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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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清柔?她怎麽了?”

    許慕秋疑惑的問道。

    本來她還以為蘇如輕打電話來是說自己昨天訂婚宴上的糗事的,誰曾想,居然會提到時清柔。而且看她這語氣,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就是她十二年前被強暴的事情,你快看啊,看了我們再討論,我已經按捺不住了。“

    蘇如輕說完就掛掉了電話,留給許慕秋的,是深深的震驚。

    她打開微博一看,熱搜第一名就是時清柔,而排在第二第三第四的,都是昨天的悔婚事件。昨天那麽勁爆的是事情都沒能比過時清柔,看來十二年的那件事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引人注目。

    難得在這個時候,她腦子裏想的居然是自己排在時清柔下麵。

    她也沒再多想,直接就點了進去。

    盡管蘇如輕已經告訴過她,但看見消息的時候,她依舊是震驚的。本來她以為就是一般的強暴事件,可事實,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十二年前,時清柔二十歲。如花一般的年紀,卻是被三個男人強暴。其中一個男人被抓坐牢,而另一個到現在都沒查出來是誰。

    還有一個,死了。

    在強暴時清柔後的一個小時內,在自家房子裏刺了十八刀致死。而凶手,正是時清柔。喬家動用了很多人力物力,才讓她隻判了十二年,而不是死刑。

    所以說,這十二年的時間,時清柔都在坐牢?

    在這之前,許慕秋想了很多種她為什麽會離開梁西澤十二年的原因。家庭反對?情變離開?或者是被事業牽絆?

    但無論哪一個,都沒有眼前的事實讓人震驚。

    或許真的如同時清柔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她現在,早就和梁西澤結婚了。

    蘇如輕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許慕秋將電話接起,就聽見那邊蘇如輕難以壓抑的興奮語調。

    “怎麽樣看了嗎?是不是很勁爆?”

    就算沒有在她麵前,許慕秋也能想象到她激動到手舞足蹈在床上翻來滾去的場麵。

    “看了,可你這樣幸災樂禍真的好嗎?”

    許慕秋心情有些沉重地開口道。

    因為差點經曆了被強暴的事情,所以時清柔的心情,她多少是能夠體會的。當時如果張野真的對她下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她的第一次給了梁西澤了尚且如此,更何況那時的時清柔,應該是純潔得如同一張白紙。

    她可能幻想過無數次把第一次交給梁西澤的場景,可到最後,卻被毀得毫無挽回的餘地。她性格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也難怪她會抓狂到殺人了。

    經她這麽一說,蘇如輕興奮的聲音壓抑了下來。

    “我不是要幸災樂禍,實在是因為時清柔平時太欺負你了,我實在看不過去才難免開心了一些。你可以說我沒有同情心,但是在我看來,她就是罪有應得。”

    許慕秋沒有說話,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同意蘇如輕的意見。隻是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久久沒等到她的回音,蘇如輕按捺不住了,繼續問道:“你說以她這麽趾高氣昂的性格,會不會因為當時不小心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不知道。”許慕秋老實說道。

    其實她也沒什麽心情去討論這些八卦。雖然她知道心軟遲早都會害死她,可心裏,卻還是忍不住的同情起時清柔來了。

    “現在這件事情突然是被爆出來,時清柔這下肯定慘了。”蘇如輕繼續說道。

    “我在想,究竟是誰把這件事爆出來的。”許慕秋輕聲說道。

    “叩叩。”

    門口突然是像起了敲門聲。

    “等一下,有人來了,我等會兒再給你電話。”許慕秋掛掉電話起了身。

    會是誰?沈立軒嗎?

    畢竟知道她住在這裏的人不多,她能想到的,就隻有沈立軒而已了。

    隻是昨天自己才毀了訂婚晚會,他要是這個時候出現的話,那她還不尷尬死嗎?

    也不知道沈立軒租的這套房子怎麽回事,居然是連貓眼都沒有,讓她連外麵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盡管如此,許慕秋還是打開了門。

    站在外麵的,是身穿保潔服的一位阿姨。

    保潔阿姨?

    許慕秋眉頭一皺。

    保潔沒事敲她的門做什麽?

    阿姨抬起頭看著她,輕聲說道:“有位小姐讓我告訴你,她在小區外麵的咖啡廳裏等你。”

    “那位小姐是誰?”許慕秋疑惑得問道。

    “不知道。”

    保潔阿姨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她隻是拿了錢替人辦事,話傳到了便沒有她什麽事了。

    許慕秋也不知道找她的究竟是誰,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她下去了。

    剛踏進咖啡廳,就看見時清柔坐在那裏看著窗外。雖然她臉上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臉上的憂鬱和憔悴,還是被她盡收眼底。

    “你找我做什麽?”許慕秋走到她對麵坐了下來,繼續道:“下次要找我直接來家裏找我就行了,沒有必要往外跑。

    時清柔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要不是梁西澤一直不讓她去找許慕秋,她至於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周圍座位上的人視線頻頻地朝這邊看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在看她,還是認出了時清柔。

    “你就不應該在這風口浪尖出來。”許慕秋好言相勸道。

    或許時清柔根本就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輿論的力量,往往是很可怕的。曾經她也以為可以不在乎世俗眼光,隻要愛梁西澤就好了。可昨天在接受眾人目光洗禮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像是在被淩遲。

    “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時清柔冷哼一聲,壓根就不管周圍的人是在看誰。

    “什麽意思?”

    許慕秋愣愣地看著她,壓根不明白她話語裏的意思。

    “難道這件事不是你抖出來的?你裝什麽無辜?不就是為了報複我昨天將你的事情說出來嗎?”時清柔冷哼一聲,犀利的眸子隔著墨鏡仿佛要把她看出個洞來。

    “不是我。”

    許慕秋應道。

    “時間這麽剛剛好,除了你還會有誰?”

    顯然,時清柔壓根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但她就不明白了,時清柔這個平時這麽聰明的人,怎麽一到關鍵時候就犯傻了呢?

    “你智商是下線了嗎?”許慕秋看著她,吳奶奶地搖了搖頭:“我要怎麽爆出來?你覺得當年的事情我知道嗎?要不是剛才看見新聞了,我壓根就不會知道十二年前發生的事情。還有,同為女人,我對你當年發生的事深表同情和惋惜。”

    對於許慕秋如此真摯的話,時清柔卻是不屑一顧。

    “收起你的假好心。就算不是你說出來的,也輪不到你來同情我,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就是你!”

    雖然經過許慕秋這麽一提醒她也想通了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她爆出來的。可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許慕秋就脫得了幹係。

    許慕秋無言以對。

    她明明是好心地關心她,到頭來卻是得到她這樣的態度。不過,她和時清柔之間,本來一直都是劍拔弩張的狀態,她可沒指望過會有什麽改變。

    “隨便你吧。”許慕秋起身,已經是不想就這無聊的問題繼續和她爭論下去。

    下午她還有課,沒這麽多時間在這裏和她耗。

    起身的瞬間,時清柔卻是站了起來,端起手中的咖啡就朝她潑了過去。

    許慕秋也不知道自己反應為何會這麽快,拿起桌上的菜單直接擋住了臉。滾燙的咖啡潑了過來,但除了手上被濺了兩滴咖啡之外,剩下的咖啡,全都被菜單反彈了回去,灑在了時清柔的臉上。

    “啊!!!”

    時清柔尖叫一聲丟掉手中的杯子,摘下墨鏡驚慌得捂住了自己的臉。

    許慕秋這才將菜單放了下來朝著時清柔看去,卻是見到她的臉上寫滿了惶恐和害怕,拿著一旁的餐巾紙拚命擦著臉。

    “別擦,小心破壞了皮膚。”

    見她的臉被燙得緋紅,許慕秋忍不住是提醒道。

    她這麽一說,時清柔連忙是將手裏的至今扔掉,小心翼翼得捧住了自己的臉。眼中對許慕秋的恨意,卻是越來越甚。

    “如果我毀容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已經毀過一次容了,絕不可以再毀第二次。

    隻是她就不明白了,她連名字都變了回來的。甚至,還特意做了一下微整,除了熟識的那些人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還認出她。那當年的事情,又是怎麽被爆出來的?

    出賣她的那個人,是誰?

    “我隻是正當防衛,跟我沒有關係。你要是覺得嚴重,就自己去醫院,在這裏和我糾纏不清也沒有意思。”

    許慕秋淡淡說道,已經是不打算再和時清柔多說了。

    這時,時清柔的視線看向了她的身後。瞬間,剛剛還趾高氣昂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嫉妒委屈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做錯了什麽,你要往我臉上潑咖啡。”

    許慕秋不傻。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時清柔之所以會一秒鍾大變臉,肯定是因為什麽人來了。

    而這人,**不離十就是梁西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