣得咬牙,卻在看到他閉著眼睛,緊皺的眉頭下淺淺的黑暈時,忍不住心疼,想到他等了那麽久,就為了替自己過生日,心裏的鬱悶一下子消了大半。
悶悶的癱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過,他倒也老實,隻是靜靜的抱著我,把他的臉埋在我的肩窩裏,卻沒有其他的動作。
?空氣裏彌漫的都是他洗澡過後幹淨的發香,吸入我的鼻子裏,隻覺得癢癢的。
他安靜的睡著,雙眼緊閉,溫順的像個大男孩,全然沒有了往日毒蛇時的淩厲,他好似睡著了,我淺淺的挪動了下身子,手輕輕的撫上他的額頭,想要撫平他的憂愁。
他似是不滿意的嘖嘖嘴,翻了個身,再次把我揉進懷裏,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著了無意識的,還是故意的,總是往我身上拱,要不就是把我當抱枕一樣,一個勁的往他胳肢窩裏塞。
他睡得倒是香甜,可是被他這麽蹂躪下,大半天,我愣是在哪裏數了好幾十遍的小白羊,最後終於撐不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撐著疲倦的眼圈,看著身邊睡得跟死豬的人,真想一腳將他踢下去,霸占了我的床,還一直在蹂躪我,讓我連個安生覺都睡不了。
拿過床邊的一個抱枕,塞進欒燁霖的臂彎,我這才得空抽出了身子。
我大呼口氣,心中暗讚自己的機智。
穿著睡衣走出臥室,客廳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狼藉。
欒燁霖果然是潔癖的性子,昨晚,那一團狼藉的沙發被他換了新的罩子,茶幾上的垃圾也都清理幹淨了。
既然房間不用收拾,起這麽大早,就去做早餐吧!
這樣想著,拉開冰箱,找了兩個雞蛋,一盒牛奶,烘烤了麵包,簡單的早餐就可以出鍋了。
剛走出廚房,準備去叫欒燁霖吃飯,卻見他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短發上水珠滾下,落到小麥色的胸膛,隨著動作滾落,他的身材真是好到讓人嫉妒。
吃了飯,他催促著我出門:“帶你去上班。”
想到昨天自己走了大半天的路才到的車站,我忙丟下麵包,衝回自己的臥室拿起包包準備就緒。
“不是說不坐我的車嗎?怎麽,今天樂意了。”他在門口換鞋,看到我這麽果斷的速度,嘲諷的說道。
“有車不坐,是傻子。”習慣了他的毒蛇,若是真和他較勁,我可能馬上就要英年早逝了。
“算你識相。”他臉上一笑,竟也沒有追究。
不過,我也懶得詢問,有個免費的專職司機,不用白不用。
跟著他走進停車場,我很主動的跳進副駕駛,綁好安全帶。
“這才像樣子,以後,就這樣乖乖的,多好,討人喜歡。”他的手撫過我的臉。
他此刻的樣子,像極了四年前在學校時候,那時候的他,陽光帥氣,笑起來露出一個酒窩,不知道迷了多少人,可是,他當初怎麽就瞎了眼,非盯著自己不可呢!
呸呸呸,什麽叫瞎了眼!有這麽自嘲自己的嗎?
你的酒窩沒有酒,我卻醉的像條狗!
腦袋中不知怎麽的冒出這句話,就看到他慢慢的靠了過來,燈光下,白色的暈光打在他的臉上,格外的惹人眼。
“還滿意這張臉嗎?”
我的臉倏地紅了,就看到他一腳油門,車快速的開起,笑聲隨著風聲在傳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