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曾經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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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澤臉的笑容一僵,失蹤?

    兩個侍女見皇甫澤變了臉色,以為又要像從前一樣受罰,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道饒命,皇甫澤心中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是真相又是什麽,拂袖離開,父王一定有什麽瞞著自己。

    去找皇甫翼的一路,皇甫澤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直覺是對的,皇甫翼的表現,太怪異了,兩個侍女看著皇甫澤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又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說錯話了。

    皇甫澤走到書房,書房的門沒有關,皇甫澤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就看見了雖然拿著書,但是明顯在發呆的皇甫翼,看見皇甫澤,皇甫翼並沒有多少驚訝,讓皇甫澤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皇甫翼放下了手中的書,他知道,皇甫澤一定會來,“問吧。”

    皇甫澤回想了一下昨晚皇甫翼和自己說的,“父王,墜崖之後,母妃呢?”

    皇甫翼一頓,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說辭,“你的母妃可能是被河水衝走了,父王已經派人去找了,會找到的。”

    因為那個可怕的女人說過,她不會殺夜雨心。

    皇甫澤緊了緊拳,以前的他是荒唐,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以前不懂得,現在恍然大悟,那麽好的母妃,一定不能有事,看了看座麵無表情的說著妻子生死未卜的皇甫翼,皇甫澤垂首,“父王,你愛過母妃嗎?”

    你愛過她嗎,那個女人,那麽的愛你,卑微的,然後絕望著,他想要替自己的母親問一問,想要討個說法。

    皇甫翼看著皇甫澤,有些迷茫,愛過嗎?這麽多年過來,他已經模糊了,愛情是什麽樣的存在,隻得,沉默。

    久久得不到答案,皇甫澤起身,卻不曾看向皇甫翼,“母妃很愛很愛您,曾經。”

    隻有這一點,他很清楚,猶記得大婚後醒來的那天早,看見枕邊人是夜雨心,他曾經想要殺了她,那個女人就那麽義正言辭的說著自己無罪,因為,愛,“我知道。”

    皇甫澤輕笑,眼角盡是冰冷,“母妃的事,兒臣會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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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皇甫澤離開了,父子之情,昨晚的好轉在這一刻隔的愈發的遠了。

    曾經的我,現在的你,曾經的我愛你,現在的你不值。

    強製自己冷靜下來,放下了心中的症結,夜雨朣一心隻想擺脫那些不屬於她的曾經,第一次,夜雨朣走出了安南。

    一路,火齊,安南和巫族三國的交界處並沒有想象中的流離失所,交界處,三國人混雜,不蕭條,反而比一些城鎮還要繁榮,隻是,這裏魚龍混雜,生活皆需小心。

    趕了兩天的路,夜雨朣正好在晚飯時分住進了一家客棧,在客棧門前下馬,一隻不知品種的火紅色的羽鳥落在了夜雨朣的肩,夜雨朣將馬交給了迎出來的小二,帶著紅鳥走進了客棧。

    一身紅色紗裙飄揚,黑色的麵具不顯冰冷,多了一絲媚,即使看不見臉也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夜雨朣將那些癡迷,齷齪,探究的目光視若無睹,看向掌櫃,“一間房可還有?”

    冷冷的聲音讓客棧老板回過神,隨即滿臉堆笑,“有有有,我帶姑娘樓。”

    讓小二看著,老板親自帶著夜雨朣樓,到了門口,夜雨朣拿出了一錠銀子給了客棧老板,“我就住一晚,我的馬好生伺候著,一會兒,讓人送些熱水和飯菜過來。”

    客棧老板看著銀子笑的開心,目光落在了夜雨朣拿著銀子的手腕的鐲子,這桌子,甚是怪異,想了想夜雨朣的神秘,客棧老板是個聰明人,是個人物,惹不起。

    走進房間關好門,夜雨朣撫了撫肩的羽鳥,羽鳥撲騰著在房間中打了幾個轉,夜雨朣伸出手,羽鳥乖巧的落在夜雨朣的手心。

    夜雨朣點了點羽鳥的腦袋,抽出羽鳥腳腕竹筒裏麵的紙條:雨至城外。

    夜雨朣將紙條放到蠟燭的火焰燒成了灰燼,來到書桌前,將知裁了裁,寫了幾筆就把紙條塞進了竹筒內,打開窗戶,羽鳥戀戀不舍的朝著夜雨朣交換了幾聲便消失在空中。

    送走了羽鳥,夜雨朣凝望著窗外,她的確沒有殺了夜雨心,而是讓夜雨心自生自滅,一個癡傻的人要怎麽回家呢,她有些好奇。

    今日辰時,安南皇城寧城城門口,出現了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女人不進城,隻是在城門口徘徊,聽守城門的士兵說,這個女人昨晚就出現了,隻是因為昨晚已宵禁,不宜隨便放人進來,他們也就沒有管,想著這個女人應該是知道的,明日再來就是。

    隻是,這個女人卻窩在一角就這樣睡了一晚,今早打開城門的時候,士兵以為女人會進來,但是女人真是徘徊,天亮了,他們也看清楚了女人的樣子,一個乞丐,可能腦子還不好,虛偽的說著可憐,卻不見誰前做什麽。

    女人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依稀可以看出來它原有的顏色應該是藍色,也不知道掉進了泥潭還是糞坑,整個人髒的看不出樣子,還臭烘烘的。看去癡癡呆呆的,是個傻子。

    隻是,一些偷手卻明白,女人破爛的衣衫如果還完好的話一定價值不菲。

    同樣髒兮兮的,還有眼前的這個人,如今,夜幕時分,感覺到有人靠近,還進了自己的房間,因為有著蛇的習性,夜雨朣模糊的可以看見那是一個男人,迅速掌化爪抓向了男人的脖子,“你是什麽人?”

    男人也是沒想到有這一出,嚇了一跳,自認功夫不差,怎麽這麽快就被發現了,卻也很快冷靜了下來,“我並無惡意,可憐我被人追殺至此,走投無路才走進了小姐的房間,還請姑娘手下留情。”

    話音落,夜雨朣的瞳孔一縮,伸手抓住襲向自己臉的東西然後迅速躲開,放開了男人的脖子,夜雨朣閃到床邊拿起麵具扣在臉,房間的蠟燭也隨之亮了起來,夜雨朣將手中的銀色小蟲扔到地,一個掌風讓其化作一灘銀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