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這刀,隻有老子能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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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空中不斷揮手亂抓,一把將古刀插進了樹幹之中,拉開了將近一尺的刀痕之後才緩緩停住,讓我不禁驚呼了一聲,“好刀!”。

    前方影影綽綽的樹從中傳來了槍聲,我知道李坦克他們應該也被血梧桐給抽血了,事不宜遲,要趕快去救他們。

    可是我這裏除了一把古刀之外什麽都沒有,要怎麽過去成了個巨大的問題。

    猴子還在那裏鬼哭狼嚎,拚命的喊我救他一命,那模樣真的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可我看了淨是滿肚子的氣氛。

    “你他娘的別在那裏幹嚎了,照這抽血的速度,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我翻了個白眼,喊道,“趕緊把裝備扔給老子,不然可就不管你了”。

    猴子眼睛一瞪,說這麽遠的距離,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是得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扔過去。

    就在我倆隔空吵嘴的時候,妖狐再次鬼鬼祟祟的出現,一下子就竄到了我的肩上,仙寶似得托著一個東西。

    我一看,嘴巴當時就變成了“o”子型——這不是一個印章嗎!

    趕緊用另一隻手接過來,往底下一看,上麵果然刻著“五陰·冰”三個古樸的篆字,所以按照命名規則,楚國侯爵所在的這支後裔,應該叫做冰族。

    想想之前的那些詭異的冰河,這支五陰部落的名稱也算實至名歸。

    猴子在那邊隔著無數的樹枝,看不清我在幹什麽,大呼小叫的沒完,生怕我丟下他一個人逃命。

    我小心又小心的把印章揣進了懷裏,並且還伸手拍了拍胸口,感受到那挌手無比的真實觸感,心中安定了不少,起碼這次沒有白來,總算有了些實質性的收獲。

    有了這隻靈巧的狐狸,事情就變得簡單了,我讓它爬過去叼來了猴子身後行軍包內的繩索與滑輪,先是把自己固定在樹枝上,然後讓這個小家夥把刀給送了過去。

    沒多久,猴子的喊聲就再次出現了,“老林,你是不是在耍我,這刀老子拔不開啊”。

    我當時就是一驚,腦海中再次浮現了剛才“吳阿伯”那驚恐的聲音——“不可能,你怎麽能拔開這把刀!”

    當時覺得他是胡言亂語,也沒在意,如今看來,難不成這把刀真的隻有我可以打開?天下間還有這等詭異的事?

    沒有辦法,我隻好依靠著繩索,慢慢的升上去,親自把他身上的“藤條吸管”給割開,好巧不巧的,從切口處淌了不少的血,揚了我一臉,整的我這個惡心。

    捂著屁股的猴子就苦著臉蹲在我前麵的樹幹上,一副被人捅了菊花的怨念表情,把寶刀搶到手裏不斷的把玩,又使勁的拽住刀柄,還真的是拔不開。

    我怕他給弄壞了,一把奪過古刀插在腰帶上,這可是老子見過最好的寶貝,千萬不能讓這個王八蛋給弄了去。

    猴子沒好氣的說道:“老林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當初這刀還是老子讓給你的,給我耍耍咋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少來這套,老子不管你要回來,你他娘的揣出去轉手就能給買了,我能把這寶貝放心給你?”。

    一聽賣寶貝,猴子立馬來了勁頭,說這小刀這麽犀利,還有拔不出來這麽好的噱頭,怎麽也得賣個百八十萬的吧,他拍著自己的胸脯,表示可以出麵聯係賣家,事成之後大家三七分,我七他三,其樂融融,多好。

    我聽完差點就拔刀砍他,說這古刀現在救了咱們多少次命了,老子的一條命竟然隻值幾十萬,真他娘的便宜,老子告訴你,這把救命刀,給千金都不換,我要把它當傳家寶給兒子。

    猴子不滿的嘀咕一句,你他娘的還能生出來兒子?保不齊就是個女娃娃,你這破爛啊,早晚都得便宜你那傻姑爺。

    他一說完這句話,怕我真掏刀砍他,蹭蹭蹭的就爬進了上方茂密的樹冠中。

    我隨他爬了上去,舉目四望,看到的是滿眼的血紅色,仿佛置身於一片赤紅的火焰的世界中,心底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猴子在前麵不斷的絮叨,聲音太小我也聽不清在說些什麽,反正這小子經常發神經,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走在這巨大的樹冠中就好似走在一座茂密的樹林中,粗壯的樹枝有人體那麽粗,哪怕細小的也有手腕粗細,這一處龐大的林地,足以成為一個獨立的生態係統,生活不同的昆蟲植物。

    但是一路走來,我們什麽都沒有見到。

    在鬥裏待了這麽久,早就理會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真正含義,因此我的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右手握住了腰間的古刀。

    猴子還是大刺刺的往前走,相信如果不是前方李坦克他們那邊有激烈的聲響傳來,這小子都他媽能高歌一曲。

    我哂笑一聲,剛要說話,眼角的餘光就掃到了一個東西,心裏倏然的一涼,一把按住了前麵猴子的肩膀,兩人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隱在密密麻麻的枝杈間。

    那是一個有半人高的東西,靜靜的立在左邊不遠的枝杈上,一動不動,仿佛石頭一般,但是在這種地方,沒有人會相信立在一棵會吸血的血梧桐上的東西會是個普通的石頭。

    “走,去看看”,猴子招呼一聲,帶著我就往那邊靠了過去。

    我心裏緊張到了極點,暗道要是什麽妖魔鬼怪,別怪老子不客氣,鍛煉了這麽久,我已經不是個初出茅廬的雛兒了,雖說不上是心智如鐵,但也不會見點血就雙腿發軟了。

    如有必要,我會毫不猶豫的掏刀子砍人,我不知道這算是一種進步還是一種墮落。

    離那個黑影越來越近,我們終於看清了它的廬山真麵目——一隻鳥兒。

    它長得很像一隻鷹,全身腐爛的厲害,冒著無比刺鼻的臭味,腦袋爛了一半,左半腦露出森白的頭骨,那頭骨的眼眶裏黑漆漆的,想必眼珠早就爛掉了。

    右半腦上沒有皮膚,所有的血肉組織都裸露在外,散發著破敗的灰色,上麵還有著幾根零星的羽毛。

    “這東西是個啥?應該死絕了吧?”,猴子輕聲說道。

    我沒吱聲,但是直覺告訴我這東西不簡單,他跟外麵的那些風鈴一樣吊著的腐屍絕不是同種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