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究竟在發什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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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約了在豪覃見麵嗎,怎麽又去本色了?
許慕秋心裏雖是奇怪,但來的畢竟是貴人,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是跟著那女人一起去了本色。
女人是開著車來的,許慕秋也懶得自己再開車,索性坐上她的車就去了。
“不好意思,還沒問你叫什麽名字。”
坐在後座,許慕秋禮貌地問道。
“我叫蔣蜜,是梁總的助理。”
姓梁?
不知為何,許慕秋的心,忽的是咯噔一下,心跳也跟著快了起來。
車很快就到了本色,蔣蜜帶著她往包廂走去。這個包廂許慕秋記得,正是之前她撞見梁西澤和沈立軒在一起的地方。當初,她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同性戀,把沈立軒當成情敵了呢。
等等,許慕秋甩甩頭。怎麽會把沈立軒當情敵?要當也是把梁西澤當情敵啊。
她覺得腦子有些暈,嚐試著回想一些細節,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梁總就在裏麵,許總請。”
蔣蜜說著,推開了包廂的門,隨即便離開了。
裏麵的光線不強,男人背對她而坐,許慕秋隻覺得那個背影出奇的熟悉,卻又不敢確定。
“梁總。”
她輕輕喊了一聲,一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都在顫抖。
男人轉過身來,一張熟悉而又俊逸的臉,就這麽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梁……梁叔?”
許慕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才開了口。
男人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她叫他,梁叔?
“彎彎,是我。”他站起身來,朝著許慕秋走了過去,一把,就將她擁盡了懷裏。
自從醒過來之後,他發瘋一般地想念著她,現在總算是見到她了,他隻想把她揉進骨血裏,再也不鬆手。
“彎彎,彎彎,彎彎。”
他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她的名字,每一個字都用情至深。
許慕秋覺得這畫麵怪異極了,但梁西澤的擁抱,卻沒有讓她感到不舒服。
這正是讓她覺得可怕的地方。
他是她的叔叔,久別重逢的喜悅可以理解,可是這樣,會不會太熱情了一些?
許慕秋輕輕推開他,看著他疑惑地問道:“梁叔,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現在偶爾還會去梁西澤的墓地看看,每次去的時候,一顆心都是壓抑而沉重的。
“這件事情,等會兒我再和你細說。”
他捧起她的臉,凝視著她明亮的雙眸說道。
他現在隻想吻她,發了瘋一般地吻她。
這麽想著,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就這她嬌豔欲滴的唇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太過熱烈激情,許慕秋當即被嚇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將梁西澤推開了。
“梁叔,你做什麽?!”
許慕秋又羞又惱,難以置信地看著梁西澤。
“什麽梁叔,彎彎你究竟在發什麽瘋?”
梁西澤也有些惱了。
進來之後,她開口閉口都在叫自己梁叔,似乎是在有意拉開距離。
她對他這麽禮貌而疏離,難道是怪他這麽久都沒有回來找她?
“梁叔,知道你還活著,我很開心。可是你這麽做,確實有些不合適。我今天來這裏,是來和你談合作的的事情的。”
許慕秋往後退了一些,和梁西澤保持著距離。她畢竟是有夫之婦,和別的男人太過於親近,總歸是不太好的。就算這個男人是將她養大的梁西澤,那也不例外。
隻是,對麵那人的目光,怎麽變得那麽危險了
許慕秋都有些不敢抬頭看他了。
男人一步步朝著她逼近,許慕秋步步往後退,最後倒在了沙發上。梁西澤起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
“彎彎,你這個樣子,我很生氣。”
他單手就輕鬆將她兩隻手抓住,反手扣在了頭頂,腿也壓住了她。許慕秋動彈不得,隻能是一臉驚慌地看著梁西澤,顫顫巍巍地道:“梁叔,你要做什麽?”
眼前的男人,充滿了危險的氣息,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許慕秋,你告訴我,你現在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在怨我沒有這麽久才回來嗎?”
她真的,不知道梁西澤在說什麽,隻能是一臉惶恐的看著他。
“還是說,這段時間,你愛上別人了?”
這個想法,讓梁西澤很是驚慌。可是,他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可能的解釋了。
他醒過來之後,給宋哲打過幾次電話。每次,宋哲都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知道,宋哲肯定是有事瞞著自己。但想到自己要回來了,也就沒有多問。
隻是,眼前的情況,縱使運籌帷幄如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什麽愛上別人,我這一生,隻愛過沈立軒一個。”
從八歲到二十歲,她的心裏,一直隻有沈立軒一個人。那場大火中的英雄救美,注定了她和他一世的癡纏。
“沈,立,軒?”
梁西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許慕秋愛了十二年的人是他,不是沈立軒!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他需要一個解釋。
當即,梁西澤就給宋哲打了電話。
“彎彎說她愛的人是沈立軒,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受不了她對他這般態度,一分一秒都受不了!
宋哲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心慌了。
他知道今天來的人是梁西澤,本來他該跟著許慕秋一起會麵的,但奈何他實在是沒有這個勇氣。但最終,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個……因為一開始,大家都以為你死了。許小姐因為傷心過度,大家覺得對她和肚子裏的孩子都不好,所以俞希就找人替她做了催眠,忘了和你之間的那些事。改變了她的潛意識,讓她以為她愛著的人,是沈立軒。我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是發生了。如果我早知道,一定會盡全力阻止這件事的。”
宋哲信誓旦旦地說道。
畢竟,梁西澤的怒氣,他可不敢承擔。要是梁西澤一生氣,他怕自己會被流放到非洲去。
梁西澤沒說話了。
他也曾經以為失去了許慕秋,那段日子,他生不如死。可是現在他回來了,他不要她忘了他,他要她想起他!
思量了一番,梁西澤對著宋哲說道:“你去找到那個給彎彎催眠的人,不管用什麽方法,都把他給我綁過來。還有記住我說的,暫時不要讓人知道我回來了。”
是他找的人給許慕秋催眠,自然再找那個人會比較好。
許慕秋就坐在那裏,看著梁西澤麵帶怒色的給宋哲打了這個電話。印象中,梁西澤似乎從來沒這麽生過氣。
雖然,她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就算你忘了,我也有辦法讓你再想起來。”
她聽得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許慕秋不知道自己忘了什麽,可她知道,她真的忘了什麽東西。
很重要的東西。
生命,就好像無端生出一塊空白來,怎麽也填不滿了。
而且她很奇怪,看見梁西澤之後,她的心跳,為什麽會這麽劇烈。
“好,接下來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梁西澤坐了下來,心境也放鬆了不少。
他相信,自己依舊是住在許慕秋的內心深處,任何人都無法替代。
接下來的時間,梁西澤非常認真地和她談著合作的事情。
許慕秋的心,卻是怎麽也靜不下來了。
她有好多問題想問梁西澤。
比如,他明明是掉到海裏去了,為什麽卻沒有事?
宋哲帶回來火花的屍體,又是怎麽回事?
還有,他怎麽會突然成了耀庭亞太地區的負責人。
這一切,她都想問,可是卻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是靜靜地聽梁西澤說著。
好不容易他講完了,許慕秋剛想說話,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進來的是宋哲,還有個人,有些眼熟。
想了半天,許慕秋才想起,是在泗城裏給她檢查的醫生。隻是,他一個婦產科醫生,來這裏做什麽?
她現在又不是孕婦,不需要什麽檢查。
梁西澤的話,就更不用了。一個大男人,就算生病,也不用找婦科醫生。
段嘉航走了進來,直接朝著許慕秋走了過去。
來的路上宋哲已經是和她說的很清楚了,反正這些有錢人的想法,他不是很懂。他隻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而且他很清楚,今天他要是不來的話,肯定會有大麻煩。
“許小姐,聽說你產後恢複的不好,我特意再來給你檢查一下。”
許慕秋雖然疑惑,但也沒說什麽。而且,她確實有個難以啟齒的問題需要問問醫生。
她點了點頭。段嘉航轉頭對梁西澤說道:“麻煩你們回避一下。”
怕許慕秋起疑,梁西澤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想到等會兒許慕秋就會想起他,想起和他之間的種種,他就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
宋哲站在門口,看著梁西澤跺了一圈又一圈,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生怕自己說錯什麽,就又惹得梁西澤不高興了。
等待,是極其漫長的。
好半天,段嘉航才打開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看著梁西澤,對著他搖了搖頭:“做不到,沒有辦法改變她的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