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宮宴受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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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血草是我的東西,落在了誰的肚子裏我還能不知道嗎?”藥王冷冷一笑,“既然你身邊有醫術那麽高明的人,何不讓她為你解毒,卻要來勞煩我?”

    “藥王說笑了,她並非是孤身邊人,這生血草也不是她為孤所偷。至於為什麽會到孤的,想來是沒有必要和藥王你交代的。”齊玄煜怎麽會不知道得罪了藥王會有什麽後果,但是既然藥王都已經發現他吃了生血草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不對,這生血草他的確是從聶向瑩的搶來的沒錯,但是藥王也不知道他和聶向瑩究竟是什麽關係。他送了東西給聶向瑩,就不允許她將東西送給更加有需要的人嗎?

    “殿下說得極是,的確是沒有必要和草民這樣的人說。隻是殿下覺得自己能瞞多長時間?”藥王看著他的眼睛,方才他眼還要驚恐,這下卻看不到了。

    果然是個奇人。

    “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藥王是不是該走了?或許我該讓人送送你。”齊玄煜話音才落,就有人從天而降,落在了藥王身邊。

    殺氣浮在空氣,讓藥王都是一凜。太子身邊果然是有高保護的,不然他絕對沒有辦法活到今天。

    “風刃,一會兒你暗保護藥王,送他出宮。”齊玄煜的語氣裏雖然沒有威脅,但是藥王怎麽會聽不出?

    “多謝殿下了。”藥王起身的瞬間,齊玄煜覺得自己的腿上一痛,“這算是草民送給殿下的禮物。草民雖然治病救人,但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不過就是一枚銀針而已,孤體內的毒夠多了,不差這一樣。”齊玄煜並沒有覺出什麽異樣,銀針未必有毒,或許隻是藥王虛張聲勢。

    而藥王什麽都沒有說,轉身走了。

    “殿下?”風刃為他把脈,並沒有毒的痕跡。

    銀針依舊在他的腿上,風刃不敢動。那可是藥王紮的銀針,要是有分毫的差池,他可沒法承擔。

    “要不要去請聶大小姐?那日在藥王的住處,他也是用這銀針考驗聶大小姐的。屬下想這次的法應該一樣。”風刃當日跟蹤聶向瑩的時候就看到藥王用銀針,所以才不敢亂動。

    “你是說去找聶向瑩?”齊玄煜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風刃之前和他說過,藥王試探聶向瑩用的好像就是銀針,將銀針紮在了尚練臣的大腿上。

    其實藥王知道聶向瑩能幫忙,才會這麽做的吧?可是他這麽做是為什麽呢?

    生血草在他的上不就能說明他和聶向瑩的關係非同一般了嗎?

    還是說,藥王這麽做其實是為了讓聶向瑩現身?上一次藥王沒有能問出她的真實身份,心必然會覺得有疑惑吧?

    所以這一次,他才會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讓聶向瑩出現?

    “孤可不覺得她願意幫忙。”聶向瑩就算是來了,不過也是來看他的笑話而已。

    而且讓她到東宮來實在是太危險了,這裏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她一進來恐怕就會引人注意了。

    但是他這條腿……要是她不來的話,不是就隻能一直都這樣了嗎?風刃都不敢輕易動,他自己當然就更加不敢了。

    隻有聶向瑩能解決這個問題。

    他方才為什麽要威脅藥王?藥王的脾氣誰不知道?雖然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個謙遜有禮的人,但實際上不過是因為沒有人敢輕易得罪他而已。

    聶向瑩敢從他那裏偷東西,還不是因為她不覺得自己以後會需要藥王的幫助。

    “她要是來了,想不想幫忙就不是她自己能說了算的了。”風刃覺得這不是問題,反正殿下得罪她也不是這一次兩次了,多得罪幾次也不會有什麽的。

    “可是你要如何和她解釋呢?這裏是太子的房間,如今孤不敢輕舉妄動,她要是被你帶到這裏來,肯定就會懷疑孤的身份了。孤可是好不容易才隱瞞住她真實身份的,可不想這麽快就破功了。”齊玄煜暫時還不想讓聶向瑩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這銀針,不能麻煩她。

    隻能自己來了。

    “殿下,萬萬不可!”風刃抓住了他的,“這可是藥王的銀針,殿下可知道自己輕易動了會有什麽後果?”

    雖然外人都知道太子是個雙腿殘疾的廢物,但是齊玄煜不希望自己真的變成那樣的一個廢物。

    一定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可以用。

    藥王這麽做就算是能讓聶向瑩現身又能如何呢?他不是也沒有辦法到東宮一見?

    “那就先這樣吧,孤會想辦法,你不要太擔心了。”齊玄煜知道風刃忠心,不會讓他就這麽將銀針拔下來的。

    “殿下。”有人推門進來,又將門關上了。如果不是因為說話的人聲音兩個人都熟悉,風刃可能已經動了。

    吳榮玉看到兩個人似乎有僵持,心裏有些疑惑,“這是怎麽了?”

    風刃指了指齊玄煜的大腿,“這是藥王送給殿下的禮物。”

    吳榮玉走過去看了一眼,“可是殿下說了什麽讓藥王覺得不高興的話了?”

    這“禮物”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吳榮玉心裏怎麽會不明白呢?

    他很清楚太子的脾氣,大抵是皇上要藥王過來為他診治,藥王發現了什麽端倪,所以太子就說了讓藥王不高興的話了。

    “你果然還是最懂殿下的人。這禮物是送得容易,但是想要還回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藥王的銀針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輕易拔出來的,要是出了什麽差池就不好了。”風刃一臉的擔心。

    “的確,那殿下準備怎麽辦?讓聶大小姐來,還是去找聶大小姐?”吳榮玉這裏第一個想到的居然也是聶向瑩,讓齊玄煜覺得挫敗。

    他的命什麽時候隻有聶向瑩能救了?為什麽會說得好像沒有聶向瑩他就沒有辦法活下去一樣?

    “殿下不想麻煩聶大小姐,所以想暫時就這樣。”說到這裏,風刃臉上原本的擔心都變成了笑容。

    是嘲笑,齊玄煜怎麽會看不出來?

    “不過這和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殿下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吳榮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匆忙回來,可是得到了什麽消息?”齊玄煜這才想起還有正事要說。

    吳榮玉都差點忘了這一點,“方才在外麵聽說,皇上為生血草丟失一事很是惱怒,於是就讓皇子帶人去調查了。”

    “生血草又丟了?不是吧?聶向瑩有那麽大的膽子,還敢去偷第二次?”雖然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藥王都已經到了皇宮,他的東西當然就被看得很嚴了,沒有幾個人能輕易接近的吧?

    何況是聶向瑩那樣除了會治病其他什麽都不會的人?

    “是上次生血草丟失的事情。藥王當然不能在皇上麵前說生血草其實是被自己送人了吧?所以就隻能說是被偷了,他回去了一趟,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間。皇上為此十分生氣,於是就讓皇子去調查究竟是誰偷走了生血草。”吳榮玉回答,“不過藥王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提供,皇子那裏什麽都查不到的。”

    “你怎麽知道他那裏就會什麽都沒有辦法查到?說不定到了最後,他找到了一個人能和抗下的所有的罪呢?”齊玄煜笑吳榮玉想得太簡單了。

    “可是就算是那樣,他也要有生血草吧?要是沒有生血草的話,不還是等於什麽都沒有嗎?不過……他倒是可以說那個人已經將生血草吃了。”吳榮玉說到一半,看到了齊玄煜眼若有似無的嘲諷,趕緊接著說偶爾後麵的一句。

    “對啊,欲加之罪,他隻需要一個替死鬼。這可是父皇給了一個讓他立功的會,他怎麽會不珍惜呢?”齊玄煜最清楚齊逸辰的心思,就算是他什麽證據都沒有,也會抓一個人來認罪,解決這件事的。

    風刃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反而想,這件事要是解決了不是更好嗎?藥王那裏可以有交代了,也不用查到聶向瑩的頭上去。

    “就怕藥王那裏不會想要無辜的人犧牲。不過他對聶向瑩應該是很佩服的,連生血草都能送給她,就更加不會想要看到她出事了吧?”齊玄煜發現自己最擔心的竟然是聶向瑩。

    吳榮玉走到床邊,伸向了那枚銀針。

    “你要是能將銀針拔出來,我今晚也好睡個安穩覺了。”風刃看著吳榮玉的動作,在一邊像是說風涼話一般說了一句。

    其實他心裏很緊張,誰知道這一出會是什麽結果?

    “明晚宮裏有宮宴,到時候聶大小姐自然會來。”吳榮玉卻沒有動,他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風刃卻皺起了眉頭,“可是以往的時候,相府的人都隻有其他位小姐來,沒有她。”

    吳榮玉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今時不同往日了,她的臉不是已經好了,而且還是未來的太子妃,聶相不想讓她來都不行。”

    這一點倒是不假,以前她被排除在很多活動之外,就像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而現在,她總算是用自己的努力被人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