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不會丟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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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秋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變成了碎片,素白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恐。
“不要……不要……求你。”
她死命地捂著胸前的衣服,想要守住最後一絲城池不被攻陷。張野力氣雖然不大,可是對付起許慕秋這樣的一個大家閨秀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還跟老子裝清純,媽的!”張建說著,伸手就去拉扯著許慕秋護在胸前的雙手。
許慕秋一急,猛地支撐起自己的腦袋,一發狠就在張野手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得極其狠,張野虎口處被咬出了很深的牙印,鮮血順著手一直往下滴。
“看老子不弄死你!”
如果之前被許慕秋踹了一腳張野隻是生氣了的話,那現在,他的怒氣值,已經是到了頂峰。
啪啪幾個耳光狠狠地扇在許慕秋的臉上,疼得她幾乎暈了過去。
她的嘴角流出絲絲鮮血,混合著張野手上的血糊在臉上,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但似乎她越狼狽,越能激起張野心中的。
他看著她,眼睛都紅了。
他一點點撕扯掉她身上的衣服,許慕秋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覺得好惡心,想到自己要被別的男人占有,她就覺得自己肮髒透頂了。
就算她能離開這裏,以後,她要以什麽麵目去麵對梁西澤,她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梁西澤。梁西澤。”許慕秋輕輕念著,將頭別了過去,一顆心已然死寂。
這個名字,儼然已經成了她最後的信念。
然後,她就看見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逆著光如天神般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一時之間,她連掙紮都忘了,怔怔地看著他,一步步朝著這裏靠近。
張野儼然不知道背後的情況,還以為許慕秋放棄掙紮了,一臉興奮地解著自己的皮帶。
還以為多剛烈呢,還不是象征性地掙紮兩下。
他不屑地看了許慕秋一眼,冷哼了一聲。
小腿處卻是突然傳來一記重擊,他一個趔趄就朝著地上跪了下去,筆直堅挺地跪在了許慕秋的麵前。
“梁西澤,你終於來了。”
她激動地就要起身迎向她,他的眉頭卻是皺了皺。
“別動。”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朝著許慕秋扔了過去,準確無誤地蓋住了她暴露在外的肌膚。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從頭到尾也不過兩秒的時間。
這時,被一腳踢來跪到地上的張野才反應了過來,回過頭一臉震驚地看向了梁西澤。
“怎麽會是你?”
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的老師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他也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很不好惹。
此刻,他雖然麵容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容,可是張野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從裏到外,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彎彎,他是左手碰了你,還是右手碰了你?”
梁西澤看向許慕秋,柔和的眼神中卻滿是肅殺之氣。
許慕秋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她雖然很怨恨張野對她的所作所為,可是梁西澤她還是很了解的。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出手,但他隻要一出手,非死即傷。
“不肯說?”梁西澤反問道,視線看向了張野:“那麽你自己來說。”
“我……我……”
張野惶恐地看著梁西澤,將兩隻手都藏在了身後。他就算再傻也明白梁西澤話語中的意思,現在三哥他們沒來,他肯定要想辦法保護自己才行。
“她也是你能碰的人?”梁西澤冷哼一聲,繼續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兩隻手都廢了吧。”
梁西澤心中的怒火,已然壓製不住。剛剛他進來的時候,看見張野對許慕秋做那種事,他真是恨不得自己手上有把槍,直接結束了他的性命。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遲來一分鍾,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這,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朝著張野步步逼近,張野不停地往後挪動著,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打許慕秋的主意。他知道許慕秋是梁家的人,可是那天看見梁西澤對於許慕秋被羞辱沒有半點反應,他還以為這個女人對梁西澤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麽回事。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張野滿是哭腔地看著梁西澤,就差給他跪下了。
梁西澤的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看著他淡淡說了一句:“晚了。”
他找人劫走許慕秋的時候,也許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但當他的髒手觸碰到許慕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雖然梁西澤的手中,沒有任何武器,但這眼神,都足夠把他給淩遲處死了。再不想辦法的話,自己的這雙手,就保不住了。
“老板今天的手藝有點回潮啊,吃的一點都不盡興。”
外麵,突然是傳來了三哥的聲音,張野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直接就朝著外麵跑去。
“三哥,救我!”
說著,張野就窩囊地躲在了三哥的後麵。
三哥自然是不認識梁西澤,但看向他的時候,依舊是被他身上的氣勢所折服。眼前的這個男人,很不好惹。
但他是個老大,手下的弟兄們都是看著他幹活的,要是現在他慫了,這個老大,就沒法當了。
“怕什麽,就一個殘廢,還是一個人來的,我們這麽多人,還怕幹不過他不成?”
說著,三哥直接抄起牆邊的一根鐵棍就朝著梁西澤這邊走了過來。手下的人見狀,也跟著抄起家夥就朝這邊走來。
綠頭發估計是怕被發現不對勁,拿著棍子跟在後麵慢吞吞地走著。
許慕秋一看見這陣仗,瞬間就慌了神。
梁西澤怎麽回事,怎麽會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就來了這裏,他難道不知道很危險嗎?她寧願自己有事,也不希望他傷到分毫。
“梁西澤你別管我,你快走吧。”
她看著他,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我不會丟下你的。十二年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梁西澤淡淡地對她說道,將輪椅轉了個方向背對著她。
八歲那年因為這樣一句話,她愛了他十二年。而現在,因為這句話,她注定,一生都會對他癡纏不休。
可是對方這麽多的人,梁西澤根本不可能敵得過的。
“老大,我好像見過他。”紅頭發湊到三哥耳邊,對著他竊竊私語道。
“在哪?”三哥隨意說道,話語中很是不以為然。
“在豪覃,他是豪覃的總裁。我姐姐就在他公司上班,我不會認錯的。”
紅頭發看了梁西澤一眼,肯定地說道。
不僅僅是因為他姐姐在豪覃上班,更因為整個公司的女員工,幾乎要都暗戀著梁西澤。他不止一次地見過姐姐對著梁西澤的照片發呆,所以他的模樣,他記得很清楚。
更何況,坐在輪椅上也讓人無法忽視的人,他想不記住都難。
三哥眉頭一皺,突然是有些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在榮城這麽多年,豪覃這個名字,他不可能沒聽過。
“三哥,你難道怕了他不成嗎?我爸在政府可是身居要職,我們今天就算把他弄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見三哥似乎猶豫了,張野在後麵說道。而那句怕了他,更是堵住了三哥的退路。
“怕死就不是混道上的!”三哥一拍大腿,怒視著梁西澤說道:“大哥你膽子倒是不小,單槍匹馬都敢來救人。還有什麽遺言,趕緊說!”
梁西澤神情慵懶地看著他,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這下子,三哥的麵子掛不住了。
“兄弟們,給我上,往死裏打!”
說著,五六個人就衝向了梁西澤。
“小心!”許慕秋驚呼道,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哥首當其衝,一記悶棍就朝著梁西澤頭上打去。
梁西澤將輪椅往旁邊挪了一些,確定這一棍傷不到自己要害之後,才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準確無誤地擋住了他的攻擊。
許慕秋驚出了一聲冷汗,在棍子朝著梁西澤頭部擊打過去的時候,她的心跳都差點停止了。
梁西澤雖然躲過了三哥的攻擊,可是後麵的人接踵而至,再這樣下去,他就算多長一隻手也應付不過來啊。
許慕秋站起身來,披著梁西澤寬大的西裝就朝他跑去。之前張野想對她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將繩子弄鬆了一些,剛才在西裝的遮掩下她已經是順利地將繩子解開了。
她不能再看著梁西澤一個人身陷險境了,她要和他並肩作戰。
除了綠頭發之外,所有的人都拿著鐵棍在圍攻梁西澤。起初他還能勉強應對,但時間久了之後,明顯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張野一看到許慕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拿著棍子直接就朝許慕秋身上打去。
在梁西澤身上他討不到任何好處,但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許慕秋,還是形勢就立馬不一樣了。
“彎彎!”
此刻,梁西澤什麽也顧不上了,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往許慕秋的方向衝去。
許慕秋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梁西澤,連躲避張野的攻擊都忘了。
如果之前梁西澤剛剛進來的時候她看見他踹了張野一腳是錯覺的話,那這一次,她肯定沒有看錯。
梁西澤他,居然站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