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真實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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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秋的臉,就這麽猝不及防地貼在了梁西澤的胸口處。他的懷抱帶著微微的涼意,卻讓她的整個身軀都燥熱了起來。
濃濃的酒精味傳入鼻腔,許慕秋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看他醉成這樣,應該不會醒過來吧?許慕秋大著膽子,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胸膛處。
就讓她放縱這一次吧。
這次之後,她和梁西澤,就再無瓜葛了。
“梁西澤,你說你是不是個大壞蛋?”
她輕聲呢喃道。
他傷她一次兩次三次,卻又在背後默默為她做了那麽多事情。甚至連他買下許氏大樓的事情,也是俞希告訴她的。如果俞希不說,她是不是永遠都會被蒙在鼓裏了?
他的心,她猜不透。
可他卻能輕而易舉的,擾亂她的心。
“是。”
耳邊,傳來了他肯定的回答。
許慕秋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地從他身上彈了起來,驚恐地注視著他。卻發現,隻是虛驚一場。
梁西澤壓根就沒有醒過來,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剛剛的話語,不過是他無意識的應答罷了。
但這也足夠許慕秋清醒過來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不應該再讓他擾亂自己的心。
“梁西澤,再見。”
她不舍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等許氏大樓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她就要離開榮城。真的要離開了,才覺得有那麽多的不舍。特別是,眼前這個曾經深愛,現在也無法忘卻的人。
怕是此生都沒有機會再見,許慕秋走得很慢。
一步三回頭。
走到第三步的時候,梁西澤突然是出了聲。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知不知道……”
這樣的一句話,讓她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
可是她在那裏站了足足兩分鍾,梁西澤再無動靜。他說的究竟是愛誰?
是時清柔,還是她?
如果是她,她會留下來嗎?她不知道。
這樣的事情,她想都不敢去想。
梁西澤會愛上她,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她苦笑一聲,咬咬唇朝著外麵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聽到裏麵傳來咚的一聲,震得地麵都抖了三抖。
轉過頭一看,梁西澤不知怎的滾到了地上。
而且,還是頭朝地的姿勢,半邊身子在床下,半邊身子在床上。那倒栽蔥的模樣,看起來著實有些滑稽。
但許慕秋笑不出來,剛才那麽大的動靜,梁西澤會不會摔到哪裏了?
她恨自己的心軟和管太多,可梁西澤的事,即使再小,在她眼裏也是大事,她不得不管。
“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事就離開,我保證。”
許慕秋撇撇嘴,朝著床邊走了過去。懷著孩子動作也不敢太大,廢了好大的勁,才總算是把梁西澤給扶了起來。
他卻是大手一撈將她撈進了懷裏,再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許慕秋的一顆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快要缺氧而死了。
下一秒,梁西澤的微涼的唇突然是覆了上來,準確無誤地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確定,他真的不是醒著的,但是怎麽就能這麽精確地吻住她的雙唇呢?許慕秋很是疑惑。
下一秒,她卻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了。
他的唇舌,帶著酒精迷醉的氣息,侵略著她的口腔。許慕秋明明沒有喝酒,人卻是醉了。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抽掉了一般,癱軟在了他的身下。
她猛的是想起,她第一次和梁西澤發生關係時,也是這個樣子。他明明已經是被藥勁控製了,卻依舊是輕車熟路地和她翻雲覆雨了一晚上。
那個時候她也真是天真,居然認為一個雙腿殘疾的人能讓她第二天幾乎下不了床。
腿上突然是一涼,把許慕秋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一低頭,卻發現梁西澤在褪著她的褲子。
丫的,這禽獸!
要是今晚在這裏的人是時清柔,他是不是就真的和她發生關係了?
更何況,自己現在可是個孕婦,怎麽可能任由她胡來。
使出了吃奶的勁,許慕秋才把梁西澤給推開了。
他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呼吸也漸漸均勻了起來。可手卻死死抱住了她的身子,她怎麽也掙不開。
她咬過,踹過,掐過,他都再沒有反應。
什麽方法都試遍了之後,最終許慕秋無奈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躺在了床上。
折騰了一晚上,她真的也是累了。這麽一閉眼,就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她的手,自然地環抱在梁西澤的腰間。這親密的動作,讓她的心咯噔一下。
許慕秋這次,真的是從床上彈起來的。
第一反應就是轉過頭去看梁西澤,發現他沒醒,這才鬆了口氣。這還真的要感謝豪覃給她的這份工作,她習慣了早起,才會比梁西澤先醒過來。
許慕秋什麽也顧不上了,穿上鞋子朝著外麵就跑去了。
她離開之後快半個小時,梁西澤才悠悠轉醒。他躺在床上,好一會兒都沒動,有些疑惑地撫上了他的嘴唇。
他為什麽依稀記得昨晚吻了許慕秋,唇齒之間,連衣服上,都沾滿了她的氣息。
是他太想念了她了,所以她不忍心,到夢裏來看他了嗎?
可是為何,這個夢如此清晰,清晰到他即使意識模糊,卻還有著依稀的記憶呢?他總覺得,她就在他身邊。
可她的屍體,是他親眼看見的啊。
梁西澤甩甩頭,想將這荒誕的想法給抹去。一側頭,卻是注意到了枕頭上一根長長的發絲。
是女人的頭發!這是高檔酒店,平日裏打掃都是很徹底的,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紕漏。所以,這根頭發隻能是昨晚留下來的。而且這頭發的色澤和長度,真的很像許慕秋的。
他的心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會不會她的死其實是假的,這隻是她為了躲自己設計出來的騙局呢?她沒有這個能力,可是他記得,俞希可是還欠許慕秋一個人情的。
雖說知道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他卻不願意放棄這裏麵一點點可能。他必須要查個清楚!
穿好衣服,梁西澤大步走了出去,直接去找了酒店經理。
“把你們昨晚的監控調出來我看一下。”
經理微微一愣,隨即禮貌地對著梁西澤彎了彎腰,抱歉地道:“這位先生很抱歉,這不符合我們酒店的規矩。”
“昨晚我房間裏好像進賊了,我東西丟了。”梁西澤倒是鎮定,不緊不慢地丟出了這麽一句話。
東西丟了,這可是大事!
隻是,有老板的規章製度在,他也不敢貿然行事。
“是這樣啊,那我打電話問一下我們老板,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讓他給俞希打電話,那自然是不行的。
梁西澤眸光一沉,從西裝內側掏出支票,痛快地寫下一個數字,遞給了經理。
經理一愣,隨即接過支票,一個個數著上麵的零,激動得手都在發抖。
一二三四五,五個零。
十萬塊!
這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一比小數目。經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對著梁西澤說道:“監控室的小劉剛剛去廁所了,等他回來我就帶你去。”
梁西澤沒應聲,站在角落裏靜靜等待著。
這時,老爺子的電話卻是打了過來。
不知道老爺子又要訓斥他些什麽了。
梁西澤無奈地接起了電話。
果不其然,老爺子一開口就責罵起他來了。
“你究竟是在做什麽?!昨天晚上居然有人看見你在酒吧門口摟著時清柔離開了。你喝了多少酒,還和那個女人搞在一起?!”
時清柔?
難道昨天晚上的女人是時清柔?
可是時清柔的頭發,是染的葡萄紫,並不是黑中帶點褐色。
“還不說話,你小子馬上給我回家,收拾好一切之後去公司,我不想再幫你管了!”
“那個小劉回來了,先生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監控室了。”經理在一旁說道。
梁西澤拿過前台的筆,刷刷寫下自己的郵箱,說道:“把6樓的監控打包好了之後發我郵箱。”
說完,便大步朝著外麵走去了。老爺子突然之間這麽催他,看來應該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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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柔在警局解釋了一晚,才將情況都解釋清楚了。
她不敢叫律師,也不敢通知蔡天擇。這樣的事雖然是烏龍,但讓人知道了,她的麵子依舊是掛不住。
坐了一晚上,警察確定她沒有嫌疑了之後,才放她離開了。
時清柔一出門,卻是看到蔡天擇的車停在那裏。
他斜倚在車門旁邊,皺著眉頭看著她。
他怎麽會來?難道她昨晚去酒店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時清柔心裏沒來由的緊張,隨即卻是暗暗道,她為什麽要怕?蔡天擇又不是她什麽人,她也不需要跟他解釋。
她沒說什麽,徑直上了車。
蔡天擇關上車門,卻是按捺不住了。
“你昨晚去了哪裏?”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時清柔淡淡答道。
她這樣無所謂的態度,讓蔡天擇有些惱了。他確實是知道昨晚她和梁西澤去酒店了,結果中途出了點事情,她才會進了警局。
他可以保釋她出來,卻是選擇了在門口等她一晚上,也讓他給想明白了。
剛知道自己懷孕就迫不及待地想爬上梁西澤的床,這目的太明顯不過了!
時清柔側過頭,一臉無畏的看著他。
下一秒,喉嚨卻被人死死扼住。
“告訴我,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