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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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無知到向颯雪會長挑戰,真是可笑至極。”

    粉發少女說著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踏開巨大風壓,少女乘著反作用力瞬間突入到了風使的身前。而另一麵,風使也不甘拜下風,腳下產生的巨大漩渦一下將他送得老高。似乎是預料到她會采取近身搏鬥戰術的風使將早就在空中準備好的風之長槍毫不猶豫地刺下。伴隨著槍刃的急落,以戰場為中心刮起肆虐的颶風,猛烈地狂風舞動著在場的觀戰者的衣裙,少女的裙擺在風中揚起,裙下的風光若隱若現。槍刃著地的一瞬間,巨大的衝擊拋揚起地麵上的沙塵,視野被完全阻斷。

    為了確認情況,風使稍微放低高度,謹慎地在沙塵中尋找敵人的蹤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撕裂風沙從中竄出的少女速度驚人,根本沒有時間進行躲避的他不得不選擇正麵防守這次進攻。這一拳準確無誤地打在他作防守姿態的雙肘上,我本以為他成功防守住了這一擊。

    可是,事實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當拳觸碰到雙肘的一瞬間,風使便像導彈一般彈射而出。這種清晰可見的施力感是即使利用風來加阻也完全無法停止的。被打飛的風使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著地後不斷彈起六七次,最終滑了一段距離停在了那裏。

    不過,另一方的少女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她竟然驚人地終止了原本還在上滑的身體動勢,急速落地後又以恐怖的速度衝向躺在地上的重傷者。

    “那女孩兒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這不會是‘自由決鬥’吧?立樹?”

    被這麽一說一下醒悟的我,右手緊攥起了拳頭。所謂“自由決鬥”是與“公開決鬥”完全不同概念的兩種戰鬥方式,自由決鬥可以由參加決鬥的任意一方單方麵提起,且更加傾向於勝利,隻要能證明是自己獲得了勝利,即使對方傷殘死,都是無所謂的。這種決鬥方式,是完全不被允許的。或者說,即使被允許,也不是這種可以在大家麵前堂堂正正演示的決鬥方式。

    剛剛以為這就已經結束的我實在是太天真了,掃視人群,到處都看不到教師和穿著紅色學生會校服帶袖標的學生會員,內心中不祥的感覺逐漸擴散。

    蝶的眼裏淚水已經開始打轉了,由於自己能力的原因,蝶是無法插手到這場戰鬥中的,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投給了我,用她那快要哭出來的眼神。

    被投來這樣的目光,你讓我如何無動於衷,本來還考慮著像初中一樣,能安安靜靜過完高中,看來這下全都泡湯了。

    沒有辦法,隻好上了,現在還趕得上,畢竟人命關天!

    我繞過人群,將左手腕上的囚禁手環的開關推向n。右腳蹬地,速度之快,起步處被打亂的空氣泛出巨大且模糊的波紋。我從左手抽出並未成形的雛劍,沒有時間再考慮方法了,這完全是速度的競爭,我先到達就能招架住這次攻擊,防止這次慘劇的發生,如果對方先到達則是無情擊殺掉躺在地上的家夥。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劍刃正在毫不猶豫地撕裂空氣,腳下的大地也發出了淒慘的悲鳴。少女抬起右拳壓低身勢,向後揮滿的右手足以證明她要將其置於死地。我將短劍背與身後,準備好接下來的全力一擊。兩人幾乎同時到達,以風使為圓心又一次炸出巨大的沙塵。周圍的圍觀者都在翹首以盼,希望能在塵散後看到結局。

    塵埃漸漸褪去,足以使現場所有人吃驚的是,攔在風使身前,雙手分別握住我的劍和粉發少女的拳頭的,正是颯雪會長。她的臉上帶著笑容,就像小孩子發現了有趣的事物一樣,可能是由於高速的移動,原本別在耳根的頭發“唰啦”一下滑落遮住了雙眼。

    !

    炸現在腦子裏的是一副熟悉的畫麵,一個陌生的女孩兒用手接住我側揮而至的大劍,從並未整理的頭發簾的縫隙中可以窺視到她紫瑪瑙般的雙眼,毫無表情的麵容上顯得有些孤獨。

    剛才的是?這個畫麵,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飄落在空中的風塵最終全部落下,然而其中的任何一粒,都沒有弄髒颯雪的白色哥特服。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周圍的觀戰者爆發出刺耳的尖叫呐喊聲還有熱烈的掌聲,似乎都被颯雪會長的能力所折服了。

    “看到了麽?那個?哇,超快!”

    “好厲害!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看到過程了麽?我的眼睛根本跟不上啊。”

    學生之間開始了激烈的討論,開學第一天就有這麽精彩的決鬥,想必大家也大飽眼福吧。雖然我現在身處的這個位置很糟糕就是了,品學龍太和文希優子在下麵一定看得很清楚,這下糟了…;…;

    “大哥哥,你的速度好快呢,那能力,級的鑄劍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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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長不知何時在嘴裏放入了一塊兒金平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說。我注意到她身邊的粉發少女已經收起戰鬥姿態,再一旁將糖紙收進自己的口袋。

    喂!原來是你給的啊!變化好快!高中部的學生會員到底怎麽回事啊?一會兒又是想要殺人,一會兒又去喂會長糖吃。

    “怎麽了麽?”

    我沒有吐槽,因為這個小個子僅僅隻是看過這一次,就發現了我的能力的真實水準,讓我實在有些吃驚。這是除了香外另一個擁有絕對經驗的家夥,而且還這麽年幼。不過她的眼神是怎麽回事?站在身前的颯雪會長隻是眼睛也不眨地盯著我,眼神不由得讓人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