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輕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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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也都沒有看時間,跳下床,我跑去了欒燁霖的房間。 vw

    此時晨光熹微,絹帛的日光透過紗窗投射在室內,在牆壁落下一個個影子,床,欒燁霖已經睜開眼睛,躺在那裏,看到我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你醒了。我眼裏驚喜的眼神,一下子歡悅的要跳起來。

    嗯,醒了好一會兒了。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幹啞。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白,起昨日卻也好許多,沒有顏色的唇瓣有些幹裂,他忍不住舔了舔,卻也沒有濕潤多少。

    你等會兒,我去接杯水。我還沒有走過去,又折身返回客廳,重新接了杯溫水才走向床邊。

    欒燁霖撐著身子靠起來。

    別動,小心傷口裂開。我著急的壓下他,不讓他亂動。

    喝過水後,嗓子明顯滋潤了許多,聲音也不在幹澀。

    昨天沒傷到你吧欒燁霖看向我。

    沒,我沒事的。我搖搖頭,怎麽這麽傻,自己受了傷,卻還在擔心別人。

    沒有傷到我,但是你的傷口不小,以後不準這樣冒失。我瞅著他強調道。

    知道南南這麽關心我,我是天天受傷也值了。

    我慌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準胡說,你都不知道昨天多危險,你流了那麽多血,嚇死我了。

    現在想來,都不願意在看到那樣的場景。

    他染血的衣服,肚子長長的疤痕,略顯猙獰的向外翻著嫩肉。

    嚇到你了。他突然伸手,在我不防備的時候抓住,拉進他的懷裏。

    我擔心自己一動會蹭到他的傷口,隻能緊忍著,任他抱一會兒。

    不敢動彈,隻是過了一會兒,覺得渾身都有些難受,忍不住掙紮。

    欒燁霖的臉在外麵一點點放大,他的氣息噴薄的散發出來,打在我的臉,荷爾蒙的味道在空氣凝固,覺得熱氣不知道從哪裏聚集起來,臉蛋都紅撲撲的。

    欒燁霖,鬆開。我小聲的提醒,覺得此時的氛圍那麽充滿情感,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外泄出來。

    南南,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別鬆開。他沒有動,在我耳邊輕聲說著,手再次用勁將我整個人都拉進了一些。

    他幻色的眸子緩緩的閉,長長的睫毛在下煽動著,如蒲扇般濃密,他的五官還是那麽精致,簡直是古天匠的巧功能手才能成。

    他的鼻子高挺,鼻梁非常的立體,從我現在的角度看過去,更挺翹一些,瑩潤的紅唇微微前傾。

    我扭動腦袋側了過去,眼神有些躲避。

    放開我。被他拉著,我的腿隻能放在床側,微微有些不適,我挪動身子,手也撐著想要脫離一些位置。

    欒燁霖有些不滿我的退卻,他的大掌伸出,強硬的掰過我的下巴,我隻看到他眼的幻光劃過,五彩的色澤變換著,灼熱的呼吸噴薄出來。

    欒燁霖,你

    唇被他一下子捕捉到,聲音被他全部吞進了肚子裏,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嚶嚀,手掌蓋住我的大腦,手指摩挲著發絲,極盡溫柔。

    放唔,放開。我咬著牙緊關防守,不被他偷襲成功。

    他卻不滿足淺嚐輒止,開始發力。

    清晨的陽光溫暖的灑進來,窗外的人們也都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最是一天最美的時候,最清新的時刻,欒燁霖卻生著春宵日暖煙升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

    手無措的推開他,碰到他結實的胸膛,隻覺得拳頭一熱,這一下的空隙被他完美的捕捉,開始實施獵捕計劃。

    南南,真想每天都看不到你,睜開眼能夠看到你。他抬起頭,放過我。

    欒燁霖,讓我起來。我趁機提著要求,同時也在暗尋找機會。

    不夠。誰知他突然發難。

    這下,我手更大力氣的推著他,卻突然聽到他一聲嘶喊。

    南南,你謀殺親夫。他咬著牙發出聲音,卻仍舊不讓我離開掌控。

    碰到你傷口了,對不起,快讓我看看。我聽到他的聲音,一直擔心會不會碰到。

    沒事,讓我在摟一會兒。他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疼痛也一個人忍著。

    我眼睛一低,突然看到他腰間纏著的紗布滲出鮮紅。

    鬆開,你傷口裂開了,快讓我看看。

    不疼的。

    我去喊媽過來包紮。我想要伸手解開紗布,卻又害怕自己手笨,讓他傷勢加重,靠近他說完跑了出去。

    媽,快來看欒燁霖,他傷口裂開了。跑去母親的房間,她還沒有醒來,被我一下子拉起來。

    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裂開,發生什麽事情了。季蘭一邊穿衣服,一邊著急的問道。

    媽,你快去看看,紗布都是血。

    你去把藥箱抱過去,我馬過去。母親吩咐著。

    我抱著藥箱忐忑的站在那裏。

    南南,坐過來。欒燁霖看著我,淺淺的笑著,似乎受傷的人不是他一樣,漠不關心。

    媽怎麽還沒來,你別著急,也別動,一會兒包紮過好了。我以為欒燁霖等著急了,安慰著。

    這點兒小傷,死不了,不礙事的。

    怎麽弄的,昨晚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傷口裂開了。季蘭推開門問道。

    媽,你先去看看他的傷勢。我臉滑過可疑的紅色,將藥箱放下,過去推母親坐在凳子,一邊也將消毒藥品取出來。

    母親的動作很輕,即使這樣,我還是看到欒燁霖眉頭緊緊的皺起,他咬了咬唇,額頭也發生冒出稀罕。

    媽,你輕點兒,別太重了。我有些擔心的朝母親說。

    我沒有使勁。季蘭瞟了我一眼。

    南南,別擔心,不疼的。欒燁霖也抬起頭看向我,明明他臉色蒼白,額頭細汗冒出來,卻出聲在安慰我。

    忍一下,很快好了。季蘭說了一句,手的棉簽沾了碘酒一點點兒塗到傷痕處。

    昨天鮮紅的傷疤此時已經結了淺淺的一層粉色的疤痕,有絲絲的血跡睜開結痂一點點滲出來,棉簽落下來,黃色的藥染了那一塊傷疤。

    欒燁霖緊抿著唇,下兩排牙齒死死地咬著,卻沒有發出一聲疼痛的喊聲。

    若是疼,喊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我忍著眼淚說。

    不疼的,你別擔心。

    紗布一圈圈的纏,蓋住了傷疤,讓人無從去窺探,也不知道他傷的重不重。

    好了,傷疤沒有徹底好之前,最好不要動,還有一些劇烈運動,也不要在做了。母親的眼睛從欒燁霖的身收回,落到我的臉。

    我隻感覺像是被一道紅外線從頭到腳的掃描,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幕被人一窺無疑,一下子局促的不知道該做什麽。

    南南,去衝杯鹽水端過來。母親收了手,看著我吩咐道。

    哦,我這去。掛懷著欒燁霖的傷勢,我沒有多想離開。

    去廚房衝了淡鹽水,端過來,在門外突然聽到離開的談話聲。

    你這次救了南兒,我很感激,如果你真心的喜歡南兒,我會幫助你的,但是你也不能做強迫她的事情,我的孩子,我了解,她雖然嘴說著狠話,心卻是柔軟的。

    伯母,請你放心,我可以用我的性命起誓,我這一生都隻愛她一人,會對她好的。

    我不是擔心這些,而是南兒和你之間似乎有些矛盾,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情伯母幫不忙,伯母沒有其他的要求,我隻剩下這一個孩子,從小她被我和她爸寵壞了,還望你多擔當。

    謝謝伯母,我會做到的。

    我推開了門,說話聲一下子停止了,裝作剛到的樣子:媽,你們在聊什麽呢。

    沒什麽,伯母說讓我好好養傷,這些日子我都可以住在這裏。欒燁霖搶先出聲。

    這麽快開始為自己謀福利了,我是不是不該這麽放心的將他留在家裏,他的腹黑我也是見識過的,能夠抵擋的了嗎

    是啊,南兒,燁霖救了你,我們也不能太無情,應下了他的要求,南兒不會怪媽多嘴吧。

    媽,怎麽會,這點兒禮數我還是有的,隻是怕咱們家裏小,又沒有醫院有專門的人士照料,怕是會誤了病情。我沒有揭穿,順著杆子說下去,不信他能翻出天不成。

    南兒多慮了,隻是小傷而已,頂多休息兩天自己好了,那裏需要去醫院,伯母你說呢。

    那好,隻怕欒先生身份尊貴,瞧不這小屋子。

    好了,燁霖剛剛醒來,還需要養傷,都少說兩句吧季蘭無奈的搖搖頭,這兩人是個冤家,在一起不是吵架是頂嘴的。

    哦,是南兒不懂事了。看到母親的臉色有些沉,我聳聳肩退後了一步,都餓了吧我去樓下買些早餐回來。

    回來,你在麵陪著燁霖,我去好。

    母親說完,不等我回複起身向門口走去,臨關門,還朝我叮囑:注意病人要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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