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神的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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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久道眼前發白,等到他視線恢複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在石源森林,而是之前在封印之井所看到的廣袤草原。奇怪!難道這不是傳送出去的隧道?他在草原上四處張望,終於發現了之前和小男孩一起玩耍的小木屋!他走了過去,而當他接近木屋的時候,自己腦海忽然閃出一道靈光。這道靈光飛上屋前的木馬,靈光在木馬上化成了那個小男孩。小男孩笑嘻嘻地搖著木馬。
鳴久道欣喜若狂,原來他沒有出事啊!他走近小男孩,輕輕的喚他,但是小男孩隻是笑嘻嘻玩著木馬,根本沒有注意到鳴久道的存在。鳴久道疑惑了,他是怎麽了?就當他困惑不解的時候,這時,木屋的破舊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一位白發老人從屋走出,鶴發童顏的樣子看著鳴久道,和藹說:“孩子,你來了。”
鳴久道睜大了眼睛,這位老者!這位老者不就是之前畫卷出現的那個老人嗎?
“古神顏卓!”
老者伸抱起小男孩,絲毫沒有古神頂天立地氣場,宛若一位帶孫子的老人。他對鳴久道說:“孩子,我在這裏等你很多年了。現在這裏隻是我未死之前留在青霜之心的記憶。孩子,我有兩個任務交給你,你願意接受嗎?”
鳴久道低下頭:“前輩,我本領低微,為什麽選擇我。”
“不是我選擇你,是青霜之心選擇你。”老人一伸,忽然鳴久道感覺自己身體一顫動,那顆湛藍色的空間精粹從他身體內飄出,到了老人上。接著那顆空間精粹被老人一撫,竟然變成了一個青色的寶石!鳴久道睜大了眼睛,這顆寶石,不就是鑲嵌在青霜仙劍上的青霜之心嗎?也就是墨青霜的結晶。老人看著寶石,露出無限的哀傷,他說:“我虧欠青霜的,怕是幾生幾世也還不完。我希望你能接受這顆青霜之心,去尋找當年被打碎的大碎片,重鑄這把青霜劍,了卻老朽我一個心願。”
鳴久道接過青霜之心,青霜之心再次沒入他的身體。鳴久道重重點了點頭。
老人笑了,他說:“還有一個任務,就是關於這個孩子。”
鳴久道看著在老人懷的小男孩,依然嘻嘻哈哈笑著,他問:“他已經……”
“對,沒有人能從當年那場劫難逃生。我是拚了性命想把他從巨人墟帶出,但是還是無力回天。”老人哀傷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說:“他是古神皇子,不應該葬身在我的神墟,他應該回到皇族該歸屬的地方。孩子我知道這個任務十分艱難,但是還是請你盡力把這個孩子帶回巨人墟。”
鳴久道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自己可能無力完成古神顏卓的托付,但是他現在真沒有辦法拒絕這樣一位老人的請求。老人一揮,小男孩在再次化為一道靈光沒入鳴久道的腦海。鳴久道閉眼,就能看到小男孩安詳躺在自己腦海的一片虛無之處。
接著周圍的景象漸漸消散,老人也在微笑化為虛無。
寒月蕭捏住鳴久道臨走前扔下來的神秘石符,除了溫潤如玉的感,還有重於千斤的責任。如今古神宮殿夜空如血,血雨飛揚,他能按照鳴久道的囑咐,把阿星和鳴一順利帶出神墟嗎?時空隧道的那一頭,陰天逸已經開始入侵古神的屍體了嗎?既然他有恃無恐,我們還能不能阻止得了他?自己會死在神墟嗎?
這些疑問在寒月蕭心直打轉,擾的他久久不能心寧。
這時候柳幻星和鳴一同時把搭在寒月蕭的肩膀上,柳幻星說:“月蕭,我們該動身了!”
鳴一:“刻不容緩。”
寒月蕭看著這兩個人,心不免有一絲寬慰!至少我不是一個人作戰!他用力點了點頭,捏著石符指向進入古神祭壇的時空隧道大喊:“走!把陰天逸揪出來!”個人立刻動身,縱身跳入時空隧道。
時空轉換開始,等到他們離開時空隧道,來到一個虛幻的無邊際世界,在這個世界的央,是一座近百米高的石質祭壇。而祭壇台上隻有一個靈位牌,別無他物,在祭壇前正站著一個人,不是陰天逸又是誰!
這裏大概就是古神顏卓的識海,雖然是空無一物,但是識海的廣度還是令人驚歎。寒月蕭不知道陰天逸要怎麽控製古神顏卓,憑他的修為怎麽可能辦到這件事!那可是上古古神!但是聽陰天逸的口氣,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控製這具神屍。這就不能在猜疑了,萬一被他掌握了古神顏卓之力,所有人都將萬劫不複。寒月蕭向兩人使了個眼色,暗示兩人立刻動。
然而這時,背對著他們的陰天逸發了話:“強若古神,不是也難逃命運的掌控!”
寒月蕭心裏一驚,他想表達什麽?他爆喝壯膽:“陰天逸你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說這個!”
“夫物芸芸,各複歸其根。這歸根就是命,萬事萬物都逃不過這命運的限製。寒月蕭你相信這一點嗎?”陰天逸轉過身來,一臉淡然的說:“你的命運就是被踩在萬華衡之下,不是嗎?”
柳幻星擔憂看著寒月蕭,她知道萬華衡這個人在他心一直是一個抹不去的障礙。寒月蕭臉色驟變,他譏諷說:“既然你說這是我的命運,那你的命運又是什麽?在神墟被我們剿滅嗎?”
陰天逸微笑著搖了搖頭:“我的命運也將是被他人玩弄。”寒月蕭大驚,他看著陰天逸,也讀出他眼那份苦楚,那份苦楚是他無比了解,是縈繞在心頭抹不去的無奈,是對月長歎的痛惜,是對前路無力的抗爭。強悍如他,將能與萬華衡並肩的人,為什麽也有這樣的眼神?然而就在寒月蕭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陰天逸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凶悍,那詭異的人臉異象驟然從他身體冒出,陰邪的煞氣如同風暴一般席卷整個古神祭壇!他麵露凶光說:“但是,上天給了我這副異象,讓我有反抗自己命運的會!命運不是不可反抗,隻是力量不夠!而你們就將成為我尋得至強力量的踏腳石!”
寒月蕭大喊:“妄想!”寒月異象驟然升起,與此同時,千幻星域異象和瀚海異象也冉冉升起。寒月蕭大喊:“全力阻止他!”鳴一和柳幻星對視一眼,兩人法力珠聯璧合,異象再次融合,星海合流!寒月蕭掏出玉蕭,借著月光,吹響一曲肅殺的戰樂!星海異象的洪流夾著寒月光華一同衝向陰天逸,勢不可擋!
他擋不住的!阿星和鳴一的異象融合就讓他舉步維艱,加上我的攻勢,他不可能擋得住!
然而陰天逸擋住了!人臉異象怒吼一聲,在這張詭異的大臉上,出現了五個小臉,這五個小臉痛苦的叫喊,仿佛身處在地獄的靈魂。寒月蕭心裏一顫,那不是飛鴻島主、洛島主還有個隨從的靈魂嗎?好心狠辣的人!
禁空領域在這裏消失,陰天逸飛起來,站到古神祭壇上。
他狂放的大笑,拿起祭壇上供奉的靈位牌,大吼道:“這力量終究是我的!”
忽然間人臉異象上的五個靈魂漂泊出來,在祭壇周圍不斷環飛,飛行的軌跡勾勒出一套讓人眼花繚亂的陣法。陰天逸的詭異人臉異象一下沒入陣法,消失不見,隻剩下那個越來越大的額陣法。陰天逸站在陣法間,閉上眼睛,口念念有詞。陣法現在大的鋪天蓋地,整片空間都被染成了灰黑色。
陰天逸在高空上陡然睜眼,如同君王一般俯視寒月蕭等人說:“跟著神墟一起消失在虛空吧!”突然他和陣法憑空消失,周圍的空間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古神祭壇開始崩塌。寒月蕭失神一般跪倒在地,他目呆滯,口喃喃道:“完了!完了!他已經控製了古神顏卓,神墟空間開始崩塌了!”
鳴一一皺眉:“那會怎麽樣?”
柳幻星現在也花容失色,她一雙大眼睛哀愁盯著鳴一道:“我們全部會落入虛空。”
“落在虛空,沒有空間架構的支持,我們就像魚失去了水一樣,在虛空立刻消散!”
鳴一長歎一口氣,看著周圍布滿裂痕的空間,宛如要倒塌的房屋。他閉上眼睛,深呼吸著,此刻眼前全部是他和鳴久道還有石半仙過往的記憶,在將死的關頭,縈繞在他夢的象征著殺戮的亮黃色眼睛終於不再出現了。這種感覺真好啊,他不自覺笑了起來。異象開啟後帶個他的記憶,讓他終日寢食難安,終於這種負擔要卸除了嗎?看來死亡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寒月蕭半跪著,他在古神祭壇的空間,看到了神墟第一層,那烈陽隨著碎金之河跌入了虛空,烈陽的光芒消失了,碎金之河也化為了烏有;第二層神墟,化龍池的雷水停止了翻騰,閃電雷鳴失去了行動的動力,隨著雷水一起,飄散在虛空;神墟第層,古神宮殿也紛紛倒塌,那些雨滴狀的空間精粹從破碎的第層飛了上來,在即將破碎的第四層的天地裏飄蕩。
寒月蕭仰天長歎:“都要結束了……”
這次的時空轉移讓鳴久道幾乎要吐出來了,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攪在了一起,在時空隧道裏,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頭和屁股強行配對,胃和心髒來了個親吻!還好這樣的時候不長,他很快就被時空隧道甩了出來,他掛在石源森林的一棵大樹上,慌忙檢查了一下自己對身體,還好自己的零件沒有亂套!
他四周環顧,自己現在真在神屍的正前方,而這個距離表達的位置好像正是石村的方位。可是自己周圍都是樹木,沒有看到石村的影子,石村呢?他認真對比了一下方位,還是沒有發現石村的蹤影,他參照古神顏卓的屍體,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先不能管那麽多,鳴一他們還在神墟裏麵沒有出來呢!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成功!
此時石源森林上空陰風怒號,濃厚的烏雲成堆成堆的積累在天空,無數雷電交織在烏雲裏,大顆大顆的雨滴紛紛向下落。鳴久道盯著雨水,看向古神顏卓。古神顏卓身披金紅戰甲,依舊是一副頂天立地的樣子,與他在神墟裏那個持劍獨抗浩然智儒筆的古神一模一樣。古神顏卓現在全身散發著淡淡金光,那是純陽之氣湧動的象征,寒月蕭告訴他,古神一族除了是空間的寵兒,空間法則了得之外,古神之體也是純陽之氣的蘊藏地。鳴久道之前從水潭得到的純陽之力就是來源於古神屍體。
鳴久道暗暗舒心,隻要純陽之力不散,就代表陰天逸沒有掌握神屍!
然而就在鳴久道暫時放心的時候,古神顏卓緊閉的眼睛居然緩緩張開了!忽然兩道雷光劈進古神顏卓的雙眼,那雙眼睛居然冒出了黑色的火焰!黑色火焰以眼睛為起點,向古神顏卓屍體全身散開,途純陽之力閃爍的金光土崩瓦解,最後本來金光閃閃的古之巨人,變成了冒著黑色火焰的可怕屍體。屍體皮膚出現一塊塊紫黑色的屍斑,在閃電的照耀下格外猙獰!
黑色火焰漸漸散開,無數閃電圍繞著古神屍體劈下,借著閃電的寒光,鳴久道看清楚了神屍的眼神,那不正是陰天逸的眼神嗎!
鳴久道一個踉蹌,差點從樹上甩了下去,他扶著樹幹勉強站穩了身子。
“他們失敗了嗎?小一他……”
神屍動了起來,一點一絲的動作就卷起了滔天氣浪。高達一千五百米的巨人行動在天地之間,宛如天地的主人降世。神屍捏緊拳頭,一抓住在他身邊閃耀的閃電,捏在心,忽然向四周猛地撒去,頓時在鳴久道身後,炸出了滔天的氣浪!神屍,不此時應該說,陰天逸仰天怒吼,吼叫聲響徹雲霄,在他上空盤旋的厚重雨雲都被吼散,這聲音震得鳴久道身體發麻、大腦停滯,耳朵都震出了鮮血。
一聲吼叫震動雲霄,這就是古神顏卓之力!
鳴久道趴在樹幹上,雨點不斷打落在他眉宇間,他想起小一把他扔進時空隧道的瞬間,想起柳幻星動人的微笑,想起寒月蕭猶豫不決的樣子,心裏冒出刀割一樣的疼痛。陰天逸操縱了神屍,神墟就會崩塌,他們都將埋沒在虛空!
他瘋狂站了起來,鼓起胸膛,拚了全身力氣向神屍吼叫:“陰!天!逸!”
然而這聲音在龐大的古神麵前卻微不足道,宛如一隻螞蟻在喧囂。但是神屍還是注意到了鳴久道,此時神屍臉上露出陰天逸那種殘忍的微笑。他的巨向鳴久道伸出,帶出的罡風吹得鳴久道睜不開眼睛。
“來啊!來啊!”鳴久道絲毫不懼,他用力錘擊著胸口,大吼著:“一起殺了我啊!”
然而陰天逸即將捏死鳴久道的千鈞一發之刻,忽然陰天逸停住了。鳴久道睜大了眼睛,發現陰天逸的在自己麵前停住了,不光失,整具神屍都停了下來,宛如定格在空間。鳴久道不解,陰天逸又想耍什麽把戲!要殺就殺!然而此時好像並不是陰天逸的作為,忽然空出現兩道亮光,神屍臉上炸開了花,神屍哀嚎著到了下去。
鳴久道抱緊樹幹,還好沒有被衝擊波擊飛。他看向前方,陰天逸操控的神屍真的被擊倒了。到底是什麽力量,阻止了陰天逸的行動?不對!到底是什麽力量,能擋得住古神顏卓之力!然而上空傳來的悠悠之聲解開了鳴久道疑惑。
石半仙倚靠著自己雕刻的石像懸浮在高空:“古神之力豈能容你等小輩指染!”
鳴久道驚呼:“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