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專製,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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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慕秋覺得現在不僅是肚子有些疼,連腦袋都疼起來了。

    怎麽辦怎麽辦?她好希望現在能有個人出現,能將她從眼下這尷尬的境地中解救出來。當連認錯都沒有用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剛才送她來醫院的那個男人呢,關鍵時候去哪裏了?

    她朝著門口頻頻看了好幾眼,依舊是沒把那人給盼來。

    “你在看什麽?”梁西澤冷冷的聲音響起,又讓她出了一聲冷汗。

    “沒什麽。”許慕秋答道,老老實實地將視線給收了回來。

    梁西澤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將輪椅駛向了床邊。許慕秋現在還坐在床邊,梁西澤一靠近,和她的距離就隻有幾公分而已。他呼吸之間,盡是她淡淡的香氣。

    這麽多年的時間,她依舊是沒有一點改變。隻要他一靠近,她就緊張地連呼吸都忘了。沒多會兒的時間,臉已經是憋得通紅。

    “呼。”梁西澤吐出簡單的一個字。

    許慕秋像是得了命令的士兵一樣,重重地呼出來一口氣。肺中的空氣,頓時更少了,腦子似乎都不能正常運轉了。

    這時,梁西澤的聲音再次響起:“吸。”

    許慕秋連忙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時隻覺得腦袋清明了不少,呼吸也順暢了起來。

    “你怎麽會來這裏?”

    許慕秋仰頭看著梁西澤問道。

    身體不自覺地朝後退了退,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覺得呢?”

    梁西澤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是朝她反問道。

    許慕秋一陣心虛,不敢說話了。她當然是知道梁西澤為什麽而來,隻是覺著說兩句話會將氣氛緩和一些,才這樣沒話找話說罷了。

    接著,又是漫長而折磨的沉默,許慕秋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這梁西澤究竟是想把她怎麽樣啊?能不能給個痛快?

    就在她準備破罐子破摔的時候,梁西澤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以後,不許再去吃火鍋這麽刺激的食物了。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就別想和蘇如輕來往了。”

    “,霸道。”許慕秋忍不住是輕聲嘟噥道。

    “你說什麽?”

    梁西澤挑眉看向她,眸子半眯著,帶著危險的氣息。

    “我沒有說話啊,你是不是聽錯了?”許慕秋瞪著無辜的大眼看著他,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剛剛說的話。

    她又不傻,知道梁西澤是隻老虎,她就算要惹他,也不會選在他發怒的時候。

    然而她並不知道,梁西澤可是把她說的話,一字不差的都聽了去,隻是懶得去拆穿她罷了。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瞎吃東西了。”許慕秋乖巧地說道。心裏卻是在默念,就算是吃,也不會讓他給發現。

    說完這話,許慕秋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伸出手拿起一旁的礦泉水想要擰開來喝,卻奈何一隻手還打著吊瓶,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梁西澤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水,輕鬆擰開之後,遞給了她。

    “還有,榴蓮千層也不能吃。”

    許慕秋正喝著水呢,梁西澤一句話,讓她立馬就給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

    水進到氣管裏,許慕秋嗆得連脖子都紅了。梁西澤眉頭一皺,輕拍了她的後背好久,她才終於是緩了過來。

    和梁西澤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然而現在,她更加好奇地是,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吃了榴蓮千層的,難不曾他在自己身上安了監控?

    心裏疑惑,她一時嘴快,沒忍住就問出來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這麽問,不就等於說是不打自招了嗎?

    好在梁西澤沒深究這個問題,隻是淡淡說了句:“照著我說的做就好了。”

    “哦。”

    許慕秋應道。

    輸了一會兒液之後,她隻覺得肚子舒服了不少,不知不覺有些疲憊了。

    她打了個大大的嗬欠,索性是躺倒了床上,側過身子背對著梁西澤。一看見他她的一顆心就小鹿亂撞,還是不要看的好。

    可為何,即使是背對著他,依舊是覺得如芒刺在背呢?

    即使是困意已經讓她的雙眼都睜不開了,她卻是怎麽也睡不著。她一直在等著梁西澤離開,可直到瓶內的液體輸完了,她都沒有聽見梁西澤離開的聲音。

    護士過來給她取掉了針頭,讓她好好休息,先住院觀察著,便離開了。

    而梁西澤,依舊是沒有動靜。

    終於,她按捺不住了,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卻是發現梁西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睡著了。

    病房內開著空調,要是梁西澤這樣一直睡著,肯定會感冒的。

    許慕秋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歎了口氣,起身將它給蓋到了梁西澤身上。

    “彎彎。”

    他卻是突然出聲,著實嚇了許慕秋一跳,伸出去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隻是,好半天梁西澤都沒再往下說去,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難道是在說夢話?

    他在夢中叫自己的名字,這代表什麽?說明她在他心中,是有著分量的嗎?

    許慕秋托腮看著梁西澤,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欣賞著梁西澤的睡顏。

    他的睫毛真的好長,上翹濃密的睫毛讓她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有些想摸的手了。

    “冷靜冷靜!”她一遍遍對自己說著,生怕自己一衝動又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時,門口卻是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身材纖細瘦長,戴著個金絲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這個人她認識,是梁西澤的秘書,宋哲。

    “小姐。”

    宋哲對著她公式化地笑了笑,有禮貌地和她打著招呼,接著便走了進來,皮鞋踩在地麵上嗒嗒作響。

    許慕秋當然知道宋哲來這裏是找梁西澤的,而且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否則他也不必這麽著急地跑這裏來。

    隻是她有些奇怪,這宋哲怎麽不給梁西澤打電話,非要這麽折騰地跑一趟?

    “你腳步走輕一些,他睡著了,不要吵著他。”

    許慕秋說道,聲音小到宋哲幾乎聽不見。

    宋哲照著她說的放低了腳步,卻依舊是驚醒了梁西澤。

    “你怎麽來了?”他輕聲問道。明明是剛剛醒過來,聲音卻是清明冷靜,感覺就像是根本沒有睡一般。

    “總裁,公司有急事。”宋哲對著梁西澤說道。

    畢竟是在梁西澤身邊待了很久的人,即使是在這麽緊急的時候,也依舊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模樣。

    梁西澤點了點頭,推著輪椅就朝外麵走去,隨口對宋哲問道:“你怎麽不打我電話?”

    宋哲無奈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遞給了梁西澤。

    “你走的太匆忙,忘了帶手機。”

    梁西澤手下手機,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調轉了頭看向許慕秋。

    “你好好休息,晚上我派人接你回家。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說完,便和宋哲一起匆忙走了出去。

    直到梁西澤出去之後,之前在病房內的那對夫妻才重新走了進來。看那個樣子,都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了。

    “你們也真是的,他讓你們出去就出去啊。”

    許慕秋忍不住是說道。

    都是病人,她自然是有些惺惺相惜。

    那女人對著她笑了笑,無奈地說道:“我能有什麽辦法,他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我感覺自己要是不出去的話,肯定會惹著他的。”

    這話倒是讓許慕秋無比讚同,梁西澤平時太不苟言笑了,難免會讓人覺得害怕。

    許慕秋不是多話的人,說了兩句之後,便自己躺著休息了。

    醒過來的時候,剛好是趕上梁西澤的司機來接自己。

    “小姐,先生讓我來接你的。”

    許慕秋點了點頭,起身從病床上起來,卻是意外地碰到之前送她來醫院的那個人,他正在朝著和她相反的方向走去。看見她的時候,不免是停下了腳步。

    “喬少爺好。”先打招呼的,是梁西澤的司機。

    經他這麽一提醒,許慕秋才想起來他是誰。

    喬博彥,喬家的小少爺。之前她明明是在新聞上看見過他,在梁家也見過一麵,怎麽會給忘了的?

    她愣住的表情讓喬博彥忍不住是笑了笑,打趣道:“看來許小姐總算是想起來我是誰了,我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沒有辨識度呢。”

    這話讓許慕秋倒是挺尷尬的,她又沒有臉盲症,這麽沒認出一個見過兩麵的人來,還真的是第一次。估計是當時她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喬博彥身上,所以才一時沒認出他是誰來。

    “抱歉。”許慕秋勉強笑了笑,輕聲說道。

    “沒事。反正,以後我們見麵的機會還多,你一定會對我印象深刻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喬博彥便離開了。

    在車上,許慕秋接到了蘇如輕的電話。

    “慕秋,你去哪裏了?我怎麽找不到你?”

    許慕秋的嘴角,忍不住是狠狠抽動了兩下。她都離開這麽久了,這丫頭居然才發現她不見了,這是有多沉迷於唱歌?

    不想她自責,許慕秋也沒跟她說自己住院的事情,隻是說了句自己有事,便先行離開了。電話那頭,蘇如輕自然是氣得跳腳,叨叨了她半天才肯掛掉電話。

    此時,車已經是開到了梁宅門口。

    許慕秋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久違的人,一臉笑容地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