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奴良組的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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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土地神是一件很困難但受益無窮的事情,首先對於想要成為土地神的人來說就具有相當苛刻的要求,然而一旦成功,那麽不但其本人可以在信仰仍存的情況下不老不死(被殺死除外),周邊的區域更是可以受到其庇護。
就像現在的珱姬,她一旦成為土地神,那麽信仰她的人們在她的廟中祈禱的時候自己或者為之祈福之人身體上的傷病就會消退。
“姐姐,我回來了。”
奴良組的宅子很大,畢竟是由曾經那個遠野特產迷途之家的妖怪變化而成。而在大宅的一個靜謐角落則有專門分出來的一個院落。
院子不算大,但種滿了金燦燦的太陽花,靠近圍牆的地方有一方水池,水不能說清澈但並不會給人髒的感覺,而水麵之上則豎著一片片翠綠的蓮葉,淡青或粉白色的蓮花間或點綴其中。
這是蘇墨最喜歡的兩種花。
“已經習慣用不出力量的日子了?”
似乎對蘇墨的歸來沒有任何的驚奇,綠發紅裙的少女嫻靜地端坐在門廊外,手中捧著一杯青茗,眼神淡然。
幻想鄉之中,對於大花田之主的印象大抵都是好戰、瘋狂、極端暴虐。從來沒有人知道,也從來都沒有人想過這個強大的美麗女子其實在很多時候都是如現在這般淡雅的。
讓蘇墨印象最深刻的是當初有一次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自稱最強的笨蛋9跑進了太陽花田,結果恰好碰上了自家姐姐,而當時她也是雅興大發讓那隻冰之妖精留在那裏讓自己給她的頭發上插花裝飾。
當時幽香折了一朵嬌小的白色小花,配在琪露諾的冰藍色頭發中很合適。
不過讓蘇墨表示不解的是,為什麽那家夥完全就像是碰到了貓的老鼠一樣,顫顫巍巍地坐在椅子上,一臉大寫的生無可戀.......
“對了雪麗呢?”
拉著艾斯特坐到幽香身邊,身體輕輕靠在一起,蘇墨閉著眼睛滿臉的放鬆。
“她暫時回雪山了,還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哈?”
雪麗不是遠野的妖怪麽?
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在蘇墨腦海中一閃而逝,畢竟雪女什麽的,老家就應該在雪山之類的地方才對,於是自顧自地點了點頭:“沒什麽問題吧?”
“不關心她為什麽會突然回去?”
而且想起那孩子離開的時候找自己要的東西,幽香不由得在臉上掛起了戲謔的表情,可惜的是蘇墨並沒有注意。
“如果我說不關心會怎麽樣?”
蘇墨輕笑著回應,雙手向後撐在地板上,墨黑的長發鋪散,眯著眼睛享受溫暖的陽光。
“以雪麗的實力加上是回自己的老家,那麽相比是沒有安全問題的,更何況她又不是一去不回,真的輪不到我來擔心。”
蘇墨一直有一種觀點,輪不到自己操心的那麽自己絕對不會插手。像夜子那樣的隻是因為當初她離開時年歲還小,雖然蘇墨給了她保命的東西,但是就像父母關心孩子一樣,雖然知道對方很安全,但不親眼看看卻總是放心不下的。
可雪麗就不一樣了,對於她來說,蘇墨並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餘地,並且在這種情況下給予對方足夠的信任從某一方麵來說更是一種尊重。
“那好吧,不過到時候小墨你可不要被嚇到哦。”
玩味地說道,幽香起身撐開精致的陽傘,陽光落在傘麵上散射出同原本相比要柔和不少的光線,深深淺淺的光線映在四季鮮花之主身上,這種錯落有致的立體感頓時讓這具比起原來要稚嫩的多的身體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驚豔。
“姐?”
有些不解的伸出手——並不是想要抓住些什麽,隻不過是看到眼前的美麗之後下意識做出的動作。
“走吧,那邊不是在舉行儀式麽?”
不過這種沒有希望得到回應的動作卻切實地收到了反饋。
“嗯.......”
很柔軟,也很光滑,還帶著一種清涼的觸感,有些像深山中從布滿了厚重青苔的巨石間流下的清泉。
“我拿著傘好了。”
因為蘇墨比自家姐姐要高上很多,也因為兩人牽著手肩並肩貼在了一起。
“......”
坐在原地的艾斯特麵無表情的看著兩個和自己有著密切關係的人攜手走遠,小蘿莉覺得自己好像也被遺忘了。
就像之前夜子被蘇墨和殺生丸給遺忘了一般。
“回來之後三天——不對,一天不理墨了!”
捏著小拳頭放在胸前,艾斯特麵無表情隻是鼓著臉頰下定了決心。
然後小小的精致女孩兒輕輕躺在了地板上——身上些許黑色的氣息在緩慢流轉.......
..................
“喲你回來了!”
因為蘇墨其實隻是離去了幾個月罷了,對於妖怪們來說這段時間並不算長,所以在看到蘇墨回來的時候滑瓢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幾年的相處,就算是對於當初給他造成了巨大震撼的幽香他也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
雖然依舊不敢在她麵前做出太過放肆的行為就是。
“這樣子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吧?”
看著眼前這個在下巴上長出了些許胡茬的俊美男人,蘇墨擠眉道。
被羽衣狐取走肝髒終究還是對滑瓢造成了些許的影響,至少蘇墨就相當清楚,在那之後滑瓢的實力增長就變得異常緩慢甚至可以說停滯,而且對於這個頂天四十來歲的妖怪來說長胡須也是一件相當奇怪的事情——雖然這些胡子讓滑瓢憑空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是啊,謝了啊。”
滑瓢感慨了聲。
因為建議讓珱姬開放救人積累信仰的人就是蘇墨,所以滑瓢很感謝他。
妖怪和人類之間的戀情可能最讓人悲傷的就是壽命論了——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人類是絕對熬不過妖怪的。
有時候死亡並不是什麽可怕和悲傷的事情,因為在大多數情況下會傷的最深的人都是活下來的那一方。
“鯉伴可是叫我叔的。”
他隻是微笑。
接著——
砰!
砰!
砰!
禮炮聲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