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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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千凡出現的突然,明明前一刻,她還弓縮著身子趴在地,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此時,卻手握著匕首,眼裏發出凶狠的光芒。小說

    喬幼南,你別高興的太早。她猙獰的笑,臉的所有表情都皺在一起。

    她直直的刺向我,匕首在正前方,此時想要反抗開已經沒有了機會。

    疼痛沒有降落。

    不知死活。欒夜霖的聲音陰鷙的可怕,他周身蔓延地獄的氣息,可是變故來的突然,任是誰都沒有反應的過來。

    我看到沈千凡的身子如夏花凋零一般從高空墜落,她的衣角在空飄動著,摔倒在地,發出沉重的聲響。

    她叮嚀了一聲,眼神裏全是惡毒和不甘,她不甘這麽失敗了,因為這次之後,將在沒有任何機會。

    我眼睛垂下來,心有些不忍,欒夜霖剛剛的話是一個警鍾,告誡我需要時刻警戒,而我疏忽的代價是差點兒被她刺傷。

    刺傷。

    傷。

    我的眼睛落到沈千凡手握著的匕首,那把銀色泛著寒芒的匕首此時尖端是刺眼的血色,紅的刺眼。

    欒夜霖。我輕輕的喊,聲音帶著後怕。

    南南,嚇到你了,別怕。欒夜霖出聲,他的手輕輕的拍打著我的後背,像是安慰受傷的孩子。

    欒夜霖,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剛剛的情況那麽危險,欒夜霖替我擋了那一刀,他肯定受傷了,他傷到哪裏了。

    沒有,你看錯了。他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邁動腳向前走。

    讓我下來,你傷到哪裏了,重不重,讓我看看。我不敢亂動,生怕不小心讓他扯動傷口,隻能寄希望於他放自己下來。

    我沒事,一會兒回去了,我送你回去。欒夜霖咬了咬牙,強忍住身體的不適,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汗漬浸濕了衣襟。

    每一步邁起來都開始賣力,一隻手捂著肚子,減緩哪裏的疼痛,剛剛情急之下,根本來不及閃避,萬幸,可以及時阻擋。

    欒夜霖,說話,你說話。感覺到欒夜霖走的慢了,他也不像之前,總是賤兮兮的找我說話,一下子沉默起來,沒有讓我覺得舒服,隻覺得不安。

    剛剛,我是看到刀像我刺來,我看到刀刃有血漬,而欒夜霖的跡象一定是受傷了。

    放我下來,我能走。他受著傷,還有背著我,肯定會增加身體的負擔。

    別吵。他的聲音有些虛弱,說出的話沒有一點的威懾力。

    好,我不吵,讓我下來,我看看你哪裏受傷了,我可以自己走。心裏的慌亂更甚,他一定受傷了,不然他不會虛弱到這般無力。

    我不敢亂動,隻能無助的說著,眼淚都急的留下來。

    別哭,哭鼻子對孩子不好。

    好,我不哭,我下來和你一起走。我真的擔心,特別是現在這樣不知道情況,完全是一股腦的瞎猜想。

    欒夜霖沒有停,他用著最後的力氣向樓梯走去,進了電梯,終於沒有一點兒力氣。

    我快速的從他背下來,按了電梯過來看他的情況,他虛弱的靠在電梯,大口的喘著氣,他的額頭細密的冷汗不停歇的冒出來,沾濕了發絲,也濕了脖頸。

    我的眼睛慢慢的下移,他的衣已經被染成一片血色。

    我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喊出口,眼淚卻在這一下子湧出來,有些慌亂的看著他。

    你流血了,這麽多,怎麽辦,我送你去醫院吧

    欒夜霖手捂著肚子,想要止住血,卻毫無用處,看著麵前的女孩,看著她擔憂的樣子,想要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卻是哭還難看:南南,別哭,別哭,我心疼。

    他想要伸出拭去我的眼淚,抬了抬手,卻發現手都有血跡,隻能出聲安撫。

    疼嗎我小心的問著,眼睛看著電梯,有些急切。

    不疼,別哭,我不疼,你哭我疼。他笑笑,用手背碰觸我的臉頰。

    嗯,我不哭,不哭,一會兒到了,媽肯定有辦法幫你止血。我胡亂擦著眼淚,睜大眼睛快速的說著。

    嗯,你陪著我。

    電梯門一開,我什麽都顧不,拽著欒夜霖的身子,一起向外麵走去,他神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但是還能撐起走一下,不然,憑我一個人,還真的動不了他。

    媽,開門,快開門。我怕打著門,這一刻早忘記了自己包裏是有鑰匙的。

    一聲聲的拍打著門,希望裏麵的人趕快出來。

    欒夜霖的傷口處,鮮血還在流淌著,完全沒有要止住的意思,他的眼睛此時開始閉閉合合,意識都開始渙散了。

    媽,快開門。我的聲音裏都是害怕,擔心。

    怎麽了,怎麽哭了。母親打開門,看到我的表情一臉不解的問道。

    媽,快看看他,快救他。我抱著欒夜霖,眼睛看向母親。

    他怎麽受傷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季蘭看到欒夜霖一身是血的躺在我懷裏,也吃驚的張大嘴,這都一下子發生了什麽事情。

    快進來,我去找藥箱包紮一下,然後得送他去醫院。到底是年長一些,季蘭在分析了一下之後,快速的做出結論。

    白宇是醫生,讓他過來快一些。

    哦,好,我去打電話。

    和母親一起把欒夜霖放在了沙發,他一米八的個子,放在沙發半個腿都露在外麵。

    母親去拿藥箱,我忙翻出手機,撥通了白宇的電話。

    喂,白宇,欒夜霖受傷了,流了好多血,你快來救他。我哭泣著說道,眼睛一看向欒夜霖,能夠想到那會兒的場景,明明是該自己受傷的,卻讓他替我受罪。

    怎麽了,阿南,別著急,你慢慢說。

    他肚子被刺傷了,流了好多血,現在在我家裏,你快來。我焦急的催促著。

    好,我這過去,你別著急,先想辦法替他止血,別讓他流血太多了。白宇叮囑了一番,很快掛了電話。

    母親拿了藥箱出來,看到我抱著手機:打過電話了。

    嗯,白宇說他一會兒過來,媽,現在怎麽辦。白宇隻說了要止血,但是該怎麽做,我卻還是不知道。

    去衛生間打盆溫水,還有毛巾處理一下傷口。母親有條不絮的吩咐,她拿著藥箱和剪刀停在了沙發前。

    先用剪刀在受傷的位置將衣服都剪碎,一點兒點兒去掉,隔著衣服看不出傷口,此時去掉衣服,看到一片血跡一條長長的劃痕,血絲還在傷痕滾出來。

    用毛巾蘸了熱水擦掉他傷口旁的血漬,記住,不要碰到傷口。看到我出來,母親讓開了沙發的位置。

    我擰了毛巾,剛要去擦洗,眼睛看到他的傷口覺得鼻子酸酸的,我剛剛看的血漬覺得害怕,此時看到他那麽長的一道傷口,該是有多疼。

    他還一直背著我到樓梯,這麽長時間的路,他是怎麽撐過來的,難怪流了那麽多的血。

    別墨跡了,耽誤的時間長,流血過多對他越不好。母親在身後提醒。

    沒有時間給我傷春感秋,我按照母親的指示,將他肚子附近的血液都擦掉,隻留下那條猙獰的傷疤。

    好了,我來吧母親從藥箱裏拿出止血藥輕輕的灑在傷口處,又拿出紗布開始纏起來。

    好了。

    媽,這樣沒事了嗎我去倒了血水回來,看到母親已經包紮好走到一旁。

    血是止住了,隻是他流了那麽多血,需要輸液,一會兒白宇過來,讓他在好好瞧瞧。正說著,敲門聲響起。

    白宇,快,快去看看。我飛快的跑過去開門,拉著白宇朝裏麵走。

    阿南,別著急,我都到了,不急這一會兒。

    白宇跟著到沙發處:傷口包紮了,血看來止住了,我帶了生理鹽水和葡萄糖,在哪裏輸液。

    在這邊房間吧季蘭指了指欒夜霖住的客房。

    將欒夜霖挪到床,白宇也從隨身帶的袋子裏麵拿出了一次性輸液工具,將生理鹽水掛在高處,針頭刺入他的手掌。

    他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我著急的問著,一邊把被子蓋在欒夜霖的身。

    這個看他的恢複情況。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應該還算樂觀。白宇收了手,摘下口罩說道。

    哦,那好。我鬆了一口氣,準備走過去看看他,突然,腳腕一陣刺痛。

    啊。我蹲下來,手捂著腳踝。

    怎麽了。白宇聽到聲音,蹲下來在我旁邊問道。

    腳崴了。我呲著牙,剛剛沒有覺察到疼痛,這會兒知道欒夜霖沒事了,一放鬆,覺得腳踝腫脹的疼。

    怎麽腫成這樣,不是剛扭得。

    在下麵扭到的,剛剛著急都給忘記了。我伸出手,都不敢碰觸,眼睛看向腳踝,已經腫成蘿卜了。

    出去,我給你點兒藥。白宇攙著我出去,讓我坐在沙發,他從藥箱裏翻出藥膏,走了過來。

    清涼的藥膏抹在腳踝,刺痛的感覺稍稍減輕了一些,他摸完藥膏:有些疼,你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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