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事關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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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把兩位太醫的話聽完,麵露沉吟之色,她開口道:皇,此事有頗多蹊蹺,臣妾以為,不能僅僅憑借一身衣裳斷定此事是軒王妃所為,因為軒王妃根本無從得知賢妃懷有身孕之事。 vw
但這身朝服的麝香又該如何解釋皇提出疑問。
賢妃喪子之痛急需撫慰,此事更是應該給出一個交代。但這件事確實牽涉到了軒王妃,而軒王妃又是秦國來的和親郡主,在處置之時,難免會投鼠忌器。也正是因為倪清羽是秦國郡主,此事便更應該仔細斟酌,要拿到確鑿的證據才能下手處置,不然在秦國那裏,又該如何應對一樁簡單的後宮之爭,卻是因為如此總總變得棘手,這也是這件事讓皇為難的原因之一。
皇把這樁事推給皇後,除了是要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以外,也是想要看看皇後處理事情能力。
皇提出的這個問題,又回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
皇後的目光轉向倪清羽,軒王妃,你來解釋,你的衣服為何會有麝香
倪清羽垂頭恭敬應答,此事兒臣事前確實不知。她咬了咬唇,如今看來,隻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兒臣的院出了奸細,被手腳不幹淨的手腳動了手腳,存心陷害。
眾人怔了一下,思嬋的眼神更是閃了一下。
太後麵露嘲諷,我聽說軒王妃還未入門便已經把後院的大權緊握在手,對整個王府下人等都進行了一番大摸底,清理掉了許多人,難道王妃燈下黑,反倒偏偏忽略了自己的院子嗎
倪清羽被她反問了一番,一時噎住。
皇後卻接話,沒想到母後對軒王府的情況如此了如指掌,連這些府宅之事都知道。
她說完便又裝作突然想起什麽一般,臣妾倒是忘了,母後的曾侄女便住在軒王府呢,想來這些事情她都已經是一五一十地對母後說了。
皇後看似無心的話,卻是暗暗損了太後一番,範怡容一直在軒王府賴著,名不正言不順,以前倒也還好,畢竟軒王府裏麵沒有女主人,眼下女主人已經來了,她還這般賴著,小姐不是小姐,妾室不是妾室,要說是丫鬟,可也享受著小姐的待遇,未做半點丫鬟的活計,怎麽說都不合情理。
倪清羽也回神,陰陽怪氣地接話:我初到軒王府,算再怎麽精心摸底,也是抵不過有些人常年在王府盤踞著,早已經把該埋的線早早埋好。
倪清羽雖然沒有點破,但是她這雙關之語已然十分明顯,意思便是太後指使範怡容對她暗下黑手,所以她的衣服才會有這股麝香之氣,而太後才會這般執意地要懲處於她。
皇自然也是聽出了倪清羽的暗示之意,他隻是微眯著眼睛,未發一語。
太後卻是被倪清羽和皇後的話刺了一下,麵色變得很是難看。
太後快速地調整神色,又是一陣譏諷,軒王妃不是一直堅稱自己頗懂醫術嗎那算那些黑心的下人想要下黑手,你會察覺不出朝服的麝香嗎所以解釋便隻有一個,不是你察覺不出來,而是因為你根本不想察覺,這根本是你事先預謀的
可是我這般做,對我到底有什麽好處倪清羽的拳頭又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麵對太後的厲聲反問,倪清羽心裏亦是滿心激憤。
倪清羽義正言辭,做事是要講求動機的,而我做這些,動機何在難道我便是這般無聊,沒事便隨意穿一身熏有麝香的衣服到處毒害旁人的孩子玩嗎
倪清羽已經很是克製,她幾乎已經是在說太後的指證可笑至極。
太後的麵目也有些扭曲,恨不得將倪清羽一手捏碎了。
皇後卻是接話,軒王妃所言甚為在理,麝香對女子本身也是有害無益,軒王妃沒有謀害賢妃的動機,她自己穿這身衣裳,對她的身子也是有害無益,她為何要行這樣的傻事
眾人一時無話,說來說去,事情便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事情還是在原地打轉,皇被她們吵得有些頭腦發脹,自己卻也是尋不到合理的解釋。
林太醫和李太醫想來都是太後的人,他們查出這身衣裳有麝香,並不能叫倪清羽相信,倪清羽開口道:皇,能否請您恩準我親自檢查一番我那身朝服
皇看著她那雙清澈真摯的眼睛,點了點頭。
事情沒有任何進展,她既然要檢查,那便讓她檢查好了,說不定她能尋到新的突破。
倪清羽走向自己的那身朝服,她小心地拿起衣袖衣角,放在鼻尖小心地嗅著,小心地辨別,果真是聞到一股麝香之氣,她的眉頭不覺是皺了皺。
這身朝服真的有麝香,這件鐵的物證在此,想來她是無論如何脫不了幹係。
太後看著她的神色,知道她也已經檢查出麝香之氣,便是有意反問,怎樣不知軒王妃的檢驗結果如何
倪清羽神色一滯,垂頭,這身衣服的確有麝香。
太後冷哼,你自己也親口承認,這下你還有什麽好辯解的
兒臣還是那句話,這身衣服的麝香我此前並不知道,皇祖母要用這身衣裳定罪於我,我不服倪清羽目光灼然,毫不畏懼。
倪清羽又看向皇,兒臣知道皇想要為賢妃主持公道,但此事隻要尚存一絲疑點,便決不能這般輕易下定論,不然,來日我秦國使臣到陳而來,皇打算如何向他們陳述此件漏洞百出之事證據不足,疑點頗多,卻執意斷案,難道皇想落下裁決不公,枉殺無辜的惡名嗎
皇的臉色頓時一變,倪清羽竟這般有膽氣,敢把秦國都搬了出來
但作為一國之君,這一層麵的事的確是他考慮範圍之內,這件事牽涉到倪清羽,那便不單單是宮宅後院的小事,而是已經牽涉到了朝政。
皇眯著眼睛看著倪清羽,她敢直接把秦國搬出來,便是已經知道了皇的軟肋,一下子抓住了最有利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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