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得明、汪興會也說要找張清陽撕皮。鄭世英趕緊攔住他們說：“你瘋了，你給張清陽打死了我的女兒怎麽辦？當寡婦啊？回來，不許去。”

    趙萬青等都站住了，看看鄭世英又看看趙翠香，頹然地坐在八仙桌邊歎氣：“這――這怎麽辦啊？”

    鄭世英說：“等女兒就在家裏散散心，看張清陽那砍腦殼的怎樣說。小兩口吵架是常事，牙齒和舌條那麽好嗎還有咬著的時候。”

    唉――好吧。”

    趙翠香聽媽媽鄭世英一說她已經是懷起娃兒了，心裏是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要當母親了，悲的是張清陽對自己竟然無情無義，在這個時候攆自己，往日說喜歡她愛她的話都讓狗吃了……想著不禁心脾翻轉，柔腸寸斷，邊哭邊嘔，把她的爹媽也弄得老淚縱橫。

    趙萬青說：“我是要把張清陽喊來問清楚，小雜種太不像話了，就這樣待我女兒的，現在還沒有結婚就這樣，二天結了婚還了得。”

    爹－－”趙翠香哭著說，“你不要去找他，我不想看見他，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他……嗚嗚……”

    鄭世英說：“這怎麽行呢？翠香，想開點，我跟你爹還經常吵架呢，你還早得很哦，想開點……”趙翠香說：“他為什麽這樣對我？我恨死他了，我不見他，打死我也不見他了，他太傷我的心了……”

    好好好――不見他就不見他，”鄭世英說，“老頭子，張清陽來了，也不要見睬他，就說趙翠香沒有回來，讓他自己去找去。如果他真的來，證明他心裏還有翠香，還有你們千萬不要罵他，要好好待他，你們兩爺子聽到沒有？”趙萬青、趙得明都說聽見了。

    趙萬青又說：“這樣也好，收拾收拾他小子也好。等他找，找死他。”

    就這樣，當張清陽連夜連晚失魂落魄的趕到趙翠香家的時候，趙萬山就裝著沒有看到趙翠香的樣子，還假意留張清陽在他家住。張清陽被他蒙住了，哪裏還有心思在那裏住，也不敢把自己跟趙翠香吵架的事給老人說，就懷著淒涼的心情開著車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在寒夜裏到處亂竄找趙翠香。

    張清陽來時趙翠香是醒的，聽到了張清陽跟趙萬青的對話。她模過床頭的小圓鍾，用手電筒照了照――已是淩晨三點多了。趙翠香心裏一熱，眼淚又出來了――張清陽心裏真的還是有她的。隻是，他為什麽要那樣罵她，攆她呢？活該晚上跑路。

    趙翠香聽著張清陽說話都帶哭音了，心裏暗自高興，心想，這下我就在家裏耍一陣看他怎麽辦？正好試試他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對，就這樣。想到這，趙翠香翻了一個身，繼續聽張清陽跟她爹說話。可是過了一會兒張清陽卻走了。趙翠香突然聽不見張清陽的聲音了，又擔心起來，又在心裏埋怨她爹為什麽不把張清陽留下住。這黑天黑地的，山路又不好走，晚上開車也不安全……萬一有什麽，那怎麽好？趙翠香恨張清陽，不想看見他，但是又想他留在她家，她擔心他又不起來見他，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哦？

    不知過了多久，趙翠香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