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嚴逸謹vs馮溫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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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兩個角色,簡單既慶幸又擔心,慶幸自己終於有機會不再跑龍套,擔心的是自己競爭不過別人。
但一想到這戲是嚴逸謹從沈研莉哪兒搶來的,簡單就充滿了鬥誌,之前沈研莉挑釁自己,所以簡單決定要和她扛一扛實力!
選角定在四月三日,還有一周的時間,足夠簡單準備,至於她要攻略的角色,是直率的女二,雖然前期與女主作對,但冰釋前嫌後,一定能得到認可,如果選擇女三,可能會招來觀眾的罵聲。不過拿下女二,首先要做的就是……學會打籃球。
第二天,簡單早早從床上爬起來,換了一身運動裝,就被簡躍攔住。最近有陣子沒見哥哥,他早出晚歸忙於應酬,甚至有時候幾天幾天不回家。不過簡單這陣子也忙著自己的事情,不像從前那麽離不開哥哥。
簡躍見簡單一臉不耐煩,沒兜圈子:“跟我出席一場酒會,所以五點前必須回來,我找造型師幫你打扮打扮。”
簡單一臉奇怪:“哥哥找我、去幹嘛?”
簡躍挑眉:“嘿,跟你如此帥氣的哥哥一起去見世麵,你倒不願意啦?”
簡單……哥哥真是越來越自戀了!
簡躍一臉尷尬,別扭地解釋道:“咳,這不是找不到合適的女伴,你就當提前適應下上流社會,將來你火了,不也得經常混這種場麵。”
簡單想了想,點頭:“好吧,那我、走了,哥哥拜!”
簡躍咧嘴一笑,編輯短信:對不起孫小姐,我已經找到女伴了,就別浪費你的寶貴時間了。
從早晨到下午三點,簡單一直泡在體育館裏,除去中午離開去吃飯,足足有五個小時。簡單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站在籃球架下麵投籃,費了好大力氣也進不去球,最後胳膊都酸了!
簡單就不明白了,那些矮個子籃球高手,是怎麽辦到百發百中的?
實在累得不行,簡單打算去對麵的肯德基坐坐,至於為什麽是肯德基,因為這裏不消費也能賴著不走。
四點四十,簡單接到簡躍電話:“簡單,你怎麽還不回來,敢放我鴿子?”
簡單好笑地解釋道:“我就在、小區門口、哥哥來接我。”
簡單被簡躍帶到朋友的造型屋,另一邊,嚴逸謹接到司機的電話,離開辦公室。
司機看到嚴逸謹下來,替他拉開車門:“嚴總,直接去夜芙酒店嗎?”
嚴逸謹沒看他,坐進後座:“嗯。”
司機啟動汽車,心裏疑惑,忍不住問了出來:“嚴總不找個女伴嗎?畢竟這麽隆重……”
嚴逸謹突然睜眼,冷冰冰的:“需要你替我安排嗎?”
司機……
一路,司機不敢說話,車子裏有些悶,司機想打開車窗透氣,又怕嚴逸謹不讓,瞥了眼後視鏡,見他一手撐著額頭很難受的樣子。
司機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開口:“嚴總要開窗透氣嗎?”
嚴逸謹點點頭,突然從兜裏掏出一顆話梅糖,司機覺得詭異,嚴總什麽時候喜歡吃糖了?
五點四十二分,夜芙酒店門口,簡單已經挽著簡躍入場,簡躍跟熟悉的人介紹妹妹,然後領著簡單去了休息區。
地下車庫,一輛保姆車緩緩停下,尾隨其後的,是一輛白色小麵包,上麵的一男一女好像是情侶,穿情侶裝,而且在某個十字路口,兩人還忘情親吻。但保姆車裏,坐在副駕上謹慎的黃亮還是挑出了毛病,從馮溫煦離開公寓,去某報社拍封麵照,然後接受導演邀請一同吃飯,離開餐廳去高爾夫球場,去酒店參加酒會,這一路這輛小麵包都跟著呐!
黃亮抱著臂,一臉玩味:“我的馮先生,你可真有魅力,這兩個小記者都跟了咱一天了!怎麽著,要我出去教訓教訓他們?”
馮溫煦推了推墨鏡,往外看了一眼:“捉弄一番還是有必要的。”說著,轉頭與黃亮對視一眼,後者做了個k的手勢,下車了。
小麵包剛調頭對準一個停車位,大半車身橫在路中央,黃亮就攔在了前麵。車上的一男一女暗叫不好,兩人眼神交流後,派男人下車交涉。
黃亮不由分說,搶過男人的挎包,果然翻出專業攝像機,臉上的笑變得陰冷:“二位也跟了我們溫煦一路了,怎麽著,拍到什麽好新聞沒?”
說著,就開始翻開保存的照片,男人怕他刪了自己的成果,與黃亮爭搶。而此時,馮溫煦已經甩了黃亮,自己乘電梯上去參加酒會了。
這時,白色蘭博駛入地下車庫,司機突然停住,驚醒了後座閉目養神的嚴逸謹。嚴逸謹剛想出聲責怪,就看見前方,一輛小麵包擋住去路,車外兩個男人正在爭奪一台相機。
嚴逸謹……
司機瞥一眼嚴逸謹的反應,小心問道:“嚴總,我過去說說?”
嚴逸謹擺手:“直接按喇叭,再不讓開叫保安轟人。”
司機愣住,嚴總這暴脾氣……
“兩個都轟嗎?那個黃毛我好像見過,是馮溫煦的經紀人,他也要轟?”
嚴逸謹眯了眯眼:“馮溫煦……不用了。”
同行千禧的藝人,他一向‘關照’!
司機連忙按響喇叭,前麵爭執的兩個人終於停下來,不知道黃毛遞給另一個男人的紙上寫了什麽,隻見那人臉色變白,連忙上車倒進車庫,等蘭博開過去,小麵包已經往出口駛去。
嚴逸謹回頭看了眼,嘴嘲弄勾起:“嘖,馮溫煦的經紀人手段不錯。”
司機看不出嚴逸謹的心情,隻能盡量拍馬屁:“嚴總不能這麽說啊,寰宇聘的經紀人個個有實力,不比他們千禧的差!”
嚴逸謹嘴角的弧度加大:“你也學會說好聽話了?”
司機出了一頭冷汗:“哈哈,就信口胡謅,嚴總不愛聽我閉嘴!”
酒店正廳,馮溫煦剛踏出電梯,就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莎莎……嗯,我已經到了,你可以不來……也是為了宣傳新戲,我無所謂,不過你……”
視線無意間捕捉到休息區,靜靜品嚐美食的簡單,馮溫煦愣了愣,突然改口:“你別過來了,好好休息,再見。”
簡單終於忍住嘴饞,沒有再碰下一塊蛋糕,突然想起哥哥消失好久了,四處張望著,突然對上馮溫煦那雙溫柔的眼睛。
簡單慌亂移開視線:“馮老師怎、怎麽在?”
馮溫煦笑笑,在她身邊坐下:“你不是也在,我為什麽不能在?一個人嗎?”不過他挺奇怪,簡單隻是一個跑龍套的新人,怎麽也能出現在這裏?
簡單局促地握住酒杯,不自在地解釋:“是跟哥哥、一起來的。”
馮溫煦一愣,隨即眯起眼睛:“哦?原來你還有哥哥,親的?”
簡單無語:“當然。”
見簡單排斥自己,馮溫煦心底竟有些挫敗,歎口氣:“簡單,你對我是不是……有誤會啊?怎麽不願意跟我說話呐?”
簡單愕然抬頭,對上他那雙受傷的眼睛,心跳加速,又慌忙錯開:“沒有啊!我、隻是不、不習慣。”
馮溫煦釋然一笑,見她可愛的模樣,想摸摸她的頭,但還是忍住了,隻在她肩上拍了拍:“沒關係,不要排斥我,朋友之間都是慢慢熟悉的,而且你可以跟我學習演戲,難道你不想嗎?”
聽見學習演戲四個字,簡單激動地轉身,不小心踩到馮溫煦的皮鞋,連忙蹲下拿出紙巾幫他擦。
馮溫煦一臉無奈,伸手扶她起來:“別這麽小心翼翼的,我很可怕嗎?”
簡單臉紅低頭,這才發現他的那雙手還扶著自己的腰,嚇得連忙後退一步:“不是你、可怕,是我太、太怕傷到、傷到別人。”
簡單與馮溫煦的互動,已全部落在嚴逸謹的眼中,他也從地下車庫上來,也是剛踏出電梯,就看見了簡單。視線落在簡單腰間的那雙手上,迅速結了冰,嚴逸謹努力忍住那快要控製不住的憤怒,僵硬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然而,突然有人堵住嚴逸謹,舉著酒杯和他搭訕:“喲,是嚴總啊!最近都在忙什麽,這種酒會都很少見到嚴總了,今天是什麽風把嚴總吹來了?”
這句話,明顯吸引了正在拉扯的兩個人,簡單如臨大敵,因為昨天二人分開前不愉快的對話,匆匆跟馮溫煦告別就要逃離。
而馮溫煦見她一臉,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拉住簡單:“簡單,你不是寰宇的藝人嗎?你們嚴總在這裏,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簡單隻覺得背脊發冷,似乎嚴逸謹正盯著自己,帶著輕蔑,帶著嘲諷,帶著憤恨!
簡單用力甩開馮溫煦,匆忙逃離:“不了,我去、洗手間!”
馮溫煦微微勾起唇角,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簡單,我不僅對你感興趣,還對你跟嚴逸謹之間……感興趣!
不知何時,嚴逸謹已經來到馮溫煦身後,冷不防出聲:“馮先生,久仰!”
馮溫煦被嚇到,默默翻了個白眼,轉身時已換上笑臉,主動遞上自己的手:“哦,原來是寰宇的嚴總,同久仰!”
嚴逸謹與他握手,用盡了全身力氣,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破綻,厭惡之情全用在了手上。
馮溫煦……
靠,姓嚴的是不是有病,跟自己掰手腕呐?
嚴逸謹也死死盯著馮溫煦,見他臉上始終掛著毫無破綻的笑,心裏越發的惱,剛剛對著簡單時,這家夥也笑得春風蕩漾,現在笑是在炫耀?嗬嗬!
馮溫煦臉上的笑快繃不住了,因為……
太他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