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隱患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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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情仇如煙,愛恨嗔癡如夢,煙消夢散,是留是忘一念。

    如今的動作,卻隻是個開始,夜雨心,夜家,好久不見。

    怨念的再次躁動讓夜雨朣周身的氣息駭人,夜雨朣就這樣深陷在萬丈紅塵中,帶著麵具,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在世俗的街道,看著人影擦肩,聽著吆喝叫賣,如此的格格不入,因為,終究不屬於這個世界,隻是一抹殘魂。

    也許街道的喧囂讓夜雨朣愈加煩躁,紅鸞感受到自己的壓製弱了一些,很是不安,怕現在的夜雨朣因為一個不高興殺了一城的人,紅鸞就著嘴邊的細嫩手腕就是一口。

    腕間的疼痛讓夜雨朣的意識清醒了一些,從怨念中掙紮出來,但是眼前模糊的很,皆是血色的霧,並不是完全的清醒,但是至少不會一個衝動殺了滿城的人。

    感受到自己身處何處,夜雨朣低著頭,貝齒咬著下唇,直到嚐到了血腥味才鬆口,再次抬起頭,眼眸清亮,隻是那雙墨眸微微泛紅,更像是暗紅色。

    不知不覺中回到了寧城,夜雨朣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腦袋裏不禁閃過夜雨心的那張臉,原來,夜家不是無情,隻是對夜雨朣無情而已,你想要保護的夜家,終究隻會剩下廢墟。

    她,是夜雨朣,不是從前的原身,旁觀著這一段,簡直,可笑。

    其實,夜雨朣能感覺到,在她這麽夜雨心的時候原身的波動,皺眉,她有種感覺,也許,原身並沒有消失,而是在這具身體的某處沉睡養傷,但是,她可不想再死一次,所以,這具身體一定會是她的。

    夜雨朣會有這個發現是因為夜雨心說的一句話,“你的父親不會允許你這麽做,他會恨你的,他不會容忍你毀了夜家,難道,現在你可以這麽對你的姐姐,到了那時,你還想弑父不成!”

    嘴角微微勾起,夜雨朣的笑淒狂而諷然,原身還真是弱,能被一句話左右,不過,這個父親應該是原身心中的結,用那麽濃烈的恨招來了她,那麽,這具身體就應該是她的,而不是補品。

    弑父?

    弑了又如何,那樣的男人,根本不配為人父,也許,曾經的原身會期待著有那麽一天,他的父親會帶著母親回來接她,但是現在,就算原身存在,會做的,也隻會是怨恨吧。

    繼承著原身的記憶,夜雨朣能體會原身對那對不曾見過的父母有多麽的期待,溫婉如原身,卻會在父母受辱時伸出利爪,附生死也不允許任何人詆毀自己的父母,但是,一天天的等待,一天天的折磨,這份祈望最終還是被冰封,原身的恨,是每一個夜家人,自然也包括那對父母,既然不養,又為何要生下她,遭受這麽多折磨。

    那麽卑微的祈求過,還是變成了空待,明明什麽也沒有做錯,你們夜家人憑什麽控製著她,憑什麽辱罵抽打她,憑什麽奪人所愛,憑什麽要她為了你們而死,明明,從來都不曾被當作一個夜家人,卻為了夜家而死,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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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中,夜雨朣已經走到了凝月樓的門口,二樓的四人也發現了樓下的夜雨朣。

    夜雨朣收斂了嘴角的嘲諷,推門而入。

    凝月樓已經不見下午的狼狽,煥然一新,又不禁想起了那個男人,那個原身愛過的男人,你所謂的海誓山盟也不過如此,如若愛的真,怎會什麽也做不了。

    夜雨朣進來沒多久,二樓雅間的古惜月,綠蕪,冥璆和莫君四人就匆匆下了樓。

    坐在二樓,他們早就看見了夜雨朣一步步的靠近,沒有第一時間下來迎接隻是因為他們被那樣的夜雨朣嚇到了而已,眼瞳收縮,帶著恐懼的看著那抹漸行漸近的紅。

    墨發紅衣迎風而起,渾身的氣壓壓抑,冰冷,狂暴,這樣的夜雨朣即使是平時與夜雨朣相處親密的古惜月和綠蕪也不曾見過,猶如地獄的惡魔,讓人心生畏懼。

    作為第一次見麵剛剛認識的莫君而言,這樣的夜雨朣讓他不喜,第一印象中,夜雨朣是傲的,是冷的,卻不會讓人討厭,甚至帶著絲絲妖惑,讓人想要靠近了解,但是現在的夜雨朣,是個人都會避之而不及。

    那雙眼睛,也許是因為街紅色燈籠太過耀眼,呈現暗紅色,其中,血海翻騰,冰冷駭人,似乎有無數的怨靈在其中掙紮,呼救,這樣的眼睛,屬於魔,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人的身。

    隻是誰不也不知道,如今的夜雨朣,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

    好在,那樣的夜雨朣很快消失了,他們才反應過來,匆匆下樓,他們都很好奇夜雨朣帶著夜雨心去了哪裏,做了什麽,又是為了什麽原因策劃這麽一出大戲。

    夜雨朣看著四人臉的憂色,心中微暖,衝淡了一時的感性,這些人,證明著她的存在是有意義的,她就是夜雨朣,就是這麽簡單,仇她回幫原身報,但是,接下來的人生,是屬於她的,屬於蛇姬夜雨朣。

    夜雨朣慢慢朝著四人走了過去,嘴角依舊不變的弧度,卻帶了真情,多了些暖意,如同能夠柔化冰雪的初陽,照進了四人的心中,因為前麵的夜雨朣太過震撼,這樣的變化就更讓人驚豔,衝散了之前的夜雨朣帶來的恐懼,沉重,“不用擔心,我回來了。”

    知道了夜雨朣還沒有吃晚飯,古惜月邊跑去給夜雨朣準備吃的去了,其他三人和夜雨朣一起坐在大廳等著,誰也沒有說話,雖然冥璆眼中的八卦很明顯,但是夜雨朣不想說的意思也很明顯。

    不說就不說,四人悶著古惜月就端著一些飯菜回來了,看著四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懵。

    四個人看著夜雨朣吃飯,夜雨朣也毫無壓力,慢慢悠悠的吃著自己的,吃完擦了擦嘴就準備趕人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可以走了。”

    冥璆可不幹了,他們擔心了那麽久,就這麽完事嗎,怎麽可以,“真是沒良心,你還真是冷血動物,我們可是一直擔心你等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