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與老農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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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路難走到極致,特別是昨天的暴雨把整個路麵泡成了漿糊,最坑人的是好多水坑,也不知道水坑裏麵到底有多深,不過我們開的可是越野,對於路麵上的水坑都是直接開過去的,絕對不會擱淺在泥糊裏麵。不過好處是不用交費,這路上沒有收費站。

    車子忽閃忽閃的,我們坐在車子裏都是不動自蹦,頭老碰到車頂,偶爾還會歪倒在車裏,我們隻能都拉出安全帶係上。

    車子開了很久很久,才到一個叫做永順縣的地方,永順縣四周都是這種泥濘的路,這次我們還真沒得選擇。我們在永順縣找了個飯館隨便吃了些東西,打聽了飯館老板得知往西南方向是寶靖縣,寶靖縣繼續走,寶靖縣繼續走是花垣縣。我們在天黑之前最多也就能到寶靖縣,像這樣的路天黑之前能到已經是極限了。

    車子啟動繼續向著寶靖縣方向駛去,這一走又是好幾個小時,本以為馬上就快到達寶靖縣了,誰知一個路上的泥潭,車開進出再出來,就覺得好像壓到了什麽東西。

    我們下車一看,隻見輪胎上紮著一個鐵耙子,耙子齒幾乎全沒入輪胎裏麵,耙子柄也斷掉了,還不停的往外漏氣。在這樣的路上行駛,估計一會兒就沒氣了,那才是徹底的完蛋,真不知道是誰放個耙子到水坑裏坑人,崔建說等前輪徹底沒氣了咱們想走都走不了,現在開著車子或許會顛簸一些,如果可以撐到寶靖縣,找個修車的補下胎就行了。

    我們也隻能這樣了,都上車準備起步。這時候發現後麵水坑裏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個很瘦的老頭,頭上還裹著個白毛巾,頗像電影《地道戰》裏的人物。他好像在水裏找什麽東西,找了會就往我們車旁走來,明顯這老漢是找那個耙子的,此時崔建就忍不住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崔建掐著腰一手指著那個水坑,問那老農道:“老頭,這水裏的耙子是不是你放的?”

    老農看了看崔建,問崔建道:“你拿了我的耙子?”有些像西北口音,也有點湘西口音的意思,對於我們中原人來說,聽著有點別扭。

    果然是你放的,賠我們車,紮壞我們車子,趕緊賠。”崔建掐著腰得理不饒人的衝著那個老農吼叫起來。

    什麽賠汽車?趕緊把耙子還給我,耙子老脫把,泡會水你都偷?”老農也沒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隻知道崔建和他的耙子有關係,就不停的找崔建要。

    喂!你幹什麽?你耙子在軲轆上呢!別找我要。”崔建被老農拉著,他好不容易掙脫開,就鑽進車子裏麵,結果車門也沒關上,撕扯半天老農直接跑到車前麵擋著去路。

    還我的耙子啊!這大白天你們都搶東西啊!還有沒有王法了!”老農聲淚俱下,坐在車前麵不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來一群農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把我們的汽車圍個水泄不通。地上的老農像是唱戲似的哭著和那些個村民訴說冤屈,原本都很難聽懂他說的什麽,這下可好,更是難聽懂了。我看不如賠那老農十塊二十塊的,讓他自己再買一把不就完事了,可是現在的狀況並不樂觀,我們不敢開車門,因為外麵那群農民拿著鐮刀鐵鍬鋤頭的,這出去不是找打嗎?

    一個看著看著年紀有些大的老農過來到我們車前,羅濤看這群農民沒打算動手,這才把車窗打開。

    那個老農衝車裏看看才對著羅濤說道:“你們一看都是城裏人,城裏又用不上耙子,你們就把耙子還給我們吧!”

    廖泰迪把車窗開了一點,操起山西口音吼道:“你們耙子紮壞了我們的汽車,現在還想要耙子,等到前麵縣城摘下來再給你們耙子。”

    年輕氣盛的廖泰迪這麽一說,似乎上這群老農更沒聽懂,拿著鋤頭和撅頭鐮刀的農民都湧上來了,嚇的廖泰迪趕忙往後躲,這些個農民沒有砸車,似乎知道砸了汽車得賠錢,隻是在外麵起哄。這樣的農民確實有一身力氣,如果我下車分分鍾就能把他們全撂倒,但是我不能這麽做,學會兩手去欺負一群村民可真算不了什麽英雄所為,而且一動手那事就真大了。其實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也就溝通的問題。

    我拉開車門,嚇的一群農民把‘武器’揚得老高,而且還往後退了退。此刻的氣氛還是挺危險的,不過我相信他們不會動手了。我站定後從口袋掏出幾根煙散給他們,他們沒有一個接我煙的,一個個的往後退,我就不明白了,因為一把耙子搞出這麽大的陣仗。

    我笑著盡量跟著電視上的話學著說,雖說很多人不會說普通話,可是聽著還不是問題。“鄉親們,我們隻是路過,不小心壓著這位老伯的耙子了,我們願意賠錢。”

    剛才在地上耍賴的老農站起來說道:“我不要賠錢,你讓他把耙子還我,我們就不擋著你們路了。”這個老農指著崔建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老伯,你的耙子在這裏。”我指了指輪胎上的耙子。

    老農看到就要去拔,我趕忙攔了下說道:“老伯,不能拔掉,拔掉氣漏沒了車就走不了了。”

    那我的耙子怎麽辦?”老農的似乎看著很焦急的樣子,真不知道一把耙子對他有多重要。

    我剛剛說道:“老伯您不要著急,我給您你五十塊錢,你能打好幾把耙子的。”

    我不要,我就要我的那把,那到底啥時候能把耙子摘下來?”老農說道。

    我苦笑了下。“老伯,我們必須趁著氣沒漏光的時候把車開到寶靖縣,補下胎,或者換下胎就行了。”

    胎是啥東西?”

    胎就是車軲轆。”

    奧,軲轆就是胎啊?我見過的汽車都是四個軲轆,為啥你們這車是五個軲轆。”老農問個問奇怪的問題,搞的我看了下汽車,似乎沒有五個軲轆,笑著說道:“那裏有五個軲轆了,不就這四個嗎?”

    四個?”老農撓了撓頭說道:“不對吧?我看到你們汽車一邊有倆,這應該是四個了吧?可是你們車後頭好像還掛了個軲轆。”

    一語點醒夢中人,我這才想起這輛車還有一個備胎,好像他們幾個也忘記這輛車有備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