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明知道不能放縱,還輕易點火讓自己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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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門拉開,封以珩邁了出來,腳往毯子上踩了踩。

    封大對自己的身材一向自信滿滿,洗完澡那是從來都不穿衣服的,圍個小浴巾算完事兒。

    他特別喜歡池晚看著他的身體發花癡的模樣,不管真假。

    不過今天一出來,看了一眼床上,她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沒人欣賞,甚是無趣!

    封以珩走過去,蹲下。

    “睡了?”他試探性地問。

    池晚閉著眸子,睡得安然。

    “來電話了,江承允的。”

    他細心地觀察著她的變化,究竟是真睡了還是裝睡躲他。

    好半晌,池晚也沒有任何反應,好似睡得很深。

    也對。

    她今晚一定很疲倦,容易深睡也在意料之中。

    好好睡吧,睡醒了什麽事都沒有了。

    別墅裏開了暖氣,所以即使是十一月的天,裏麵也是舒適的室溫。

    被子隻蓋到肩膀過,敞開的領口隱約露了些春光。

    因為睡姿的關係,又不知什麽時候蹦開了一個,一滑——

    就這樣了。

    說她不是故意的,其實還真不是!

    但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讓封以珩的血液持續快速流動。

    慢慢地湊過去……

    近一點,再近一點……

    在她緊閉的眸子上親吻了下去。

    很輕,並且隻是蜻蜓點水的程度。

    他不傻,明知道不能放縱,還輕易點火讓自己難受。

    她的睫毛輕顫,讓封以珩立馬躲開。

    醒了?

    隻聽池晚仍是閉著眼睛,夢囈一句,

    “我沒有……我沒有強……”

    原來是說夢話……

    想起自己剛才沒出息的躲閃,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封以珩躲開遠了一些,所以聽得不太真切,隻隱隱約約聽見個“強”字。

    想起進去洗澡前和她的談話,默然笑了。

    這是做剛才他們對話的夢?現在她的夢境裏,是有他的存在嗎?

    封以珩不知道的,是池晚一直在想那件事直到自然睡著,因而夜有所夢。

    她的夢境裏的確有封以珩,但並不是他自己所yy的那麽唯美浪漫,而是這樣——

    封以珩一臉陰森地靠近她,將她扣在自己和牆壁之間,質問:“池晚你好大的膽子!敢強我?五年前的帳,我們好好算一算!”

    池晚嚇得直接哭了:“沒有!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強你嚶嚶嚶……”

    封以珩拋下熟睡得像個孩子一般沒有防備的池晚,披上浴衣就繼續去辦公了。

    才十點鍾不到,他沒有那麽早睡的習慣。

    除非……

    床-上有什麽在等著他。

    他轉頭看了看床-上的池晚,搖搖頭,做算。

    聽到異響是快午夜十二點,池晚發出唔唔的聲音。

    封以珩轉動了椅子,轉過去一看,蹙眉。

    一開始,他以為是她做春-夢了,正在在意她夢境裏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但很快就發現並不是,唔唔聲更響,並伴隨著其他單音。

    封以珩走過去,單腳跪上-床,隨身坐了下去,手還沒伸過去,就發現她一邊吱唔著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腦袋微微地枕頭上挪動著。

    很明顯,她是做噩夢了!

    “不要……”

    她開始夢囈,說得並不清楚,封以珩湊得很近,很努力地聽,才聽出是這兩個字。

    不要什麽?

    她夢見了什麽?

    是十九歲失去第一次的時候,還是二十二歲她母親出車禍的時候,亦或是她和江承允分手的時候?

    他唯一確定的是,一定不是一個星期前,她和他離婚的時候。

    池晚側身躺著,和封以珩麵對麵,她蜷縮著,然後像是看見了什麽很恐怖的事,雙手緊緊地抓著被褥,發抖。

    眼淚從她的眼裏流出來,浸濕了枕頭。

    封以珩的心裏,忽然震了一下。

    她又哭了……

    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那麽讓人心疼?

    她到底夢見了什麽?

    封以珩試著輕輕推她:“醒醒,你隻是在做夢。”

    他喊不醒她,她像是被鬼壓床一樣,困在了那個漆黑的夢境裏,絕望地哭泣著……

    “不要……”眼淚愈發洶湧,說得也更清楚了,“媽媽……不要……”

    他終於聽見了!

    她的夢,跟她母親有關!

    忽然,封以珩的大手覆蓋在了她那雙冰冷的小手上。

    “池晚,我是封以珩。”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這句話。

    潛意識地,想告訴她自己在她身邊。

    這樣,她會有安全感麽?

    如今一想,池晚說過的話,自己一直記得很牢固。

    有些不經意間說的話,自己也沒有特意去記,但在腦海裏一搜,它就會蹦出來。

    譬如不久前她曾經窩在他懷裏,真切地說,他總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

    雖然他也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但他卻聽得出來,這句話不是奉承,是真話。

    加上那次江承允出車禍,以及今天她被關在雜誌社的事,他莫名地相信,封以珩這三個字,在她心中足夠分量。

    他又重複了好幾遍,希望她能聽見,他在她身邊。

    真的起效了,池晚像是聽見了,那雙一直握緊的手漸漸地鬆開,她的身體也不再那麽緊繃,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她的身體還有點發抖,封以珩坐進了被窩將她摟住。

    池晚一接觸到他的身體便不肯放手,像是在茫茫海水中,好容易抓住了他這根救命稻草。

    至少今晚,她都不會放。

    在封以珩的懷抱裏,池晚終於徹底地從靨中掙脫出來,又放鬆地睡了過去。

    那天晚上,池晚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事。

    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她夢見媽媽真的死了,醫生當著她的麵宣布,他盡力了。

    她崩潰,絕望,就在那時,一雙手破開黑暗牽住了她,給予她力量。

    她從夢靨裏跑出來,四處都是新鮮的空氣,燦爛的陽光,洋溢著春光的青草地,她和那個看不見臉的男人相擁,享受著四周的靜謐,安靜而美好。

    她突然跑開,青草地上都是她清靈的笑聲,她光著腳在草地上奔跑,風吹起她的碎花小裙。

    她停下來,回頭,笑容清美純淨,她對著靜靜站在她身後等她的男人喊了兩個字,他的名字。

    他逆光站著,光線讓她看不清他的五官,隻看見他嘴角上揚,笑了。

    那真是一個特別好的夢境,在那個夢裏,她隻感受到安逸和幸福。

    這個夢漸漸地消失了……

    然後池晚醒了過來,一看已是早晨。

    窗簾被拉開一條縫。

    今日晴,大好的陽光照射進房間裏。

    唔……

    夢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都怪自己都不奇怪他長什麽樣!

    真該上前去看看他的樣子的!跑什麽呢?笑什麽呢?

    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做了個這麽小清新的夢,究竟是幾個意思?

    池晚坐起來,正奇怪地想著,封以珩忽然出現在臥室門口,愣了一下。

    她怎麽隱約覺得……

    夢的最後,她喊的好像是……

    以珩?

    池晚張張嘴,試著喊了好幾聲,越喊越覺得是。

    不是……

    她喊他幹什麽?還喊的……這麽讓人毛骨悚然的!

    池晚打了個激靈,算了,隻是個夢而已!

    “醒了?”他站在門口。

    池晚忽然想起什麽,掀被子看了看,自己還穿著他的襯衫!

    下身……當然還是什麽都沒有!

    她使勁地感受了一下,她到底有沒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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