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杜玫菡為何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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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悅珂看著短信,目光冰冷,迅速刪除,關機!杜玫菡,當一個傀儡的感受,你懂嗎?
你不懂!所以,你也不配控製我!這個消息告訴你,是我最後一次,不遺餘力為你做事,欠你的,我曹悅珂還清了!
再次來到市醫院,v病房已經空了!成繼忠似乎是突然出院,消息都嚴密封鎖了!簡單在病房轉了一圈,隻看到垃圾桶裏,自己幾次托人送來的營養品、水果。
“成叔叔,您就這麽恨我嗎?讓我代替她照顧您,都不行嗎?”
這時有護士推門進來,奇怪地看她一眼:“這裏需要打掃,馬上有新的病人入住,這位小姐能走了嗎?”
簡單擦掉眼淚,最後看一眼垃圾桶裏的東西,心碎離開。
接到馮溫煦的電話,簡單難掩驚喜,真的可以借成繼忠六十大壽進去見他嗎?簡單在約定地點等待,馮溫煦很快趕到,帶她去造型屋喬裝打扮了一番,才來到舉辦壽宴的酒店。
簡單剛要下車,被馮溫煦拉住:“你這樣過去容易被認出來!今天酒店他包場,進去想必也查得嚴,不能魯莽!”
簡單皺眉看著他:“那怎麽辦?”
馮溫煦突然紅著臉移開視線,輕咳一聲:“假扮情侶,反正我有邀請函,帶一個女伴進去,不過分。”
簡單有些尷尬:“這、這不太好吧!”
馮溫煦忍住心痛,認真道:“你沒有邀請函也進不去,這是最便捷的辦法,你、你可以當做我們在演戲。”
說出演戲二字時,他知道,自己的心快碎了!但沒有辦法,心碎就碎了,被她排斥被她反感,才是令他最痛苦的!
簡單掙紮了良久,垂下頭,手慢慢拉著他的:“好,隻是演戲,師兄,你答應我不亂想,也不要生氣,我就配合你。”
馮溫煦歎口氣,努力衝她笑笑:“放心,你永遠是我的好師妹!”
門衛早就瞧見馮溫煦的車,見他們二人手臂親密挽著走過來,例行公事要他們出示邀請函。
馮溫煦坦然掏出邀請函遞到他們眼前:“帶女伴一起,可以吧!”
門衛連忙給他們讓路:“可以可以!馮老師快請!”
簡單跟著馮溫煦進去,還忍不住回頭看:“勢利小人!”
馮溫煦麵色一僵,哀怨地看一眼簡單:“咳,師妹你這不是把我也罵進去了!”
簡單抱歉地笑笑:“師兄別生氣嘛,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兩人的視線交匯,隨即又尷尬地移開,落在二人相纏的手臂上……
馮溫煦連忙鬆開,隻覺得手心發燙,不敢看她:“簡單,我……”
簡單微微紅著臉,再次纏住他:“咳,做戲做全套,我以你的女伴身份進來,要是這樣會讓人懷疑的。”
馮溫煦深深看她一眼,灰蒙蒙的瞳孔裏,映著悲傷:“師妹,是我考慮不周,等會兒我幫你解釋。”
簡單垂著頭:“算了,成叔叔不想看到我,如果找不到合適借口,我還是會被趕走的。”
馮溫煦歎口氣:“好吧,你、你不介意,我一定配合你。”
簡單轉頭笑嘻嘻地看著他:“我還要謝謝師兄,要是沒有你跟成叔叔的交情,恐怕上次病房我都進不去。”
馮溫煦迅速移開視線,不想被她看到他的傷痛:“說什麽謝謝,師兄妹之間不要客氣!”
大廳熱鬧非凡,賓客們到場後都要登記隨禮,馮溫煦放下了早就準備的壽禮,簡單見狀也不得不掏腰包意思。成繼忠也算有錢人,參加他的壽宴,不夠萬八千的,你都不好意思出手!
簡單身上沒帶那麽多錢,最後隻好跟馮溫煦借了一萬塊,然後一張張塞進那個紅盒子裏,心疼得差點抱著一盒子人民幣痛哭!
負責登記的女人像看怪物似的看她:“這位小姐,後麵還有排隊的,麻煩你動作快一點!”
簡單……錢不是你的,你當然不心疼!
馮溫煦拽著她離開:“表現得大氣一點,跟我一起來的,別給我跌份!”
簡單生氣地推開他:“你願意把你的片酬分一半給我,我保證拿錢不當錢,整天站到大街撒錢!”
馮溫煦一臉怪異看著她,半晌十分不雅地笑出聲:“師妹,你的財迷還能表現得再直接一點嗎?”
簡單突然頓住腳步,眼睛緊緊盯著一個方向,伸手扯住他的袖口:“師兄,你、你看到了嗎?那個女人是不是杜玫菡?”
馮溫煦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皺了皺眉:“是,她怎麽跟成繼忠走這麽近了?”
簡單攥著他袖口的手,漸漸握成拳,深邃眼底泛起洶湧波濤:“師兄,問你一個問題。”
馮溫煦看向她,觸及她眼底的深意,下意識握住她的手,想給她一點安慰:“怎麽了?沒事,她不敢明目張膽對你怎麽樣,再說我會保護你的!”
簡單依然盯著遠處的身影,微微冷笑:“一個被仇恨泯滅良心的人,該不該對她心慈手軟?對她殘忍,並不是惡毒沒有人性,對嗎?”
馮溫煦還沒來得及回答,主席台上的司儀突然道了開場白,今天是成繼忠六十歲大壽,他這等身份的上層人士,自然要把壽宴辦得要多風光有多風光,自然也花錢請了司儀,來給他撐場麵。司儀耍過嘴皮子後,壽星又登台,之後有禮儀小姐推著餐車上去,成繼忠在一陣激烈的掌聲下,吹滅了蠟燭。
“今天成某六十歲生日,感謝各位友人的到來!我成某已是花甲之年,經曆了大風大浪,一心打拚事業,喪偶一直未再娶,前陣子又痛失愛女,人活到一定年齡,就隻剩下蹉跎餘生,一切也都看淡了,生老病死,也不過是事態長情。各位,有句話叫莫要失去才懂得珍惜,人情冷暖,在場的也都深有體會,人世上最重要的莫過於親情,你們一定好好珍惜,身邊的親人啊!不要、不要學我,老了,隻剩孤苦伶仃的……”
成繼忠老態龍鍾的臉上,蒙上一層灰暗,額頭的褶皺仿佛又深了些,鬢角灰白的發仿佛又白了許多,饒是叱吒風雲,打碎了牙往肚裏咽的他,這一刻也哽咽著,擦掉眼角不經意間掉落的酸楚淚滴。
似是被成繼忠感染,台下也有人一把一把流著風淡雲輕的同情淚水,之後又事不關己般繼續著每天乏味的交際了。
然而那人同樣噙著同情淚水的眼睛之中,卻透著深深的懺悔、悲痛,以及自責!簡單艱難地忍住哭聲,狼狽地靠在馮溫煦肩上,不想被人發現她哭。
馮溫煦拍著她的背,很是心疼:“不怪你的!師妹,你不要背負自己不該背負的罪責,活得輕鬆一點,開闊一點,好不好?”
簡單不能自己哭著,將他的衣服揉皺:“我、我做不到!小媛、小媛就是我害、害的!成叔叔的痛都、都是因為我!”
“簡單,你別這樣,我、我看不得你這樣,開心一點,隻要你開心,我願意幫你,幫你取得他的原諒!算我求你!”
之後馮溫煦說是給簡單拿點心,留下簡單自己,偶爾有人過來搭訕,簡單隨意和對方聊了幾句,便借口還有朋友打發。在人群中搜索著熟悉的身影,很快便找到目標,簡單端了兩杯紅酒,走過去。
杜玫菡目光掃到簡單,向背對她的成繼忠使眼色:“成老,您看看身後,是誰來了!”
成繼忠還未轉身,簡單已經笑著遞來紅酒:“成叔叔,這杯酒,我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成繼忠挑了挑眉,接過酒杯,卻轉交給杜玫菡,和顏悅色道:“我上了年紀,喝不得太多,還是由小杜代勞吧!”
杜玫菡用戴著蠶絲手套的長指擦著杯沿,漆黑的眼底閃爍著簡單的倒影,意味深長:“嗯,酒不必多飲,真情的沒有酒也有情在,反而喝斷腸的,也不過是一肚子的酒氣。簡小姐,這杯酒是懺悔彌補,還是假仁假義?”
簡單握緊酒杯,固執看著成繼忠:“成叔叔,我隻是跟著朋友一起來給您賀壽,您不需要防備我!還有那些補品,您恨我厭惡我,該補身子還是要補的!”
杜玫菡剛要插話,被突然出現的馮溫煦打斷:“這位就是《瑰麗長安》背後的出品人,杜玫菡杜女士?難得遇到,可否借一步說話?”
杜玫菡眯著眼來回看簡單和馮溫煦,最後將紅酒喝盡,放下,跟著馮溫煦離開。
簡單感激地看一眼馮溫煦,繼續誠懇地向成繼忠道歉:“成叔叔,我知道我罪無可赦,但是您是小媛唯一的親人,求您不要排斥我,我想代替她照顧您,我知道她最放不下的就是您!”
成繼忠並不看她,經過的人和他打招呼,他卻笑著回應,對她則始終沉默。
簡單歎口氣,眼底劃過一抹不安:“成叔叔,您跟杜玫菡……很熟嗎?”
成繼忠終於看了她一眼,卻是諷刺道:“我和她熟不熟,跟你一個陌生人有關嗎?”
簡單被噎得臉色發白,半晌還是忍不住勸道:“杜玫菡是一個心思深,行事又不顧半點道德人情的女人,您不能離她太近,小心被她利用,傷了……”
成繼忠冷冷打斷:“簡小姐,我的女兒走了,你跟我的聯係也斷了,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的交際,對我的判斷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