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神秘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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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一個被往事所累的可憐孩子。小說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名字一個飄渺宛若仙子般纖細優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似是一縷輕紗拂過柳之的心間,讓他冷靜了許多。柳之追尋著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隱藏在白霧之的婀娜曼妙的身影,正慢慢走進。柳之急切的想要窺探她神秘的容貌,當她的身影漸漸清晰,落入眼的果真是如想象一般清秀可人,眸彌漫著迷蒙的水霧氣,唇紅齒白。一身素綠色的長裙更好的映襯出她的淡雅。

    柳之一是看呆了,許久,讚歎說:美之至,好似畫人。清新脫俗,纖塵不染。女子聽了他的這番言辭,掩嘴偷笑:千百年來,未曾有人用這般言語形容我,姐姐我真是受寵若驚。

    千百年莫非姐姐你是神仙柳之的眼神極其花癡,像見了女神一樣。神仙我可不敢當,我隻是由這往生石孕育的小仙而已。女子淺笑。往生石好怪的名字,那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呢柳之問起她的名諱。

    女子輕皺雙眉,有些無奈地說:好久沒人詢問我名,搞得我都有些忘了。好像叫做苦。苦姐姐的名字更怪了。姐姐你這麽美,應該有更好聽的名字。柳之說。嗬,哪裏怪了人生來即苦,從開始到結束,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蘊熾盛。若不是因為無法忍受其折磨,怎會有往生石存在的意義苦靜靜地說。

    那這個往生石又是做什麽的柳之又有新的問題冒出來。你來猜一猜好了,我看看你這個小孩子究竟能參悟到何種境界。苦的笑容高深莫測。柳之想也沒想回答道:那些想不開的人想在這裏求個安樂死,不是這樣嗎苦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但這也沒什麽,畢竟這孩子還小,對佛學也沒有多少探究,不懂也是理所當然的。

    苦將這件事一笑了之:差不太多。可是我還沒活夠啊。柳之說。那你為何來到這裏,與我見麵苦問道。這不是我自願的,是有兩個怪人,他們把我弄暈了,之後我來到這裏了,苦姐姐,我是不是已經完蛋了柳之差點哭出來。

    沒有那種事,既然你還能站在這裏與我講話,證明你還活得好好的。苦讓他放下心來。不過任何人來到這裏都是因為緣分到了,你自有煩擾需當我來化解。我能有什麽煩擾柳之說著,卻慢慢停了下來。你有的,剛才你看到的,是你一生最大的心結,最難化開的苦。苦輕笑著說。

    剛才看到的,真的是我的記憶。柳之垂著頭,不知該如何。孩子,你已經開始迷茫了。這個時候不要怕,正視你的內心,不要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混淆,問問自己,你到底是誰。苦開始她的工作。

    我到底是誰從心裏承認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容易,做了十幾年的柳之,突然被告知他並不叫柳之,在此之前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另一個身份,另一個生活。

    柳之眼神放空了很久,終於在拚湊好所有的記憶碎片之後,堅定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韓謹之,我是韓謹之。你又為何而苦怨憎會還是愛別離苦又問道。

    柳之再次陷入回憶,這次是漫長的停頓。

    愛別離。柳之開了口。有恨嗎沒有。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想法,有不解,有無助,有不舍很多很多感情,但卻單單少了恨。

    那現在呢苦循序漸進。柳之搖搖頭,他的記憶定格在那時,所有的情感原封不動的停留,當初是如何,現在依舊是如何。

    孩子,你是否已不再迷茫苦也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但柳之卻明白她的意思,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真的不迷茫。

    唉,你並不需要往生石,我想帶你進來的人大概隻想讓你恢複記憶罷了。她是叫單兩吧苦了然的笑了。我並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柳之茫然道。他們護花使者也在麽苦暗笑。你的悟性很高哦,你這樣的人會過得很幸福。苦真心地說。

    你可以離開了,出去以後代我向他們問聲好。苦說罷,轉身要離開。誒苦瓜姐姐,我不用安樂死了嗎柳之追去問。

    但苦並沒有等他,身影轉瞬間便隱匿與白霧之,再尋不得。但她的話語卻經久未散。

    往生便是新生,我便是專門為想不開的凡人排憂解難,化解苦痛,經過洗禮的人大徹大悟,宛若新生,即往生

    柳之被這番話所震驚,還來不及多問一句便再度陷入黑暗。

    苦佇立在一處,獨自回想事情,在不久前,往生石迎來了一位少女,她並沒有做夢,而是直接與她見了麵。並不是因為女孩沒有痛苦的回憶,而是那畫麵像被紙糊住了,怎麽樣也無法看清。那是極其厲害的靈法,憑她千年修為亦無法解開。苦問她為什麽來到這裏,她說她並不知。

    苦在女孩身感受到了屬於神族的純粹的力量,夾雜著一絲異的其他靈力。與女孩本身不同的是,那靈力殺氣極重,並不屬於她。

    苦對這個女孩很感興趣,便問了她的名字。

    她說她叫單兩。單者,赤者。

    苦不知是傷感還是喜悅的說:幾千年了,聚靈大陸終於又將翻開嶄新的一頁

    柳之睡了個覺,做了個夢,而韓謹不卻已焦急等待多時,他卻仍未醒來。他馬要砸桌子了

    小之他怎麽還不醒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麽韓謹不實在耐不住性子。再等等嗎,說不定他醒過來了會給你一個大的驚喜呢單兩嘿嘿的笑。驚喜個屁,驚嚇還差不多。韓謹不可不和相信他的鬼話。

    淡定,我可以向你擔保,他一定會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麵前的。蘇懷傾承諾道。不過到時候他是會擁抱你,還是揍你一頓那我不得而知了。

    一定會揍我的,如果那件事情再被他知道了,我死定了。韓謹不臉色煞白,看來事態真的很嚴重別那麽悲觀,現在都還是未知數。蘇懷傾讓他放輕鬆。

    哇塞,這麽多未知數,是幾元幾次方程組啊交給本學霸來解決吧單兩神經的說。別跟我提數學我仇數韓謹不喊道。雖然大家在吵架,不過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唔,你們好大聲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柳之不愉快的翻了個身。醒了韓謹不驚得跳了起來。淡定蘇懷傾死命把他按住。誒呦我的耳朵再翻身的過程,柳之不小心壓到了耳朵,他可沒有打耳洞,紮一下可疼的要命。

    柳之捂著耳朵坐了起來,看著枕頭的斑斑血跡,哭著說:是誰這麽缺德啊給我這個大老爺們戴耳環別哭別哭,是我們幹的。單兩趕緊迎了過去。你們你是單兩那個是護花使者柳之指著他們說。苦姐姐讓我和你們問好。

    你見到苦了那應該沒問題了。某人可以放心了。單兩鬆了口氣。而蘇懷傾不清楚事情真相,問:苦是誰柳之剛想回答他被單兩一把捂住了嘴:沒有沒有,苦瓜而已,苦瓜而已,他一定是像吃苦瓜了,韓謹不,還不趕緊去做苦瓜單兩黑著臉說。

    你先放開他。韓謹不咬牙說。單兩看著已經被自己捂的奄奄一息的柳之,趕緊鬆開手。柳之腦袋暈暈的躺了回去。

    單兩抱歉的吐了吐舌頭。

    你一定有事瞞著我。蘇懷傾盯著她看,想要從她的神色找出一絲破綻。哪有啊,一定是你太多疑了,吃點苦瓜降降火吧。單兩打起哈哈。

    這件事可不能讓他知道,她還準備坑蘇懷傾一把呢,讓他也去看看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誰讓他哼單兩慪氣的想。

    韓謹不趕緊把藥和粥拿去熱熱,順道從院子裏摘了幾根苦瓜來。

    你還真的有苦瓜啊蘇懷傾,你趕緊吃,消火的喲單兩熱心的拿給他。而蘇懷傾隻是嘴角抽搐,目光銳利的盯著她。

    韓謹不才不管這兩個人眉目傳情,抱著藥和吃的去找柳之了。

    小之你沒事了吧快起來吃東西,吃完東西喝藥。韓謹不殷切的說。柳之想了想,乖乖的坐起來,靠著床邊任韓謹不擺弄。

    你一定餓了吧這麽長時間沒吃飯了,先喝點粥,等你精神了我在給你做好吃的。韓謹不什麽也不解釋,想馬馬虎虎的糊弄過去。

    柳之緊盯著他,試探的叫了一聲:哥哥

    韓謹不身子僵了一下,差點沒有拿住手裏的碗。

    你沒什麽想說的嗎柳之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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