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內。

    眨了眨眼睛的清和，努力裝出無辜的樣子…觀察這一項，可是很有學問的，這也是誌波都強大溫柔的來源。

    “你賣萌也沒用…你已經是小都那一邊兒的人了。清和，你害怕死亡嗎？”

    前一句還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後一句卻成了語氣深沉的詢問…這也是誌波海燕的拿手本領。

    “怕。”

    清和沒有掩飾自己對死亡的恐懼。

    “那你麵對蜥蜴虛時，為什麽要拚死的掙紮？”

    誌波海燕提出清和唯一一次所麵臨的死亡危機，讓他又回想起當初的感覺，甚至低下腦袋，身體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還有後遺症嗎…果然，表現再成熟，也還是個孩子。」

    這樣想著的誌波海燕，想要伸手安慰一下清和，並同時打消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可他才剛抬起手臂，就看到清和眼中的堅定和怒火：“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不是逃跑，就是麻木、哭泣，或是歇斯底裏…我選擇了後者，也冷靜了下來。”

    “清和…”沒想到清和反應會如此之大的誌波海燕，有些措不及防。

    “我想成為死神，也成為了死神…所以我遭遇了虛，遇到了死亡的危機。海燕大哥，這些我早有心裏準備，也會坦然的接受。”

    “即使可能死在成長的路上？”

    “是的。”

    “已經死亡過一次的你，和差點兒死亡的你…我知道，你對力量的渴望，可你不用這麽逼迫自己，你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來成長。”

    誌波海燕始終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清和要去“追趕時間”。

    “我還是那句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我明白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確認你的想法，清和。我已經向浮竹隊長申請了最低限度的駐紮任務，接下來兩個月內…會前往空座町執行現世駐紮的任務。”

    誌波海燕的話，讓清和眼中出現疑惑…刃禪，需要到現世才能修行嗎？

    “對你來說，靜下心來很容易…所以你需要一些關於戰鬥的感悟。虛有強有弱，能力也各有變化。你需要做的就是與它們戰鬥，並取得勝利。”

    還有一種辦法…誌波海燕沒說：那就是去靠後的流魂街，和那些凶殘的魂魄們廝殺！

    這種事情他根本做不出來，而也不會讓清和去…殺虛和殺人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

    清和終於明白早餐時，誌波都說的“她不在”，是一種怎樣的情況了。

    而且，這種「刃禪」的方式…具有一定的危險性，還特別要求一個人的集中力。

    可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每一次戰鬥，都會讓他和斬魄刀之間的聯係更緊密一分…當然，這種事情也就隻有專注力極高的清和可以去嚐試了。

    “海燕大哥，我不可能被允許進入穿界門的吧…畢竟我還不是在冊的死神。”

    對於去往現世，屍魂界是有很嚴密的規定的…除非是接到上級的命令，不然任何魂魄都不可以靠近穿界門，違者格殺勿論。

    要知道，那裏可是有眾多鬼道眾把守的…一旦被發現，就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

    “我走靜靈廷的正規穿界門…你走誌波家的。”

    下意識的左右張望了一下，誌波海燕才想起來這是在自己家裏，可還是將聲音壓的很低。

    “這樣真的好嗎？我還以為海燕大哥你是個正直的死神…唔！！”

    鄙視的話還沒說完，清和就被他勒住脖子：“混蛋小子，你以為我是為了誰？第一個月我就為了你累死累活，一個月都沒和小都……！現在我又為你申請了既麻煩又危險的空座町駐紮任務！！”

    “海燕大哥，你生氣的原因，單純就是因為這兩個月沒辦法和都姐姐親熱了吧。”

    這樣直白的話語，清和也是聽得莞爾…當然，這也多虧他是對方的頭號小弟。

    “…”說出心裏話後，誌波海燕更惱羞成怒了，直到勒的清和連拍三下手臂：表示自己支撐不住後，才算鬆開。

    “咳咳…既然大哥你已經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了，作為小弟的我也要有所表示…你在現世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

    “這可是你說的？錢可得你出…”

    “牡丹餅你也可以隨便吃，我用稿費幫你換取現世的錢就好。”

    發動金錢攻勢的清和，很快就讓誌波海燕的怨氣平息很大一部分。

    “那好，今天休息…你的夥伴們，暫時隱瞞吧。這次去現世，萬一被發現…會牽連到兩個人的。空鶴那裏，還不知道這件事，你自己去說吧。”

    “…海燕大哥，你這真是將難題丟給我了。”

    麵對最近情緒多樣化的空鶴，誌波海燕一向是敬而遠之的…大概他妹妹這種狀態，應該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吧。

    “嘛嘛…你可是她將來的丈夫，你不去誰去？”誌波海燕一副“你是大丈夫，沒問題”的樣子。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好了，我現在就去。殺氣石又得取下了…真是災難。”

    “應該說你掙脫枷鎖了，小家夥…空座町，可是重靈地，王族特務管轄地哦。”

    “那裏也是如今現世據有靈性的特異點…海燕大哥，你就不怕出現什麽我們無法對抗的虛嗎？”

    “這種事情，會有上麵及時派遣隊長過來的…你到時候就遠遠的逃開好了。大哥的實力，可是能一個人就能對付一隻基力安級別的大虛的。”

    拍著胸脯的誌波海燕，那種自信的樣子…讓清和啞然失笑：自己的到來，已經開始改變一些人和事物了。

    暫且不說會不會遇上無法抵禦的虛，可就算遇上…清和也不會如誌波海燕所說逃開，而是會及時的呼叫援兵：他可是知道，空鶴的摯友是在空座町隱居的。

    那可是兩個隊長級的存在——原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

    原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

    這兩個人可不會對誌波海燕見死不救…雖然空鶴很少提及兩人，可清和還是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得出這樣的結論：當初兩人離開屍魂界，可是受到了她不少的協助。

    具體會不會帶來其他的蝴蝶效應…清和無從得知。

    可他知道，自己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那就一定會改變一些事情的！

    如果因此而畏首畏尾，甚至連提升自己的機會都不敢爭取——那他還拿什麽來拯救，死在藍染「改造虛」實驗下的誌波都！！

    後退是背叛自己的心，前進是未知的危險…不需要迷茫，清和也知該做出怎樣的決定——唯有筆直前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