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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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七把當年舊事說完,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異樣,睒於鴻軒沒有想到當年之事,竟然有這麽多內幕,心裏不覺是感慨萬分,算他是經曆過大事之人,也是半日沒有緩過來。 w w w  v w

    良久,睒於鴻軒才重新開口,依照七叔所言,你如何有法子聯絡常可為

    羊七在敘述並沒有說到這點。

    師妹喜歡梅花,以梅自,身物件均有那枚獨特的梅花印記,常可為定然是知道的。羊七開口道。

    睒於鴻軒已經是知道了羊七欲用之法,他便利用江芷淩的舊時標誌之物作為誘餌,常可為若是心裏還記掛著江芷淩,心下便會引起波動,定是會現身。

    可是這,何嚐不是狠狠揭了羊七的傷疤

    睒於鴻軒麵色有些遲疑,正欲回絕了此法,羊七知道他心裏的顧忌,他便隻是笑笑,這麽多年了,再大的仇恨,再大的傷痛,也已經消散了。再說,這次,也是要為了王爺的大事著想。常可為此人,他若是真的與我們為敵,隻怕我們也是難以招架。

    睒於鴻軒聽罷,心裏還是不覺有些酸楚之意。

    羊七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神色,他緊蹙眉頭,但是這件事,我若是以我的名義把常可為引出來,到時候隻怕反而引起他的懷疑。

    睒於鴻軒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羊七和常可為已經多年沒有相見,這次,羊七為什麽突然想到了常可為算引了出來,難道直接向他發問他欲尋的神秘組織嗎這樣那便是不打自招,相當於坦誠自己跟當晚的蒙麵人有關。

    而羊七又在睒於鴻軒手下當管家這般多年,程可為若是真的想要找千禧閣,那便順著羊七順藤摸瓜,那他們便是自己給常可為引路。

    睒於鴻軒想找出常可為,但隻能是以隱蔽的方式找,絕不主動露麵。

    王爺,我們或許可以利用王妃。羊七開口道。

    睒於鴻軒心裏咯噔了一下,利用她他下意識地沉了沉眸,如何利用

    借助王妃的手,把梅花信號發出去。到時候常可為來了,他們是師徒,王妃想要見他,也是理所當然。到時候王爺再以主人的身份與常可為見麵,想辦法向他打探他此行的意圖。

    睒於鴻軒麵色露出思慮之色,常可為見了那朵梅花,定然是會追問倪清羽為何會知道這個標誌,倪清羽自然是完全不知道,她全力否認,常可為或許會相信這件事真的隻是巧合。

    而常可為曾與睒於鴻軒等人一路同行至太新,明麵睒於鴻軒是不知道常可為的真實身份,他此時以主人的身份出麵招待,把他們留在府,便總能控製住他,打探出他此行的意圖。

    睒於鴻軒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可七叔是我的管家之事府裏下皆知,他若是真的在府住了,府人多口雜,他便是聽到了你的名字,心裏也是會起疑心。

    羊七麵色現出一絲異樣,王爺可曾聽說蒼炎派曾有一個名喚羊七之人

    睒於鴻軒心裏又咯噔了一下,蒼炎派曾是江湖的一大門派,因為抵禦異族全軍覆沒,也一直為江湖人士所稱道。

    方才羊七所言,他在江湖也是有頭有臉之人,在蒼炎派更應該是大師兄級別之人,可是,睒於鴻軒卻是真的沒有聽過蒼炎派有羊七這號人,方才,他隻是礙於羊七的臉麵,便是沒有發問。

    羊七如此一提,睒於鴻軒心裏不覺是升起了旁的想法,如此一想,那便隻有一種可能,羊七是他的化名。

    睒於鴻軒心裏猛然一震,蒼炎派曾出了一個蒼林聖手,劍法以快著稱,他名喚楊冠起

    羊七麵現出一絲笑意,然後點了點頭,沒錯,我便是楊冠起,羊七不過是我取的化名。

    睒於鴻軒暗暗罵一句,自己可真是沒長心,方才羊七已經把話說得這般明確,他卻是還沒有猜出來。

    那段時日老奴便不再出麵,常可為定然是想不到我會在這裏,也想不到羊七便是楊冠起。

    羊七這番謀算,也是有自己的考慮,他也是根本不想再見到常可為一麵。不論事情過了多久,他與常可為的這筆恩怨,也是實實在在結下了。

    睒於鴻軒心裏卻是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之後的暢懷,反而多了一層說不來的壓抑。

    他知道他心裏究竟因為什麽發堵,這一次把常可為引來,便是要試探他與倪清羽的關係,試探倪清羽對他的意圖,萬一,倪清羽對他確實是別有所圖呢他又會作何感想他隻怕是要發瘋了非要親手殺了倪清羽不可

    他的身邊,有過太多為了打探他的消息而悄悄潛伏之人,對那些人,他從來沒有手軟過。

    而對倪清羽呢他便真的可以像往常一樣,心狠手辣嗎

    睒於鴻軒心裏顫了一下,有些茫然。

    而這件事若是與倪清羽沒有關係,倪清羽真的不過是像她當初所言,找到常可為隻不過是無意所為,那她若是知道他懷疑她,利用她,又會是作何感想

    羊七看到睒於鴻軒的神色,他也已經猜到了睒於鴻軒心裏所想。

    這麽多年,睒於鴻軒都沒有對任何女子像對倪清羽這般心,他知道睒於鴻軒已經是對倪清羽動了情,可如今情勢,他們卻是不得不對倪清羽升起懷疑。

    他能理解睒於鴻軒這番遲疑的原因,畢竟,當年他也是經曆過這般愛情之人,如何會不明白

    羊七也沒有再多言,隻是立在一旁,讓睒於鴻軒自己把厲害關係想清楚,捋明白。

    良久,睒於鴻軒開口道:七叔著手去辦吧。

    他隻說了這麽一句,便是沒有再多言。他的眸子變得愈發沉,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緊緊抿唇,神色凝重。

    羊七頷首,老奴這便著手去辦。

    羊七便沒有多言,退了下去。

    睒於鴻軒沒有額外交代,他知道,羊七行事穩妥,他定是可以妥善處理。

    隻是,這件事,不論是如何處理,最後的結果,隻怕都不會有多穩妥,睒於鴻軒頓時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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