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回報
字數:3731 加入書籤
沈澈跟爺爺奶奶通完電話,馬上壞笑著給沈大哥撥過去。
“大哥,讓沈文翰的小情人們懷孕一個吧!”
沈爺爺猜得很對,沈澈找他和沈奶奶收拾韓君平就是為了維護沈源。這種會落人口實的事他當然不能讓大哥沾手,沈爺爺沈奶奶做那是清理門戶,大哥做了說不定讓人說出什麽齷齪話呢!
可有些事還就非得找大哥不可,比如收拾沈文翰。
這個爺爺奶奶肯定會心疼,也不會讓他拿沈家的子嗣胡鬧。大哥就不一樣了,大哥是他做什麽都會支持他的人。
是比爺爺奶奶還要親近的人。
這一點沈澈從不掩飾,就是在爺爺奶奶麵前,小二跟大哥最好,勝過爺爺奶奶,也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
他就是這種性格,跟誰親近就會明明白白表達出來,他在乎的人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都能會毫無顧忌地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無論別人說沈澈如何,在沈源心裏他都是個貼心貼肺無比溫暖可愛的小孩。
這也是沈爺爺沈奶奶一直寵他的一個原因,這個看似肆無忌憚的孩子,心裏最是明白,對他的每一分好他都會記住,會不顧一切地回報。
這看似簡單的道理,卻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特別是在他們這樣的人家。
親情從來都會被利益抹殺,太多太多讓人心寒的例子擺在眼前,家裏出現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就顯得特別珍貴溫暖了。
也正是沈澈這樣的性格,才會讓家裏人對他好的時候更加沒有保留。他的肆無忌憚讓別人畏懼,對家人來說卻是最大的安全感。
外人看到的是沈家把小孫子寵得無法無天,沈爺爺卻無比慶幸能有這樣一個小孫子。他小動物一樣純粹的感恩和直接讓家人之間的感情也變得親密了很多。
否則以沈源內斂嚴肅的性格和家庭成員之間複雜的關係,他們家的家庭氛圍肯定不會如現在這樣溫馨親密。
可以說是這個被大家寵上天的孩子給了他們最珍貴的禮物,不是他們寵沈澈,是沈澈一直在溫暖他們。
沈源是對此體會最深的,所以看似是沈澈一直在給他這個大哥找事兒幹,實際上是他很渴望弟弟的依賴和親密的支使。
所以弟弟說讓父親的小情人懷孕,他第一個想法不是弟弟在胡鬧,而是在考慮怎麽實行,以及懷孕以後怎麽善後。
沈澈不會考慮他大哥那麽多,已經開始計劃下一步了:“得讓韓君平徹底忙起來,沒了生意更沒了做沈家女主人的盼頭,她肯定不老實!”
這些年想給沈文翰生兒子的小情人多了去了,即使知道沈文翰沒繼承權,但沈家唯一的兒子,他這輩子的錢也是花不完的,況且以後萬一生了孩子像沈澈一樣,得了沈家青眼,那不就什麽都有了嘛!
所以還是很有一部分人處心積慮要給沈文翰生孩子的。
這麽多年韓君平嚴防死守,可以說是頗有成效的,至少沈文翰一個私生子都沒有折騰出來。
可沈澈和沈源最明白,沈文翰沒私生子可不止是韓君平的功勞,歸根結底還是沈源不允許。
他一直替弟弟委屈,覺得當年要不是韓君平一心想再生個孩子代替沈澈,弟弟也不會有那樣的遭遇。
所以,沈家這一輩不需要再有孩子了。
但沈源的原則在弟弟麵前一向是形同虛設的,弟弟說要讓韓君平回家後有事幹,那就聽他的。
反正沈文翰的小情人多得是,即使懷孕了也不能保證一定是他的。當然,這孩子和孩子媽得先折騰韓君平幾年,等要來沈家搗亂的時候再曝光身世才好。
沈源瞬間就想好了對策,弟弟的要求滿足了,沈家也不會多出個孩子來,事情圓滿解決!
至於沈文翰的名譽問題,根本不用考慮,這些年他沒領回來一個加強班的私生子女才是大家奇怪的呢。
還有沈清的事,沈源也已經開始考慮了。
涉及到早早,小澈肯定不會放過她。可讓小澈動手,肯定太過激烈過激,沈源不怕沈清受不了,他是怕影響弟弟的聲譽。
弟弟現在是公眾人物,他又對這個身份很感興趣,他當然要替弟弟維護好。
所以還是他出麵比較好。
沈源耐心跟弟弟解釋:“這些年沈清最想要的是什麽?韓君平對沈清的期待是什麽?想想這些你肯定就知道怎麽讓她更難受了。”
沈澈皺眉:“其實我還是覺得把她整成豬頭比較過癮。”
沈源不但不驚訝,反而覺得不這麽想才不是沈澈:“關鍵是我覺得有一個豬頭妹妹會影響粉絲對你的評價。”
沈澈一想也對,萬一早早看了沈清擔心下一代會有不好的基因怎麽辦?
所以最後還是按沈源的計劃來,等韓君平沒有了經濟來源,徹底失去了做沈家女主人的希望,再被沈文翰的小情人和私生子威脅了正室的地位,就讓沈清選擇,是做韓君平的女兒還是站在沈文翰這一邊。
做韓君平的女兒是被沈家厭棄,徹底失去沈文翰女兒的身份。
站在沈文翰這邊也沒有任何好處,一個沒有繼承權不被家族承認的女孩子,不能給夫家帶來財產和人脈,真正的豪門絕不會娶,小戶人家她看不上,可能人家更看不上她的大小姐做派。
這樣的境遇對虛榮又爭強好勝的沈清來說,會是最重的打擊。
而且她還完全無人可怨,轉嫁不了怨氣的痛苦才是最難以忍受的。
沈源給弟弟講完,沈澈馬上就滿意了:“早早肯定也喜歡這個辦法!大哥對早早真是太好了!”
沈源笑了,忽然就覺得他可能真的要對早早這個小姑娘好點,能讓他家小霸王這麽轉彎抹角地討好他,真是生平第一次呢!
而此刻的早早還什麽都不知道,她已經在市第二監獄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緊閉的大鐵門和高牆散發著森嚴的冷意,她遠遠地站在馬路對麵的角落裏,身影筆直又倔強地沉默著。
上午十點十分,大鐵門上的小角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從裏麵走了出來。
早早藏在衣兜裏的手緊緊攥住,動了動嘴唇沒有發出聲音,想邁出的腳步也沒有成功,隻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盯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裏的淚迅速聚集,在自己還沒發覺的時候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