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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又怎樣呢？

    或許是被夜妍淡漠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夜子菡垂了下眼睫，許久過後，淨白的小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類似愧疚的表情。

    “抱歉”。她說。

    低啞的嗓音滑過走道。

    沒有預兆的。

    甚至連夜妍以為自己錯聽。

    凝著夜子菡的眼神微變，她瞳孔微微擴張著“你說什麽？”

    “抱歉夜妍。。。”讓你代替我成了那個惡魔的玩物。。。抱歉夜妍讓你。。。沉重的目光落在夜妍微隆的小腹上，她眼裏滑過一絲不忍。。。如果不是她的逃離，現在在程子毅身邊受盡折磨的應該是她吧。。。是她替她擋去了一切。。。

    一瞬間，夜妍收起了驚訝的目光，一並收起了臉上的表情。

    眸色發冷，她同樣注視著自己的小腹，唇邊有冷意溢出“是我自願的不是嗎？你又何必道歉”。

    說完，也不等夜子菡繼續說下去，錯開她的身子下了樓，徒留夜子菡一人紅著臉僵立在走廊任由冷氣包裹著她單薄的嬌軀。

    是啊。。。或許她不逃離，就沒有她這個替代品，可是那樣他就不會變心嗎？

    她在心裏問著自己。

    可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挺直的後背，冰冷的背影。沒有人看見，轉身的瞬間，她突然就滑落臉頰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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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夜家人倒是少見的聚齊了，對於從前朝夕相處的人，如今夜妍淡淡的打招呼，聲音裏的陌生，任誰都能聽出，說好的等夜家渡過難關就接她回來，如果不是因為程子毅對外放話出去說她有了他的孩子，夜家人恐怕都不會主動聯係她。

    在夜家人心中，她從來就不重要，她早該有這樣的自覺。

    大長桌上夜家三代齊聚一堂，連極少會出現在夜家的老大夜子晴也回來了還帶了五歲的兒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時不時還有幼童稚嫩的說話，反倒是夜妍這個許久不曾呆在夜家的養女有些格格不入。

    隻是這次回來，夜家人對待夜妍的態度到底還是發生了變化。

    或許是因為那一丁點的愧疚，或許是因為她如今的身份，程子毅的未婚妻，而且對外她還懷著他的孩子。

    傭人過來端了散發著濃鬱藥味兒的湯羹。

    “我來吧”。沒有假手他人，坐在夜妍身旁的宮玉親手接過湯羹替夜妍盛了一碗放到夜妍麵前“趁熱喝，這個我命人熬了很久，對孕婦最滋補了，你快嚐嚐”。

    溫聲軟語，如果是換做從前，或許她會很感動吧。。。

    不過依照她的脾性。。。

    到底是沒有拒絕。

    湯喝了一半，她點頭朝宮玉致謝“大伯母勞心了”。

    似是聽到了她說的話坐在首座上的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傭人不用再替他夾菜，然後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渾濁的眼睛看向夜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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