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鬥智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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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橫刀在前,對我說道,“怎麽著,小林同誌,可別嚇得腳都軟了”。

    我嗤笑一聲,緩緩抽出自己的柴刀,在空中比劃了幾下,“小爺我八歲就進山打獵,死在我刀下的畜生數不勝數,猴子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與此同時,三匹足有半人高的壯碩巨狼已經竄到我麵前,上來就是一口,從血腥的狼吻中冒出森森白氣,彌漫著死亡的味道。

    我暴喝一聲,身體一側,腰部用力一擰,帶動手裏的柴刀斜刺裏就是一下,刀鋒入肉掀起一蓬溫熱的血雨,淋的我滿身都是。

    被我砍中的巨狼哀嚎不止,轉頭就要咬我,我哪能讓它如願,左手按住刀背死命地一壓,隻聽“嘎嘣”一聲,巨狼的脊骨瞬間就塌了下去,在地上抽了抽便咽氣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耳後涼風閃過,我隻得勉強側身,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一定是受傷了。

    情況緊急我來不及與它糾纏,快跑兩步拉開距離,回頭望去,隻見猴子顧此失彼,身上多處掛彩,形式岌岌可危,而眼鏡尤竟然已經消失不見了,再向下一看,發現三頭巨狼正在圍著什麽狂咬。

    眼鏡尤這小子竟然被狼給撲倒了!

    我喉嚨發緊,大喝一聲,一個大跳躍到他身邊,手中滴血的柴刀如奪命死神,直接砍斷了一隻狼頸,碩大的狼頭骨碌碌的滾動,從斷頸處噴濺出大量的狼血,染紅了地麵。

    剩餘兩隻被我的凶狠所震懾,夾著尾巴閃到一邊,前爪伸直,身軀微弓,呲著狼牙,不斷低吼發出威脅。

    我一把拽起地上的眼鏡尤,隻見他渾身是傷,大腿與右臂尤為嚴重,已經被群狼咬的血肉模糊了。

    我拿過他的眼鏡,用手胡亂擦了擦遞給他,說道,“眼鏡兄你是什麽情況,跟狼群作戰,哪怕拚著被咬一口也不能被撲倒啊,倒地可就是個死”。

    眼鏡尤疼的滿臉冷汗,額頭上青筋暴起,拄著柴刀哼道,“一個不小心著了道了,媽的,打了一輩子鷹倒讓雁給啄了眼,這次我欠你一條命”。

    猴子終於砍翻了兩隻狼,帶著一身的血跑過來,上上下下的掃了一圈眼鏡尤,嘖嘖稱奇道,“想不到啊,你這二筆也有今天”。

    眼鏡尤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轉過頭來問我,“林兄弟,你說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我看了一眼渾身帶傷的兩人,心中驚奇,麵對這種情況我能保持冷靜很正常,畢竟跟富貴叔進山多了,畜生也見的多了,而這兩個小子一看就是對付野獸沒有那麽在行,此時竟然也絲毫不減慌亂,還有心情互相打趣開玩笑,這份心態可就不同尋常了。

    我看了一圈,輕聲道,“現在隻弄死五隻狼我們就變成這個德行,必須要趕緊想辦法撤了”。

    我指了個方向,“從這邊走”。

    猴子看到我指的方向打了個寒顫,磕磕巴巴的說你小子在開玩笑吧,那是狼最多的地方,這是純純的找死啊。

    我瞅了一眼在秋風中一動不動的狼王,細密的長毛隨風舞動,它似乎在冷冷的笑,我突然想起了一本叫做狼圖騰的書中講到的場景——狼群為了報複,特意放開口子將人類的馬匹驅趕進冰河中,將所有的馬凍成冰棍。

    我說你們這就不懂了,白狼王算無遺策,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死定了,想要活命唯有出奇製勝,兵法裏就是這麽說的。

    猴子嗬嗬一笑,說你小子還他娘的跟我講兵法,我看你還是準備準備給老子念經超度吧,今兒個就算交代在這兒了。

    眼鏡尤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說道,“我同意從狼最多的地方突圍,但是以我們三個的能力這是不可能的,你還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我說當然有,用火啊。

    猴子踢了一腳旁邊的爐子,說就這麽點火,撒潑尿就能給澆滅了,這些畜生能害怕?

    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說,“拿衣服點啊,應該可以堅持幾秒,差不多夠跑出去了”。

    猴子的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說你懂不懂常識啊,在密林裏必須要穿衣服,否則早晚會被各種寄生蟲、吸血蟲給咬死的。

    我說你的話真他媽多,再不脫現在就被咬死了。

    猴子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然後光著膀子把衣服遞給我,我接過來後又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脫褲子。

    草,今兒個真是好日子,******三人組隊裸奔,是不是該申請個吉尼斯世界紀錄啊”,猴子在一般喋喋不休。

    我懶得理他,把衣服卷了卷分成三份,用樹枝挑著點燃,分給兩人,囑咐他們速度一定要快,這衣服上沒有浸火油之類的東西,很快就會燒完的。

    兩人點頭表示明白,於是我們三人就隻穿著小褲衩,提著簡易火把向著狼群狂奔而去。

    眼鏡尤到底是文化人,此情此景有感而發,郎朗喝道,“雖千萬人,吾往矣”。

    猴子這個泥腿子就沒這麽高雅了,隻知道尖著嗓子嗷嗷叫給自己壯膽。我其實心裏也沒底,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是生是死就賭這一把了。

    不知為什麽,一貫冷靜成熟的我也開始喜歡賭了,而且做的全是賭命的生意,一次都輸不起。

    狼王發現了我們的舉動,引頸長嚎間,眾狼紛紛響應,向我們包抄而來。

    我們就像那撲火的飛蛾,在絕望的前行。

    狼王雖然在狼群中有絕對的權威,可眾狼還是離我們遠遠的呲牙不敢靠近,對火焰的恐懼是它們骨子裏的天性,不是一個狼王就可以磨平的。

    猴子一見有戲,立刻來了勁頭,架起行動不便的眼鏡尤就逃,而我則舉著火把斷後,不斷驅趕圍上來的野狼。

    有一隻野狼按耐不住,上來就是咬,我也不含糊,掄起火把就給了他一下子。

    咚”的一聲悶響,那野狼被我打得暈頭轉向,嘴裏被燙的不成樣子,嗚嗷著縮到了後麵。

    狼群登時一頓,又沒有人敢上來了。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高興,手裏的火把就吐了幾口濃煙,漸漸的熄滅了。

    草!”,我大罵一聲,麵如土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