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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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懷傾被正要害,現在的小孩子都是人精,老了真是不用了。 w w w  v  w

    好啊,竟敢拿她來壓我,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來讓三哥看看真是可愛,太可愛了。蘇懷傾換了張嘴臉討好的說。

    蘇父蘇母被他的態度轉變嚇了一大跳,難道真如赫連禮所說的,單兩是個凶悍到蘇懷傾都要點頭哈腰的角色。

    小傾啊,你過來聽娘說。融融把蘇懷傾喚到他身邊。娘已經知道你和單姑娘的事情了,但是娘聽小禮說融融講話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說給他聽。

    蘇懷傾聽了之後先是生氣,然後是不斷地哈哈大笑。這種話他也敢說真是逗死我了,如果單兩是他說的那種人,那我這輩子都不用再娶了。

    你的意思是小禮誇大其詞蘇以末說。他哪裏是誇大其詞他根本是胡扯一通,連一個偏旁部首都不能信。蘇懷傾將其徹底否認。小傾,你可不要騙我們啊,要是真受了委屈可要跟我們說啊。融融憂慮的講。娘,您別瞎操心了,單兩她怎麽可能欺負我呢是我欺負她還差不多。蘇懷傾大言不慚。

    啊你欺負人家女孩子這可使不得啊。融融把這話當了真。別人欺負她兒子他不信,但自己兒子的脾性他最清楚,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定是趕子欺負別人的。

    我隻是說笑嘛,她現在可是我的掌明珠,重點保護對象。蘇懷傾自豪地說。騙人,你們明明才吵了架。融融忽的想起單兩還留在家裏。是啊,都快當娘的人了還這麽愛生氣。蘇懷傾甜滋滋的說。

    這事你怎麽不早說啊,不行,這時可不能耽誤了,婚禮一定要趁早舉行,總是拖著對人家姑娘可不妥。蘇以末已經有了打算。

    話說單兩她到底去了哪裏怎麽還不回來蘇懷傾惶惶不安。

    她一直呆在我們家裏呢,一起回去找她吧。融融說道。

    單兩確實還留在那裏,幸災樂禍的看著被拋棄的赫連禮。

    哼,聽說你還在背後詆毀我活該鉛華不要你了。單兩嘲諷說。你閉嘴這不都還是因為你我有說錯嗎你是無理取鬧赫連禮氣急敗壞,也顧不得任何,隻想把心裏的怒火都發泄出去。這下好了,因為你,鉛華他走了,那我以後該怎麽辦啊是你打亂了我的生活,都是你的錯

    你說他那麽蠢,他能去哪兒啊說白了,他現在一點也不生氣,他隻是擔心鉛華,可不知道哪去找他。

    你說呢你不能用你那幾百年不開竅的榆木腦袋好好想想嗎鉛華說他要回家了,當然是回去找單貝了啊什麽辦法都不想隻知道在這裏怨天尤人,你真是太失敗了單兩貶低道,但對赫連禮來說,這些話宛如點睛之筆,一語驚醒夢人。赫連禮確認了目標,狂奔而去。

    單兩,這次要是我不能把鉛華追回來我跟你姓赫連禮下了戰書,聲音順著風飄進單兩的耳朵。單兩疲憊的笑了一下:祝願你們早日和好了。

    再回過神時,才發現已經是傍晚了,單兩覺得心煩意亂,決定到處轉轉散散心。

    這個時間街道人煙稀少,十分清靜。臨近黑暗,家家戶戶都接連點亮了燈。偶爾還會有幾家還未撤攤的小吃店,飄來陣陣餘香,一日的忙碌之後,迎接寂靜的夜晚。

    單兩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寬闊的路,這會兒整條街已經沒有一個人了,頗有萬徑人蹤滅的既視感。

    蘇懷傾那個混蛋,我離開這麽久也不知道來找我,怎麽辦我不記得回去的路了單兩眼看著天空越來越黑,算憑借著清冷的月光也無法辨認出自己所在何處。她越發的後悔自己跑出來,這下好了,簡直進退兩難。

    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從眼前飛速掠過,從街道的一邊躥到另一邊,單兩立馬警惕起來,不過那一抹紅沒有再出現。她以為是自己看走眼了,剛想放鬆,那個紅色身影再次出現,不停地閃爍在單兩麵前,似一束詭異的紅光,單兩害怕,卻又不知不覺的被其吸引。

    她了邪一樣的跟著那個紅色身影,他走向哪裏,他便跟到哪裏,即便前方大霧彌漫,方向難辨,她也不為所動,毅然決然的踏了進去。

    好久未曾出現的噩夢,終於再次有了輪廓,記憶蠢蠢欲動,像是要從她的腦子裏衝出來一樣,讓她頭痛欲裂。這一次,她終於能夠依稀看得到夢裏的景象。紅色,果然是一大片的紅色,還有衝天的火光,好像要把天都燃燒,那炙烤的火焰離她那麽近,她要被烤化了

    太長時間脫離了噩夢讓她懈怠了,原來一切都還沒有結束,甚至說,這或許隻是開始

    迷蒙,她感覺到那個紅色身影正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單兩心的恐懼恣意蔓延,隆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砸著她脆弱的神經,終於,全部的意識被紅色的洶湧吞沒,她的世界重歸平靜。

    紅色的人影看著倒地不起的單兩,發出了斷斷續續尖厲而嘶啞的笑聲,在寧靜的夜裏十分的刺耳。

    於此同時,衝翎束岐

    小呆靜坐在窗前,吹著夜風凝望著天的一輪明月。

    單貝啊,今天是十五,你看月亮多圓啊,白白胖胖的,都說圓月象征著團圓,今天一定是個美好的夜晚。她借物抒情,回頭尋找單貝。可是房間裏哪還有單貝的身影,大門敞開著,涼風吹打著門發出聲響,帶起屋裏的珠簾,吹的燭焰一下一下的抖著,映射在牆壁,形成強烈的光影對。

    單貝單貝你在嗎小呆疊聲呼喚著,可房間裏安靜的可以聽到她的回聲。這個家夥,跑出去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而且連門都不關。小呆搓了搓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將門關好,然後再次坐回到窗前。可當她抬起頭時,月亮卻已消失無蹤。

    搞什麽啊,剛才還在的啊,你們怎麽集體玩失蹤啊。小呆抱怨地說。她還發現,剛才家家戶戶都還點著燈,現在卻都關掉了,外麵的世界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才幾點鍾啊平時不到半夜都不會關燈的啊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小呆自言自語。

    既然窗外沒了好景象,小呆掃興的將窗戶關,獨自坐在椅子發呆,盯著那搖擺不定的火焰出神。

    突然,火焰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劇烈到小呆以為它要滅掉了,可它還是頑強的再次燃燒起來。小呆的心隨它晃了一下,脊背寒意倍增,從頭直逼腳下。她的頭皮一陣發麻,脖子僵硬的像一台老舊的機器,常年不用而生了鏽,緩慢地轉過頭去看著被燭光映照著的牆。

    牆還是除了蠟燭的影子什麽都沒有,她輕輕的歎了一下,轉過身去,刹那間,血液凝固。

    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門口,隔著門隻能看見人形的黑影,他的頭的形狀怪怪的,像戴了什麽怪的裝飾,還會發出幽靈一樣的怪聲音,空靈詭異。對,像索命的鈴鐺聲一樣。

    你,你是單貝嗎是的話吱一聲,別站在外麵啊。小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不定這還是單貝的詭計,想要看她被嚇得涕淚橫流的樣子。

    可那人隻是靜靜的站著,沒有反應。

    小呆的神經一直緊緊的繃著,絲毫不敢懈怠。

    許是要徹底擊垮她,門外的身影繼而有了動作,慢慢的轉過身去。小呆靠近了些,想看看清楚他,結果那人突然轉過身來,人形的輪廓不見了,隻留下一顆被放大的頭骨,眼睛的地方幽幽的冒著綠光,全身都是骨架。頭骨的嘴巴開開合合,發出關節摩擦的聲音,隨著而來的是烏鴉一般的笑聲,像是要紮進小呆的心一樣。

    她終於是承受不住,倒頭暈了過去。臨暈之前那具人骨好像還說了什麽,小呆並沒有聽清。

    在那之後不久,吱呀一聲,門開了。

    另一邊,蘇懷傾跟著爹娘回到了他們現在的居所,滿心歡喜的以為會見到單兩,結果卻是空歡喜一場。

    單兩呢怎麽不在蘇懷傾的不安成了現實。

    不知道啊,我們出去找你的時候她還在啊。融融心急地說。

    那赫連禮呢他在哪裏蘇懷傾在院子裏找來找去,半個人影都沒看見。

    小禮他好像跟那個鉛華起了爭執,兩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裏。蘇以末說。

    起了爭執蘇懷傾皺眉。鉛華說小禮在背後將單姑娘的壞話,然後小禮追著他走了。蘇以末解釋了一下。

    怎麽會這樣怎麽都失去了聯係不久前明明還好好的聚在一起蘇懷傾失重的坐回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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