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那眼神柔和的,能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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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生活大抵就是調,戲調,戲他的小太太,偶爾打個電話,接個電話,或者和阮麟他們談談事情。
談完了就把星瑤叫進去。
一本正經地耍耍流,氓,看著小太太麵紅耳赤的,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滋潤。
......
直到曆墨淮住院的第十天,他在和曆墨安說要出院的事情,安逸了幾天,必須要出院了。
星瑤擔心,趁著王姨在病房裏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偷偷去問了曆墨安。
二哥的身體適合出院嗎?你之前不是說他有血塊壓在神經那裏,沒事嗎?萬一......”
星瑤微微咬著唇,不放心。
曆墨安安撫她,“放心吧小嫂子,我會給二哥配好藥的,至於你說的血塊,暫時還沒事。”
這件事情之前已經和醫院裏的幾位權威專家都開會討論過了。
曆墨淮的身體狀況,隻要不出什麽意外,後腦那裏還是盡量不要動刀子,當然,還得再觀察一陣,具體的情況才好說。
隻是現如今外麵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曆墨淮再繼續在醫院裏過安逸日子了。
前期的準備已經基本做好了,現在萬事俱備,就欠一把猛烈的暴風了,他那樣的性子,一旦反擊起來,必定是一場暴風雨。
......
辦公室裏。
助理戰戰兢兢地把一份資料擺放到桌上,恭敬地開口,“按照您的吩咐,醫院外麵的人,我們已經全都撤走了。”
......”
田正磊不說話,兀自盯著自己麵前的那份資料看,半響,手指撚開第一頁,然後一目十行看下去。
叫你處理的那兩個人,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按照您的吩咐,弄成了他們畏罪自殺的樣子,警方絕對查不出什麽來的,您盡管放心。”
田正磊眉頭蹙了一下,把麵前的資料合起來,手指敲了幾下桌麵,“做給政府看的那份明麵賬單,你催一下,今晚就是通宵加班,也要把東西給我弄出來。”
助理頜首,“是。”
頓了頓,“您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出去了。”
剛剛轉個身,“等等,”田正磊叫住他,“你替我約一下陸氏藥業的陸文祥。”
......
身上的傷沒好利索,所以星瑤推著輪椅上的大爺,從電梯出來,明特助幫忙開門,然後把輪椅搬進去。
車禍的時候明特助也受了一些輕傷,住了幾天院。
家裏王姨收拾得妥妥當當的。
曆墨淮不喜歡家裏住著生人,所以昨天的時候,倪東潮找過來的那個女保鏢就已經走了。
王姨在廚房準備飯菜。
星瑤高興,某人出院了,心情好了不少,係著圍裙進廚房裏幫忙王姨準備飯菜。
明特助第一次在老板家裏做客,略略有些局促。
挺直身板兒坐好,抬頭的時候覷見大老板幾次三番視線往廚房那邊看過去,那眼神柔和的,能滴出水來。
明特助“......”
以前老板單身的時候他覺得老板不正常,現在老板結婚了,他覺得婚後的老板...更不正常了。
嘖,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不正常啊。
這幾天在醫院裏,他因為要報備公事,沒少進大老板的病房,每回進去,都得硬著頭皮。
因為知道病房裏,有老板娘在,那時時刻刻都得小心。
就怕一個忘記敲門了,進去病房看見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麵,長針眼,然後被大老板眼神殺。
這幾天在醫院,大老板的病房裏冒的不是什麽粉紅泡泡,那簡直就是曖,昧泡泡。
磕的人牙酸。
......
吃了午飯之後,曆墨淮就開始忙碌了。
他推著輪椅進書房裏,明特助也在,兩個人談論的事情星瑤聽不懂,端了水進去之後就出來了。
星瑤沒閑著,想了想,給秦律師打了電話。
......
書房裏一直忙碌到下午,工作告一段落,曆墨淮如今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長時間地費神勞心。
明特助帶著一疊整理好的資料先離開了。
曆墨淮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沒瞧見星瑤的身影,自己滑了輪椅回臥室去看,果然,小太太睡得香香甜甜的。
王姨說她最近孕吐和嗜睡挺嚴重的。
不過不是什麽毛病,每個孕婦孕期的情況都不一樣的,等過了頭三個月就會慢慢好了。
星瑤睡相不好,兩隻腳都踢開了被子,鴨絨被一半掉到了地上去。
不過好在家裏暖氣足,涼不著她,就是那睡著的模樣...擰著個眉頭是什麽意思?小老太太似的。
曆墨淮滑動輪椅過去,在床邊停下。
微微彎身把鴨絨被撿起來給她蓋好,伸手往她兩道眉頭上慢慢一捋,把那裏捋平。
手機嗡嗡嗡地響起來。
怕吵著星瑤睡覺,曆墨淮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滑動輪椅出去臥室接聽,電話是秦律師打過來的。
......”
那端說了什麽,他眉心漸漸擰起來,而後薄唇挑動,微微斂眸,“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傻丫頭。
秦律師電話裏說的是星瑤手裏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下午的時候已經跟秦律師說了,讓他幫忙擬定一下,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轉增給二哥。
偷偷摸摸的。
曆墨淮沉著眉眼,心裏泛著暖意,知道直接把股份給他他不會要,所以自己去找了秦律師?
......
十二月十號,冬天以來下了第一場雪。
外麵飄飄灑灑的,都是鵝毛一樣的雪花,樓下依稀都能聽見孩子們在雪地裏玩耍的聲音。
星瑤穿著珊瑚絨的家居服趴在窗台那裏看著外麵的雪天。
曆墨淮和阮睿在書房裏談公事,兩個大男人,星瑤也是從阮麟那裏才知道的。
幾個發小裏,曆墨淮就比阮睿小了幾個月,兩個人是最臭味相投的。
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年少的時候不知道幹過多少缺德事兒,在放學路上堵漂亮的女孩子,親了人家姑娘轉頭就跑。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星瑤抿著唇笑,心裏實在想象不出來,曆墨淮年少時期,渾起來的時候是個什麽模樣的。
......
書房裏。
阮睿依然是一身筆挺的迷彩服,身姿慵懶地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嘴裏咬了根煙,沒點燃。
那樣子痞裏痞氣的,和阮麟如出一轍的桃花眼眼尾含了一點笑意在裏麵。
真決定好了?其實你這法子雖然狠,但是傷敵一千,你自己也得損失個幾百,不大劃算啊。”
曆墨淮淡淡地伸手揉自己的眉心,“畢竟政府摻和在裏麵,我總不能駁了那幾位老頭的麵子。”
阮睿笑,“行吧,那我這邊今晚就開始著手準備了。”
忽然想起什麽來,“對了,今兒你們家老太太過去串門兒,我好像聽見她跟我們家老太太說什麽婚禮,你跟小丫頭的婚禮打算什麽時候辦?”
曆墨淮抬眸看他,“婚禮我已經開始籌備了,再說她現在有了身孕,急不得。”
......”
懷孕了?這事兒阮睿倒真的不知道。
草了一聲,瀲灩的桃花眼挑起來,“說好的一起做單身狗,你背著勞資結婚就算了,這麽迅速把人命都弄出來了!”
曆墨淮淡笑,挺認真地問他,“說真的,這些年你在軍營裏也沒找過女人,怎麽,還忘不了你那個初戀?”
......”
阮睿嗤了一聲,金屬的打火機‘啪嗒’一下,點燃了手裏的香煙,“什麽忘不了,勞資現在連她什麽模樣都記不得了。”
嘴硬。
一起長大的兄弟,曆墨淮豈會看不出來,隻是沒有點破罷了。
......
出院後的第三天,星瑤早上刷微博的時候才知道出事了,威遠集團和政府合作的工程被人爆料出來。
用的材料全部都是不合格的。
建築用的一應材料全部是威遠集團這邊負責的,連帶著牽扯出了好幾家供應建築材料的公司。
有人匿名在網上發了帖子,說威遠集團的建築材料裏為了貪圖便宜,都是用的劣質材料,並且裏麵含有致癌的物質。
政府負責辦那邊也收到了匿名信。
並且還附帶了一份關於威遠集團建築材料的檢測報告。
幸好工程剛剛開工沒幾天,就是材料這一部分,是一次性購買了齊全的,花了幾個億在裏麵。
工程被迫緊急停止。
威遠集團的負責人是田正磊,一個早上被往派出所請了兩次,據說是上麵默許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曆墨淮正抱著星瑤在臥室裏,哄著她拿毛巾給他擦澡。
星瑤被個老不要臉的弄的氣喘籲籲的。
精,蟲上腦的,全然不管他自己現在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德行,哄著讓她給他用手。
星瑤哪裏敢?
就怕一個不小心,他自己到時候那啥了,繃緊一身的肌膚,再把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給爆了。
被他氣的不行。
星瑤氣鼓鼓的,明特助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星瑤心裏頓時大大地鬆一口氣,覺得明特助真是天使啊,專門揮著潔白的翅膀來拯救她這個被色,胚荼毒的無辜可憐人的。
曆墨淮幹咳一聲,有點惱這通壞了他‘好事’的電話。
不過看見星瑤端著水盆受了驚嚇的小倉鼠一樣躲進浴室裏,他抿唇笑喊了句,“小娘們,回頭再收拾你。”
......
星瑤喘喘地在浴室裏躲了十多分鍾,再出來的時候,臥室裏已經沒人了。
出去問王姨,王姨說先生剛剛出去了,阮公子帶著明特助親自過來接人的,出門的時候說了晚上才回來。
這麽忙了嗎?星瑤擔心他的身體是否吃得消,況且現在坐著輪椅,他去公司了?
曆墨淮並沒有去公司。
黑色的轎車停在警局外麵。
阮麟唇角叼著煙,抿著那雙桃花眼曬笑一聲,“現在就進去?關係我都打點好了。”
明特助在前麵也是一臉的幸災樂禍,“曆總,您真這麽寬宏大量啊?親自出麵把田副總給保出來,這一巴掌,打的他夠疼的了。”
眼眸幽深的男人微微挑唇,“走吧。”
他並沒有坐輪椅,步伐稍微慢了一些,倒是沒有看出來什麽異樣來。
關乎男人的尊嚴,在對手麵前得昂首挺胸的,高他一截,不表露自己的劣勢,這才是明智的。
......
張副局長帶著兩個警員親自等在警廳門口,看見緩步走過來的幾人,連忙迎了上去。
曆先生,阮公子,辛苦二位跑這一趟了。”
張局客氣了,按規矩辦事嘛,走吧。”曆墨淮神色淡淡,他嚴肅的時候,氣場還是很攝人的。
張局和警員在前麵帶路,一邊在心裏腹誹,按規矩辦事個鬼,明明跟上麵施壓讓他們想方設法地把人關到這個時候的就是他自個兒。
不過這話,他是萬不敢說出來的。
田正磊隻是被問話,並不是拘留,所以他待的地方是在休息室裏。
張副局長把曆墨淮領到休息室外麵,讓警員敲了一下門,然後開門進去。
田先生,有人來看您了。”
張副局長一側身,田正磊抬頭就看見了他身後那張沉穩幽邃的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田正磊緩笑,視線掃一眼麵前的咖啡杯,點評“沒有我辦公室裏的味道好。”
走吧。”
曆墨淮淡聲道“可別讓人知道,我們公司副總在警廳被問話了一個上午,不然對公司聲譽不大好。”
噗嗤!”
明特助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忍住了。
田正磊眼眸深邃,心裏明白他今天被警廳“請”過來問話,當中恐怕是他這個外甥的功勞,但現在他想出去警廳,必須得靠曆墨淮了。
政府那幾個老家夥,平時好處沒少拿他的,關鍵時候出了事情立即就忙著跟他撇清關係了。
喬尼先生人在美國,即便想幫他,現在也是鞭長莫及。
直覺曆墨淮不會這麽好心真的親自過來接他一趟,但---
不管怎麽說,先出了警廳再說吧。
......
阮麟並沒有跟著曆墨淮和明特助,他留在車裏等著,嘴角咬著煙給曆墨淮發短信。
隻有四個字:準備就緒。
來之前曆墨淮就已經暗中聯係了幾家比較權威的記者,還有阮麟找過來的八卦狗仔記者。
畢竟事關最近涼城傳得沸沸揚揚的兩位主角,記者們倒是非常的積極過來。
那邊,警廳門口,曆墨淮走在最前麵,田正磊比他慢了小半步,兩個人幾乎是肩並肩走的。
哢嚓哢嚓”一陣相機猛拍照的聲音。
記者們打了雞血一樣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忽然一齊湧了過來,把兩個男人圍住,嘰嘰喳喳地舉著話筒提問。
......”
田正磊臉色陰沉下來,剛剛在警廳休息室裏,那個一閃而逝的念頭...媽,的他就知道。
急於從警廳出來,倒忽略了曆墨淮,這小子怎麽會這麽好心?親自過來保他?
記者的話筒幾乎要戳到田正磊的臉上去了。
田先生,請問最近流傳的威遠集團為了縮減資金使用劣質的建築材料這是真的嗎?公司迄今為止還沒有發出聲明,請問您有什麽要說的嗎?”
......”
田正磊臉色發黑,還是沉著地回道“這件事情稍後公司會給出聲明的,現在我不方便多說。”
那邊已經有幾輛車子過來了。
是田正磊的人。
曆墨淮眼角微微一撇,然後和明特助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特助秒懂,忽然扯開嗓門兒喊了起來。
各位記者朋友,大家安靜一下,大家請先安靜一下,我們曆總有話要說!”
......”
不到幾秒鍾,嘰嘰喳喳的記者們倒是真的都安靜了下來,麵麵相覷,而後目光都看向站在幾級台階上,氣質矜貴逼人的男人。
田正磊臉色沉的厲害,此刻恨不得撲過去捂住曆墨淮的嘴。
但是他不能,被這小子算計了一道,他現在越發隻能忍著,看看這小子整什麽鬼!
......
也不過是短短幾個小時,網上之前一邊倒的輿,論就慢慢扳正了過來。
星瑤拿著平板在看幾個小時前市警廳門前的那場直播,看見曆墨淮從始至終表情淡淡地向記者們說著什麽。
視頻是用手機拍的,並不是記者專用的攝像機,所以畫麵有些模糊,聲音也聽不太真切。
但是隔著一個屏幕,星瑤都能感覺得到。
站在一堆記者中間那個鶴立雞群的男人,他沉穩優雅,從容不迫,不疾不徐。
視頻隻有短短的兩分多鍾,鏡頭裏除了曆墨淮,星瑤沒有看見田正磊的臉,隻看見了後側的明特助。
她抿著唇角,心裏相信他,相信那個男人能處理好這一次的危機。
......
下午四點多,外麵下了雨,溫度又低了幾度,雨絲裏夾雜著薄薄的雪花飄落下來。
中心公寓那邊的傭人打電話過來,說是空空這幾天好像生病了,胃口也不太好。
王姨說要過去看看。
許久不見,星瑤也有些想念兩隻狗狗了,王姨卻堅決不讓她過去,說外麵又是雨又是雪的,溫度還這麽低,她一個孕婦,怕著涼了。
王姨穿了厚外套,打著傘出門了。
星瑤把臥室裏收拾了一下,聽到客廳的電話在響,她最近不怎麽碰手機了,電話找她的一般都打家裏的座機。
她一邊抬手把頭上紮起來的頭發放下來,一邊過去把電話接起。
電話是星暖打過來的,聲音裏帶了絲哭腔,“姐,外婆住院了,現在正在搶救,你快過來一趟!”
!!!”
星瑤一驚,手裏剛剛解下來的發圈掉到地上,眼前黑了幾秒鍾,那端,星暖還在說著什麽。
她大腦一片空洞,隻聽清楚了三個字,顧清雅。
星瑤問了醫院的地址,掛斷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懵愣的狀態,匆匆套了一件羽絨服,拿了車鑰匙就出門去。
......
一路開車到了醫院。
星瑤才緩過來,手放在腹部那裏感受了一下,上次因為曆墨淮車禍的事情,她差點小產,膽戰心驚的感覺還曆曆在目。
這一回再怎麽擔心緊張,她都不敢再不管不顧了。
撐了傘下車,下午將近六點鍾的光景,加上雨天,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醫院門口的路燈亮了起來。
星瑤快步往醫院裏走去。
進了電梯上三樓,盡頭那邊就是手術室,‘手術中’那三個明晃晃的大字驀然讓人心頭一凜。
星暖看見了她,小跑過來,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嚶嚶叫了一聲,“姐。”
星瑤深吸一口氣,眸光撇向那邊背靠著牆一動不動的顧清雅,“到底怎麽回事?”
你問她!”
星暖惱怒的手指指向顧清雅,語氣憤恨,“她不知道跟外婆說了什麽,然後外婆就犯病暈倒!。”
星瑤擰眉。
顧清雅也看過來,冷聲,“顧星暖,這是你跟媽媽說話的態度?”
......”要不是現在外婆還在裏麵搶救,星暖分分鍾想跟她爆粗口,媽什麽媽,媽個屁!
這種為了自己的利益把自己女兒往老男人床上送的,配當什麽媽媽?!
星瑤拽了拽她,眼神示意星暖不要激動,這裏是醫院,一切等外婆手術結束之後再說。
再則,她並不想跟顧清雅說話。
看著那張變,態保養過的臉,完全看不出來她生過兩個孩子,仍舊是豐,胸細腰的綽約模樣。
可就是這副模樣,讓星瑤分外覺得厭惡。
顧清雅身上穿著玫紅色的風衣,裏麵是高領的毛衣和包,臀裙,更襯得她身姿婀娜的好看。
星暖扶著星瑤到另一邊去坐下,兩姐妹誰都沒有去理倚著牆壁而站的顧清雅。
......
那雙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星瑤強忍著,微微挺直身子靠著椅背,就是不抬頭,擺明了不會跟對麵倚牆而站的人說話。
頭頂“手術中”的燈一滅。
須臾,手術室的門打開,戴著口罩的醫生和護士推著外婆出來。
醫生,我外婆怎麽樣?沒什麽事吧?”星暖第一個衝過去,身體擠開了要湊上來的顧清雅。
醫生摘了口罩,星瑤也趕緊跟上去,直到推床進了電梯,把外婆送到四樓的病房裏。
中年醫生說,“老人家隻是受了刺激,年紀大了,精神上麵受不了,你們家屬這幾天要好好照顧,不可再讓老人受什麽情緒上的刺激。”
星瑤和星暖連連點頭,等醫生和護士把外婆安置在病床上後,星暖送了醫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