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音極低的，她回答道：“我想早些回來修習仙術……”

    九寒覺察到了她的異樣，瞥眸打量向她的神色變化，“發生了什麽事？”

    長汀用指撥弄了一下頭發，掩飾那份不自然，“哪有發生什麽事，師兄想多了……師兄，你怎麽這麽快就出關了？”

    九寒收回視線，學著她，轉移了話題，“去夔林走走，好不好？”

    “好。”長汀心裏很歡喜。

    夜深沉，夔林，除了鼾聲如雷，還有海浪聲聲。

    直到坐在了林邊的山石上，九寒才鬆開了那隻小。

    瞅一眼正抱膝望著幽暗海麵發愣的人，他淡淡開口問道：“平時，你和桓如焰來這裏都做些什麽？”

    長汀的眼皮一跳，幹笑著摸了摸鼻子，“沒、沒幹什麽，就是坐著聊天來著……”

    “就這樣？”九寒好笑的斜了她一眼，“下次撒謊，別再摸鼻子。”

    “師兄……”長汀羞赧的真想一頭紮到海裏去，“除了聊天，還逗弄夔牛、跟樂晗鬥嘴……對，就這些。”可不能再坦白下去了，再坦白下去，就得挨打了～

    九寒適可而止，沒有揭穿二人烤魚的事，“你跟他就那麽有的聊？”

    長汀鬆了一口氣後，笑道：“其實，我倆在一起說的每一句都是廢話。”

    “為什麽不願跟我說？”望著海麵，九寒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

    長汀一怔，看著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是不是我太無趣了？”九寒很認真的注視向她的雙眼，很認真的問道。

    長汀眼睛一眨不眨的傻乎乎搖頭，“我是怕師兄嫌我吵……師兄會嫌棄我嗎？”

    極其難得的，九寒一向清冷的麵龐上浮現出了一抹溫柔，“不會。以後不開心，別瞞著師兄。”

    長汀扁扁小嘴，憋了好幾天的委屈，終於藏不住了。

    看著大滴大滴的淚水跌落在她的背上，九寒心一揪，變了臉色。

    對於女人的眼淚，他實在是沒經驗，無措的很。

    糾結了好半天，他才鬆了鬆僵直的後背，放低身姿，也放柔了語氣，“是不是去鹹安時，發生了什麽不愉快？”

    長汀耷拉著腦袋，抽抽搭搭的開了口，“師兄……皇叔他吼我……”

    九寒微怔，“為什麽？”

    長汀隻是哭，沒有回答。

    她不想說出那件事，對誰都不想說，潛意識裏，她覺得說出來，會對祁宓不好。

    九寒輕歎一口氣，從袖掏出塊潔淨帕子，無言的擦拭向她的麵龐。

    長汀抬了頭，凝望著他那雙冰冷眸子，認真問道：“師兄告訴我，我皇叔是個怎樣的人。”

    九寒捏著帕子的指在她的臉上微頓。

    他掩去了眼的複雜之色，輕聲說道：“我常年待在流波，極少去世間走動，對他並不了解。”

    長汀默默低下了頭。

    她不敢去問其他人這個問題，怕聽到不願聽的話，卻又想弄清心裏的疑問，所以才問了九寒。她以為，九寒一定會給她一個比較客觀、能讓她接受的答案。

    她哪裏知道，在她麵前，九寒從來都無法客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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