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新幾次哇一次莫慈禧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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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喜大大方方的用自己的白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信誓旦旦地說:你們不用擔心,接下來讓師父交給你們獨門絕技第一式,如何在身無分的情況下吃飽飯。 vw

    還有這種招式蘇懷傾趕緊擦亮眼睛,害怕錯過一個環節。

    首先,你需要搞點事情。冬喜一字一頓道。

    搞事情怎麽搞兩個人很配合的接話。

    咳,你們看好了,千萬別眨眼睛。冬喜從桌子拿來一隻碗,放在手裏掂了掂。然後推開窗戶,四處瞄了幾下。正好這時有個流浪漢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窗戶底下,而且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迎麵走來。

    冬喜打了個響指,得意地說:真是天助我也說著,在兩人震驚的神色,將那隻碗扔了出去,然後準確的砸在了那個醉漢的頭。瓷碗碎裂的聲音傳來,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留下來。

    啊,誰誰打我那人迷迷糊糊的轉了一圈,捂著頭喊道。

    冬喜遠遠地望見那個流浪漢愣在那邊看著發酒瘋的醉漢,又扔了一隻碗給他。流浪漢瞪大了眼睛看著手突然出現的瓷花碗。

    那醉漢看看地的碎片,又看看流浪漢,獰笑著說:好好小子,敢打我你找死醉漢猛地揪住了流浪漢的衣領,使勁的朝他的臉打了一拳,他的臉頓時腫了一圈。流浪漢一下子摔出去好遠。而醉漢絲毫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前去又是一拳。

    蘇懷傾看著疼,揪了揪蘇古魯的衣服道:下手好狠啊。是啊,師父他老人家幹嘛非讓人打架呢我怎麽覺得這有點不像好人做的事呢蘇古魯擰著眉毛,不知為何,看著那流浪漢瘦弱的身影,他莫名有些心疼。

    在他們說話期間,醉漢一直沒停手過,借著酒勁將那人往死裏打。店裏的人看情況不妙,紛紛出去勸架。流浪漢挨了好幾拳,捂著肚子蜷縮在地,身體輕微的抽搐。

    有好心人前製止醉漢,扶起那流浪漢,之前因為他的頭發散亂而看不清臉,將頭發撥開之後才豁然發現,這名流浪漢是一名長相白淨的俊秀男子,隻是不知他為何這樣狼狽。

    在眾人的勸解下醉漢終於決定不計較這件事,準備回家去了,臨走前罵罵咧咧的踹了那男子一腳,男子還是毫無反應,任憑他打罵。眾人見事情結束了,也都失去了興趣,陸陸續續的回到店裏繼續吃宵夜。沒有人再去管那名孤零零的躺在馬路央的男子。

    再看蘇懷傾原來吃飯的桌子,早已人去樓空,隻有桌子的一片狼藉證明了剛才有人在這裏。店小二往窗外瞅了瞅,路的盡頭一片漆黑,想來也是找不回來他們了,便認命的收拾了碗筷,準備打烊了。至始至終都沒人懷疑這場風波的始末。

    而事件的發起者冬喜本來是想一走了之的,沒想到那蘇古魯死命的拖著他不放,非要他去看看那個流浪漢。

    你去看他幹什麽我們得趕緊走啊冬喜極不願意的說。可是要不是因為你,他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被牽扯進來被打了那麽多下,他幫你逃跑受了傷,你卻想遠走高飛,不感謝他也算了,卻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真是後悔做你徒弟了蘇古魯激動的說,他真的對冬喜很失望。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冬喜也不好再拉著他,隨他去了。

    同情他我都自身難保了,又有什麽能力去同情別人冬喜酸楚的說。他為了生活摸爬滾打,隻能靠這種方式騙吃騙喝,要是那麽優柔寡斷的話,有怎麽活到現在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你們這些從小生活在蜜罐裏的人怎麽會懂我的心情冬喜黯然的歎了口氣,失落的蹲在牆角。他感覺自己的小天地又起了小雨,悶悶的很不舒服。

    蘇懷傾寬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別傷心,小軲轆是個孩子,心地單純善良,打小無憂無慮慣了,說起話來直來直往,你也別太介意了。

    我不介意,我知道這是我的缺陷。冬喜的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心很不是個滋味。

    兩人靜靜地對立,無言。而這時,小軲轆撕心裂肺的哭聲突然響起,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淒涼無。他無助的呼喚著冬喜和蘇懷傾:師父三叔,你們快來啊這是爹爹,爹爹他受傷了

    蘇懷傾錯愕的抬起頭,飛速的跑了過去。怎麽真的是他嗎怪不得看著那麽眼熟,可是他卻一直沒敢認,他覺得蘇欽絕怎麽可能到這種地方而且灰頭土臉的小軲轆是因為這樣才要去看他的嗎

    蘇懷傾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整整十幾年,居然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認不出了,真是混蛋

    冬喜撒丫子的追趕,在他身後無力道:你跑的也太快了吧等等我啊

    蘇懷傾拚命的往前跑,一下子跪在小軲轆身邊,迫切的捧起那人的臉查看起來。天,真的是你啊皇兄你醒醒,醒醒啊蘇懷傾疊聲的喚著,希望他可以快點睜開眼睛。而小軲轆隻是在他身邊一個勁兒的哭。

    冬喜隨後的追趕過來,這些年他從來沒做過劇烈運動,今天這麽一跑簡直累沒了他半條命。並且在他走近之後聽見蘇懷傾的那一聲皇兄,另外半條命也要嚇沒了。

    皇皇皇兄你說他他是誰啊冬喜磕磕巴巴的問。

    你說他是誰他是我的皇兄,是衝翎的王蘇懷傾憤怒地說。

    冬喜癱坐在地,驚恐的重複著:他是王是衝翎的王而我居然背地裏暗算了他這筆賬該怎麽算呐 冬喜伸著脖子道。

    他在黑暗裏呆慣了,不曉得皇到底是個什麽概念,隻知道他是最大的,那麽他這次的帳該怎麽算呢原諒他的無知,誰能來為他解釋一下

    蘇懷傾的腦袋差點砸在地,這貨敢不敢再蠢一點好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啊你不知道嗎謀殺皇可是滅九族的重罪蘇懷傾冷冷地說。

    謀殺我沒有啊,我隻是突發想而已而且我不知道他是皇,而且他也沒死吧最重要的是我哪裏還有九族啊直係親屬都找不著,更別說七大姑八大姨了,真不知道哪去找九族。不知道為什麽,他這話聽起來好像有一絲小小的委屈。

    噗一直在默默地閉目休息的蘇欽絕聽到這句話一個沒繃住噗的噴了出來,坐起身來道:孩子別懊惱,自從我位以來還從沒有誰被誅過九族,所以你也不用為自己湊不齊人數而難過。

    是嗎那好,本來以為連人數都不夠,說了九族結果我一個人那尷尬了。冬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蘇懷傾徹底哭死在角落,簡直不能談話了智商不在一個頻道

    誒,話說你沒死啊冬喜驚的指著蘇欽絕。

    蘇古魯看著死而複生的蘇欽絕,小嘴一癟,哇的哭了出來,一頭埋進了他的懷裏:爹爹,你沒事太好了小軲轆好擔心你的

    蘇欽絕摸了摸他的頭,道:啊不哭不哭,爹爹這不是沒事了嗎不哭了啊

    冬喜看著這一幕父子情深的友愛場麵,偷偷地擦起眼淚。嗚嗚,太感動了冬喜叼著小手絹陶醉的看著。

    你能正常點不剛哭完的蘇懷傾調整好心態,回到線。

    我從小沒有爹娘,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麽樣的,難道我羨慕一下還不行嗎冬喜矯情地說。

    行行行,單純的羨慕是可以的,隻要別演變成嫉妒行。蘇懷傾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

    嫉妒什麽是嫉妒啊冬喜無辜的眨著眼睛。

    蘇懷傾看了他片刻,徑直走向蘇欽絕,請求道:皇兄,能殺了他嗎

    為什麽啊蘇欽絕嚇了一跳,這是什麽仇什麽怨

    仇深了怨大了

    衝他謀害皇兄你這一個罪名都可以將他千刀萬剮,再加拐騙王爺和皇子,吃飯不給錢,惡意傷人,牽連到其他人,這些罪名摞在一起夠他死千次萬次的了。蘇懷傾惡意的重傷道 ,執意要將他往死裏整。

    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是發過誓言拜入我門下學習的,現在你的所作所為是對師長的大不敬,是要遭報應的冬喜責罵道。

    報應我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報應。蘇懷傾毫不在意的說。

    蘇古魯窩在爹爹懷裏幫腔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三叔可不能做錯事啊

    喂,你不是應該幫我說話的嗎蘇懷傾沒有料到蘇古魯現場倒戈。

    小軲轆聽爹爹的。蘇古魯縮了縮腦袋。

    蘇欽絕在一邊聽了個大概,到也明白了點。自己的弟弟自己了解,不是個省油的燈。而這位冬喜先生的形象,不像是有腦子的,但實質是什麽樣的他也看不清楚。所以事情的真相大概是,兩個人互相算計結果誰也沒坑到誰。

    總的來說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切等回去之後再說

    蘇懷傾和冬喜瞬間蔫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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