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如夏花,命如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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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我最不想看到的人,讓張雅深惡痛絕的人,正是那個視屏裏的俊朗男人,張雅的老公。
算算日子,他也該來收拾我了,隻是沒想到比我預想的還要快。我有些心虛的轉過身子朝原路往回走。
“龜孫,給老子站住。”身後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和男人的怒罵聲,我反而跑的更快了。
可即便我再怎麽腳底生風,也跑不過機器。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跑車橫亙在了我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緊接著兩輛商務車堵住了我其他出口。
tm的,我心想這下完蛋了。
三輛車依次打開,十幾個穿的花花綠綠的男人走了下來,簇擁著中間一個俊朗的男人,戲謔的看著我。
“小逼崽子,接著跑啊?”張雅的老公穿著一身得體的休閑裝,臉上帶著譏誚的笑。
我訕訕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兄弟,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根本不認識你啊。”
這貨收拾我,竟然帶了這麽多人,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決定先裝傻充楞。
“那你跑什麽?”
“我突然想起有東西忘拿了,準備回去取一下,沒想到就被你們堵住了。”我無辜的解釋道。
“還給老子裝傻呢?”
“你tm給老子戴了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我臉色黑了黑,被戴了綠帽子還這麽大聲的召告天下,腦子瓦特吧。
“兄弟,你是不是真認錯人了?我比較大眾臉,更何況我這人本本分分,怎麽能幹勾搭人妻那種事呢?”我心裏默默向張雅道歉,裝出一副被人誣陷的可憐樣。
“揚少,你不會真認錯人了吧?我看這小子蔫頭蔫腦的,準是個慫貨啊!”張雅老公身邊一個腦袋鋥光發亮的漢子朝他說道。
我本來聽這光頭仔上半句還挺感激的,沒想到他竟然玷汙我高風亮節的形象,真想衝上去猛拍他腦袋。
“鐵牛,你tm敢質疑老子的眼力?”張雅她老公一巴掌甩在了那大光頭腦袋上,拍的響亮。
光頭仔吃痛,但還是連連彎腰道歉。
我倒是樂得看他們狗咬狗,暗自琢磨著怎麽擺脫這困境。
“cnm,逼崽子你笑什麽?”光頭仔的怒吼讓我回過神來。
我tm什麽時候笑了?我有些迷茫。
“tm的,還笑!”光頭仔指著我,一臉猙獰的衝了過來,騰起一腳狠狠踹在我肚子上。
我沒想到這個死光頭竟然把怒火燒到我身上,身子被踹倒在地上,一股力道在肚子裏亂鑽著,疼的要命。
“我cnm的…死光頭…”我捂著肚子憤怒的望著光頭仔。
光頭仔作勢又要踢我,卻被張雅老公給攔住了。
“滾一邊去,搞得像你老婆給你戴了帽子一樣。”
光頭仔訕訕的一摸腦袋,朝我啐了一口,然後諂媚的走回了張雅老公身邊。
“揚少,鐵牛說句冒犯的話,就您娶得那個醜娘們,兄弟幾個都為你不值啊!現在竟然還玩出軌,婊子配狗,倒不如便宜了這個逼崽子。”
“你tm懂什麽?我張揚的東西,就算是不要的破鞋,也不能被別的人染指。”張揚說這話時,陰鷙的有些像笑傲江湖裏的嶽不群。
我依舊躺在地上,內心憤懣的盯著他們,將他們醜惡的嘴臉清晰的記在心裏,終有一天我會將所受的侮辱百倍償還。
張雅畢竟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被別人這樣肆意談論著,有多屈辱可想而知。
張揚緩緩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臉,笑道:“沒少給張雅那婊子舔吧?都把你安排到身邊了?”
“我聽說會館裏還有個叫玉姐的,有沒有試試雙飛?那可是連老子都享受不到的滋味啊!”
張揚在我耳邊放肆的譏諷著,雙臂誇張的揮舞著,眼睛裏充斥著野獸般的光芒。
衣冠禽獸恐怕就是形容眼前的張揚了,他不斷刷新著惡心這個詞的下限。
“動手吧,卸掉他一條胳膊和一條腿,讓他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收拾完這個小白臉,再去收拾那個臭婊子。”張揚說話間站起身來朝我胸口踢了一腳,要知道他的鞋是尖頭的, 差點沒把我一口老血咳出來。
看著張揚看螻蟻般的表情,我此刻的憤怒已經攀升到了極點。
我深知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是有多麽的不公平,可一再的忍讓換來的卻是更淩厲的報複。
我真的好恨。
既然已經沒得選擇,老子就算死也要讓你脫層皮。
我冷冷盯著轉過身去的張揚,強忍住胸口的疼痛,猛然起身用雙臂抱住了他的小腿,然後往後一掰。
電光火石之間,張揚下盤失重,臉朝著地麵直直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我聽到了骨裂的脆響和張揚的慘叫聲。
趁他病,要他命,我深刻理解這六字真言。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欺身坐到了張揚的身上,沙包大的拳頭聚集了我吃奶的氣力砸在他的腦袋上。
當然我還是避開了那些重要的穴位,不然把這畜生打死我還得吃牢飯。
張揚連反抗都來不及,鼻裏嘴裏滲出了血跡,我看著那鮮紅的血液隻感覺腔中的熱血在翻湧,前所未有的興奮。
我本著能打幾拳就打幾拳的原則,快速揮舞著拳頭。
可惜好景不長,周圍的人很快上來拖拽我,我連忙矮身抱住了張揚的脖子,十指緊扣擄著不放。
十幾隻腳狠狠的踩在我身上,我喉間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但我還是緊緊抱住張揚不放。
有人攥住了我的頭發,用力往上揪,疼的我大聲嚎叫。
我知道我如果一鬆手,就會被雨點般的拳頭砸死,我這條草芥般的命可能在這些有錢人眼裏連他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咬了咬牙,張開嘴朝張揚的耳朵上狠狠咬去,用上了吃豬耳朵一樣的力氣。
“快把這條瘋狗弄開。”光頭仔氣急敗壞的怒吼著,手裏不知何時拿了根木棍,朝我的手臂砸過來。
鑽心的痛,我感覺到自己骨折了,半截胳膊仿佛不屬於自己了,我腦海裏眩暈了一下,差點鬆了口。
我已經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拳,踩了多少腳,或許我的意識也開始有些不清醒了,但嘴裏的甜腥味卻格外刺鼻。
最後我還是被拉開了,我的嘴裏咬下一塊肉,澀澀的很硬。
一兩人照顧張揚,剩下的人對我開始非人的折磨。
拳打腳踢不說,更是刀槍棍棒無所不用極其,我本能的蜷縮起來,痛覺仿佛已經消失了,嘴裏吐著血水,意識已經是越來越沉。
有人說人在快死的時候一生的記憶會閃回,從孤單的童年到進城謀生,最後一個畫麵是張雅那女人的笑靨,我想笑但是臉上的肌肉卻不聽我的了。
我突然產生一種離死亡很近的感覺,在嘈雜的唾罵聲中,我的眼皮合上了。
我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奇怪的是夢裏有儀器波動的聲響和濃重的藥水味,慶幸的是有一個漂亮的白衣天使,正一臉焦急的在我身上忙碌著,我想替她擦汗,可卻渾身沒有力氣。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再睜開眼時,窗外的陽光恍的我有些難受。
我稍稍挪了挪身子,就是鑽心的疼痛襲來,渾身上下像被火車壓過一樣。
我努力縮了縮脖子朝自己的身體看去,胸口和小腹以下綁滿了潔白的繃帶,我想都可以直接去扮演木乃伊了。
“cnm的,我竟然沒死!”我大吼一聲,卻牽扯的全身肌肉一陣酸痛。
即便如此,我也不禁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興奮。
胳膊上的點滴和潔白的床單已經告訴我自己在醫院了,四下打量了一番,沒想到還是一個單人病房,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
不過我好奇的是誰把我送來了醫院,要知道那群畜生簡直是要我死的,可惜暈了之後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
想起那些人對我的折磨,我就有些發寒。估摸著張揚那雜碎也不比自己好過,我才好受了些。
經曆過這種事情,我突然對力量的渴望愈來愈強,如果自己能擁有身份地位,又怎麽會輕易受到侮辱,也能夠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不被傷害。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我突然有些尿意,可渾身酸軟無力,一時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