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他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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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慕秋現在肚子裏連孩子都有了,自然不會不知道自己剛剛碰到的東西是什麽。

    “你……你無恥。”

    憋了半天,許慕秋才麵紅耳赤地對著梁西澤說道。

    他居然,居然有這種不純潔的行為。看來男人都是一樣,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怎麽了?”

    梁西澤側身撐著個腦袋,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明知故問!

    “你自己下半身有些什麽不純潔的反應自己知道!”

    許慕秋白了他一眼,顯然是不想和這個無恥之徒在多說什麽。昨晚她留下他,本來就是無助下的錯誤決定。

    “這不能怪我,這是每個正常男人早上都會有的反應,用科學的角度來講,這個叫晨……”

    許慕秋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索性是拿手捂住了梁西澤的嘴,生怕下一秒他就將那少兒不宜的詞語給說出來了。

    再看看梁西澤,滿臉的無辜加一本正經。那模樣,真像隻是想給她科普個知識點。

    眼前的梁西澤,她突然覺得陌生了。可他的這般模樣,她顯然更招架不住。

    她從床上起身,隻想離梁西澤遠遠的。以前她覺得梁西澤是匹埋伏在暗處的狼,現在她覺得他也是狼,隻是是如狼似虎的那個狼罷了。

    “梁西澤,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看著眼前的人,疑惑著開了口。

    “哦?”

    梁西澤挑眉,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步步朝著她逼近。麵對他突如其來的靠近,許慕秋退無可退,最後,被卡在了衣櫃和他的身軀之間,來了個親密的衣櫃咚。

    “那你說,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他倒是好奇,在她眼裏的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子?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魅惑的氣息,讓她的身體都有些發軟了。

    許慕秋站直身體,將身體拚命貼向衣櫃,好讓自己和梁西澤之間的距離遠上兩分。

    她的目光漸漸遊離,輕聲說道:“以前的你,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對待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淡漠疏離。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塊會行走的冰塊罷了。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從你臉上都看不出來。我一度以為,你本來就是個沒有感情的人,所以我的真心,才會那麽讓你不屑一顧。我做了太多太多的努力,卻隻能是讓你將我越推越遠。到最後,再無可能。以前的你淡漠疏離,冷如冰山,可是自從時清柔回來之後你就變了,你開始成了一個有感情的生物,你會笑,會生氣,會在乎,甚至,還會撩妹了。聽說,隻有遇上愛的那個人,人才會變得鮮活起來,像重新有了生命。”

    越說,她的心裏就越是傷感。眼前的梁西澤,比以前還要迷人。可這個迷人的男人,顯然是不屬於她的。

    “你覺得我的改變,是因為時清柔?”

    他看著她,眸光變得深邃起來。

    這注視,讓她莫名感覺到了不安,不禁是將實現移向了別處。

    “不然呢?”她悶悶地說道。

    “如果我說,是因為你呢?”

    他捧住她的臉,強迫著她看著他,語氣極為認真。

    許慕秋一愣,心髒的地方被狠狠一擊,隨即輕笑了聲,沒說話。

    這種話她要是信的話,那她就太過於天真了。

    “好了,謝謝你昨晚能來陪我。要是沒什麽事的話,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兒還要群參加方思顏和俞希的婚禮,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說著,她推開梁西澤,轉身找著合適的衣服。

    梁西澤凝視著她的背影,剛想說話,隔壁房間卻是傳來了敲門聲。

    “西澤,西澤你在嗎?”

    是時清柔的聲音。

    梁西澤目光沉了沉,從許慕秋房間裏走了出去。

    時清柔本來在他門口等著,卻是驚訝地發現,他居然是從許慕秋房間裏出來。難道,他們昨晚……

    但一想到許慕秋現在還懷著孩子,梁西澤不會不顧她和孩子的安危。雖說兩人共處一室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但直到兩人之間並沒發生什麽,多少讓她鬆了口氣。

    她知道怎麽做一個聰明的女人,有些話,是不應該問的。

    “剛好,我也有事找你,來我房間吧。”

    許慕秋在房間裏清清楚楚將這話聽了進去,找衣服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樣的場景,她真是一幕也不想多見了。再忍忍,過兩天就好了。

    “西澤,你找我什麽事?”

    順手關上門,時清柔淺笑著看向他,目光很是坦然。這是她昨晚練了一晚上,才能演出來的平靜。

    “清柔,你做的很多事其實我都知道,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我依舊是選擇和你結婚。”

    他的話,讓她心下一驚。他說的,是什麽事?也包括自己和蔡天擇的事情嗎?

    很快她就否定了合格想法,梁西澤要是知道了,怎麽可能還和她結婚?

    梁西澤知道她對許慕秋做的那些小動作都願意和她結婚,看來是真的愛她的。這想法,讓她很是欣喜。

    她神色上的變化,梁西澤自然是注意到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用,隨即接著說道:“可是輕柔,既然都已經要結婚了,我希望我們坦誠相待,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告訴我真相。”

    時清柔剛落下去的心,隨即又是咯噔一下。他想問什麽?

    麵上,卻是裝作不動聲色。

    “那是當然。你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事,我一定都告訴你。”

    除了蔡天擇和老爺子這兩件,這兩件事,就算是到死,她也會瞞著梁西澤的。

    “我想知道,十二年前,許家的那件事情,是誰做的?”

    ********

    許慕秋進浴室洗了個澡,化好妝換好衣服便出了門。

    現在是早上八點,婚禮十一點開始,她怎麽也要提前一些時間去的。特意空出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是為了去做個發型。

    這不是她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婚禮,但一個人去,還是第一次,多少都有些緊張。

    做完發型,時間已經是十點,她打了個車就去了君悅酒店。

    去的時候,已經是來了許多賓客了。俞希是榮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排場絲毫都不比梁家辦宴會時小。

    最重要的是,梁西澤也來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奇怪,他要是不來,她倒是覺得奇怪了。

    但奇怪的是,時清柔卻不在。照理說在,這個場合,他肯定會帶時清柔來才對的啊。除非,他們之間,出問題了。

    為什麽心裏會有一絲小開心呢?

    還沒來得急欣喜,卻見著時清柔從遠處走了過來。對著她撇著嘴笑了笑,便走過來,自然地挽住了梁西澤的胳膊。

    梁西澤沒有回頭,視線卻是注視著許慕秋。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淡紫色長裙,少量的頭發被挽著梳了精致的發型,大量柔順的發絲卷出好看的弧度披散在肩上。

    她踏著陽光而來,在卻比陽光更加耀眼,一下子,就照進了她的心田。

    自從懷孕之後,她越來越有女人嫵媚成熟的味道,一走進來,就吸引了在場男士的目光。

    那些虎視眈眈的眼神,讓梁西澤很是不舒服。她是他的女人,怎麽能讓別的男人用那樣的眼神看著。

    許慕秋沒有搭理他,徑直去給方思顏送上禮物,寒暄了兩句之後,便安靜地坐在了角落裏,等待著婚禮開始。

    熟悉的婚禮進行曲響起,許慕秋朝著那邊看了過去,隻見方思顏穿著那件美到不行的婚紗,嘴角帶著幸福的笑意,一步步朝著俞希走去。

    婚禮的流程,並沒有什麽特殊的。直到交換訂婚戒指之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程序。

    但許慕秋總覺得,做為俞希這樣的大人物,婚禮如果這麽普通,那就太奇怪了。

    果然,到了交換戒指的時候,方思顏就開始作妖了。

    “俞希,你給我跪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禁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誰不知道俞希是榮城無人敢惹的人物,別人連動他一根頭發都不敢,現在方思顏居然是要他跪下?就算是要成他的老婆了,可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眾人都動作一致地搖了搖頭,對於方思顏的這種作死行為不予理會。他們相信,俞希肯定也不會理會的,搞不好還會大發雷霆,連婚都不結了。

    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俞希對著方思顏溫柔一笑,雙腿一彎,竟真的就這麽跪了下去。

    不僅在場的所有人覺得震驚,連方思顏自己都震驚住了。

    俞希一手拿起戒指,緩緩執起方思顏的左手,凝視著她神情地說道:“思顏,這一跪,是我對你的承諾。從前的我不解風情,明明心裏深愛著你,卻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以至於差一點就失去你。還好,有了某人的幫助,我才能重新將你留在我身邊。我會用我這一生去寵你愛你,彌補我對你的傷害。這一生,隻想與你白頭到老。”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說到了方思顏的心上,也觸動了梁西澤和許慕秋的心。

    梁西澤轉過頭去看了看許慕秋,發現她的臉上,寫滿了憂傷。

    “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

    方思顏激動地朝著俞希撲了過去,被他小心翼翼地抱住。

    “小心點,你肚子裏是真的有猴子。”

    話語間,滿是寵溺。

    這樣的幸福,許慕秋好生羨慕,可這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了吧。

    婚禮結束之後,許慕秋無心再久留,起身和方思顏告別後便離開了。

    梁西澤也站起身來,直接朝著外麵走去。

    該死的許慕秋!

    時清柔跺跺腳,也跟了上去。剛才宴會的時候,梁西澤看許慕秋的眼神,太過於深情。深情到她不禁懷疑,自己早上的感覺,那都是自作多情。而且梁西澤早上問的事情,和許慕秋也是有著莫大的聯係,這讓她心裏怎麽舒服得起來?

    如果再讓許慕秋剩下孩子的話,她的地位很有可能就不保了,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必須快點解決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察覺到梁西澤跟在身後,許慕秋走得很快。

    梁西澤取了車之後,便開著車跟了上去。許慕秋站在路邊,卻是怎麽也打不到車。

    瞥了一眼梁西澤漸漸靠近的車之後,她將視線移向了另一邊。

    幾秒之後,她聽到了車子加速的聲音。再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梁西澤開著車朝著自己撞來。

    距離太近,她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隻能是眼睜睜看著那輛車撞向自己。

    飛起,又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