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拿錢買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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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翻滾,無月無星。
夜深沉。
這個峽穀的大樹,其高度遠遠超過峽穀上麵的亞馬遜河流域的巨樹,但是其致密程度略有差異,在這沒有月亮的暗夜,蒼茫林海如同濃墨重染,周圍除了漆黑還是漆黑。對於普通人來說,在這裏就如同浸泡在濃濃得墨汁。
野田秀子當然不是普通人,在亞馬遜河的原始森林,她的夜間目力就達到了五十米左右,如今她實力更強,在這裏,她的夜視距離已經達到十米。
她在茫茫林海穿梭著,行走的並不快,幽靈般的身影,不時在一棵棵大樹後麵出現,又很快閃爍在另一棵樹後。
有時候,她就像是在林間漫步,有時候就像是在捕捉小獸。若有人仔細看清野田秀子的容顏,就會發現,他的麵容很平靜,像無波的古井。
野田秀子是個不喜歡孤獨的女子,可是卻經常麵對孤獨。多年的修行生涯,已經培養了她完全的耐心,完全的認真,完全的不急不燥。他行走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就仿佛行走在家鄉的山林裏。
她的目的地,就是常言笑所在的方向。
她不畏懼死亡,雖然她並不想死亡,隻要不斷接近常言笑,不斷感受仇人的氣息,她的內心就會感到踏實,覺得安寧。
十幾裏地不知不覺間就走完了,野田秀子似乎嗅到了常言笑的氣息。她相信,常言笑就會在不到一公裏的地方休息著,也許在練功,也許在同卡雅娜繾綣。
野田秀子一想到繾綣兩個字眼,心裏就一陣陣地就疼。本來她也是在這個時候同村正一繾綣,可是萬惡的常言笑粉碎了她的幸福。
野田秀子暗想,常言笑的夜間視野應該比她強不了多少吧?她還可以再往前行走四五十米,然後潛伏下來,待到常言笑同卡雅娜分開,她就可以找到會,殺死卡雅娜。
哼,常言笑,我打不過你,難道不會殺你的女人嗎?你讓我痛苦,我也給你一個痛苦。
雖然白天說好,在這裏不可以追殺,可是我是個小女子呀。小女子可以不對你這個大男人講信用,你說是不是呀?常言笑!
依然單純的野田秀子,似乎被自己的狡辯陶醉了,嘴角牽動著得意的笑容。然後匍匐下來,隱匿者全身氣息,像一條蟒蛇一般慢慢向前遊動。
*
“卡雅娜,起來吧。”
常言笑推了推沉睡的卡雅娜,迷迷糊糊卡雅娜不滿地嘟噥道:“你幹嘛打攪我啊?我睡的正香。幾年的訓練,都沒有好好睡一覺。。。。。。”
“野田秀子來了。”常言笑歎息道,“不是我不讓你睡,而是野田秀子不讓你睡啊。”
卡雅娜一躍而起,低聲道:“在哪裏?”
常言笑指著野田秀子匍匐前進的方向,道:“還在一百十米開外。你先清醒一會。讓我去迎接她,給她一個驚喜。”
常言笑拿出卡雅娜一套衣服,把自己偽裝成卡雅娜的樣子,往前行走了十米左右,就在一棵樹下躺下來。卡雅娜則在樹上觀察著。
她心裏不太相信常言笑的話,因為野田秀子還不是常言笑的對,不相信野田秀子敢於前來。
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過了不到十分鍾,幽靈般的野田秀子真的匍匐著來了。就在距離偽裝的常言笑不足十米的地方,野田秀子停下來,慢慢轉動腦袋觀察著。
常言笑自然把頭蒙在雙之間,把屁股對著野田秀子的方向。卡雅娜的褲子被他憋開,可是在暗夜裏,相信野田秀子是看不出來的。
常言笑不打算首先動,他要殺野田秀子,自然要找到合適的借口,畢竟白天他已經發了誓言,他不想首先違背。隻要野田秀子首先違背誓言,他就有理由狙殺對方了。
野田秀子觀察了十分鍾,隻看到“卡雅娜”的身影,卻看不到常言笑。他暗想常言笑是不是有病,睡覺竟然不抱著女朋友,自己卻到別處幹什麽去了?或者常言笑在別處潛伏著,這就是一個陷阱?
一想到陷阱,野田秀子忍不住心頭一陣悸動。
很快野田秀子就把心頭的悸動壓了下去,她想自己來尋仇,常言笑根本不可能知道,也許常言笑在旁邊修煉吧?不過既然常言笑不在這個女子二十米的範圍裏,我撲上去,奮力一擊之下,這個女子小命不保,常言笑就是來救,已經來不及了。
最多常言笑事後殺了我,但是我已經殺了他的女人,他就是殺了我,也救不回他的女人了。
這樣想著,野田秀子頓時興奮起來。
野田秀子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子,但是作為一個常年在家裏修煉的女孩子,至少在目前,人生經驗十分短淺,其心怎們能夠同修羅特訓出來的常言笑卡雅娜相比?她興奮的心情帶動著較快的呼吸,完全被常言笑所捕捉。常言笑知道,野田秀子要行動了,他的嘴角牽動了迷人的笑意。
果然,野田秀子一躍而起,朝“卡雅娜”撲了過來。
十米的距離,對於野田秀子來說,不過是一兩秒的時間,身體閃爍之間,野田秀子就撲到“卡雅娜”頭頂,右展開,五指成爪,向“卡雅娜”頸部抓下!
“噗嗤”一聲,野田秀子右爪抓實,還沒等她從興奮清醒過來,就感到右腕如被鋼爪夾住,她那經過改造堅硬如鐵的腕骨,哢嚓一聲竟然被扭斷,緊接著胸前仿佛被一座山撞上,個胸骨斷裂,這才啪嗒一聲,遠遠倒在地上。
野田秀子身體還未沾實地麵,常言笑已經瞬移到她身前,右腳狠狠向她頭顱踩下。
野田秀子神智還在清醒,生死一線間,雙臂上舉,堪堪架住常言笑的腳。在常言笑大力踩踏下,她的雙回收,背狠狠地撞在額頭,背骨裂,額頭疼得渾身哆嗦。
常言笑抬起腳,繼續踩下,野田秀子快速翻滾,同時叫道:“且慢,我有話說。”
此時野田秀子為魚肉,常言笑為刀俎,他知道野田秀子逃不脫他的掌心,冷笑道:“說吧,看在村正一麵上,允許你把話說完。”
野田秀子道:“你發誓不追殺我的。”
常言笑冷冷道:“是你先動的。”
野田秀子道:“我打算殺的是她。”
常言笑道:“那有什麽區別?”
野田秀子道:“不一樣,我們發誓是我們互相之間不能追殺,她沒有參與發誓。”
常言笑道:“你狡辯有用嗎?”
野田秀子正色道:“這是事實。”
常言笑回憶白天說的話,果然沒有涉及卡雅娜,沒有想到他一個特訓者,竟然被毫無江湖經驗的野田秀子鑽了空子。野田秀子見常言笑沉思,接著道:“你偽裝她,騙了我,不能說明我在殺你,而是你違規了。”
“扯淡。”
卡雅娜飛身下樹,譏笑道:“她不偽裝我,難道我老實待著讓你殺?”
“總之,是你們狡猾。我是受害者。”野田秀子幹脆耍起了小姑娘的任性無賴,居然擠出了幾滴眼淚:“你現在可以殺我,但是不能否認事實。”
她故意扭動身體,把身上傲嬌的部位全部暴露出來,以此來引得常言笑同情。常言笑對此卻是視而不見,在修羅訓練,麵對各種美人身體,抵擋誘惑,是他們的必修課。天下美女見得多了,傲嬌的身體看得多了,自然就有了免疫力。
卡雅娜淡淡道:“你如果再弄風騷,我就立馬砍下你的腦袋。一個嫩鳥而已,還生澀得很。”
野田秀子縮了縮身子,帶著淚光,可憐兮兮地注視著常言笑。她相信常言笑心裏對她是有愧疚的,從那次常言笑怒吼瓦西婭就可以看得出來。畢竟常言笑同村無仇無怨,隻是執行任務才不得不殺村,她野田秀子是受害者。
野田秀子道:“我可以發誓,在這個峽穀,我再也不會對你們起殺心。。。。。。”
常言笑冷笑道:“你還有以後?”
野田秀子道:“我相信,你常言笑君一定會放我一馬的。”
卡雅娜道:“放你一馬,你以後還會找常言笑尋仇?”
野田秀子道:“出了這個大峽穀以後,我會的。”野田秀子知道男人的驕傲,她越是強調今後繼續尋仇,就越能激*發常言笑的傲氣,常言笑就可能放過她。如果放棄複仇,常言笑也許會看不起她,反而會殺她。
卡雅娜道:“我們放過你,有什麽好處?”
野田秀子遲疑著道:“我可以答應,做他的小。。。。。。”話沒說明,意思卻是很明白。
常言笑搖頭道:“我對你不感興趣。”
卡雅娜終於明白野田秀子的意思,勃然大怒:“混賬,想占常言笑便宜,還打著給他好處的旗號。”走上前,一腳就要踩下。
野田秀子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以為每個男人都一樣的。”
常言笑淡淡道:“我知道你們者盆男人把拿錢買笑當做家常便飯。對他們來說,在你身上發*泄就可以當做金錢使用。可是我們黃漢人不是這樣。”
野田秀子繼續道:“對不起。”
常言笑道:“你身上帶著錢吧?金錢可以買你的生命。”
卡雅娜心不禁對常言笑有點鄙夷,真是愛錢鬼,她哪裏知道常言笑自小生活在貧困家庭,父親多年民辦教師,直到常言笑十歲那年才轉為正式教師,母親經常擔當代理教師。金錢對於他們這個家庭來說,是個不可或缺的財富。
野田秀子道:“我衣服裏有根金條。”
常言笑不滿地道:“就這麽一點東西?你們野田家族也太貧窮了吧?”
野田秀子道:“本來有一張卡,可是丟失了。”
常言笑從野田秀子裏拿到金條,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野田秀子道:“我就在這裏,跟著你們。”
卡雅娜大叫道:“什麽?你不走?還想幹什麽?”
野田秀子道:“我隻是想跟你們在一起。我已經發誓在這裏不再找你們麻煩。隻要離開這裏,我們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