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鼓動她讓星瑤和我離婚,你又存了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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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剛,他把她拽進角落裏的時候,胳膊是捁在她腰上的,現在腰那裏總覺得...火辣辣的,電流竄過一樣。
好奇怪的感覺。
活了二十一年,還是頭一回,腰被男人給碰了,雖然隔著衣服,但還是好奇怪。
咳。”
什麽見不見得人,讓你姐姐姐夫看你怎麽粗蠻得對我動手的,你挺樂意是不是?野辣椒!”
其實是他自己心裏,那一刻不知道怎麽想的,微微有些心虛了。
臥槽!
心虛什麽阮麟自己都不知道,剛剛摟著她躲過來,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這小腰細成這個樣子?
麵上還要一本正經地,“下回別見著我就豎刺兒,野辣椒。”
什麽什麽什麽?野辣椒?!她哪裏野了,她哪裏豎刺兒了?那是見到一個色,胚的正常反應好嗎?!
星暖氣咻咻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身姿筆挺地走了。
方向是...她剛剛說的,治男科的那棟樓,男科?...不會是染了什麽不幹淨的病了吧?還是鐵杵磨成繡花針了?活該!
......
一路跑回外婆的病房裏。
外婆已經醒了,星瑤抿緊唇角站在床邊,低頭不語,顧清雅也在,神色微擰地看著她和曆墨淮交握的手。
星暖偷偷往門內探了半個腦袋,氣氛詭異得她不敢進去。
曆先生?有些話我老太太想單獨跟你談談,你不介意吧?”外婆靠坐在病床上,聲音有些疲憊。
外婆......”星瑤開口,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外婆蹙眉,心裏歎息一聲,嘴上卻道“我跟曆先生聊一聊而已,怎麽,還怕我打你丈夫啊?我可沒那個力氣。”
......”
曆墨淮鬆開星瑤的手,朝她露出一個輕笑,“放心吧,沒事的,你先去外麵等會兒。”
星瑤咬唇,還是和顧清雅出去了。
門外,探頭探腦的顧星暖一縮脖子,瞧見她們出來,趕緊上前去挽住星瑤的胳膊。
眼神詢問,姐夫和外婆說了什麽?
星瑤搖頭,星暖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瞧見她心情不大好的樣子,又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也不敢多問了。
顧清雅蹙著眉心站在一旁,幾次想開口,又忍住了。
......
大半個小時後,曆墨淮從病房裏出來,神色並無異樣,星瑤起身,起的急了,眼前黑了一下,差點栽倒。
老姐!”星暖驚叫。
曆墨淮長臂一伸,將她扶住,“怎麽了?不舒服,我帶你去婦科那邊看看。”
說著,已經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自從懷了身孕之後,曆墨淮對她的身體就一直很緊張,稍微有些不舒服他都風聲鶴唳的。
我沒事。”星瑤在他懷裏動了一下,曆墨淮把她放下來。
我進去看看外婆。”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外婆,不知道...外婆跟他說了什麽?
曆墨淮點頭,轉手替她拉開病房的門,語氣溫軟,“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星瑤進了病房,顧清雅也想跟著進去,卻被曆墨淮叫住了。
顧女士,”他的聲音淡淡的,“有些話我想跟您談一談。”
顧清雅蹙眉,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女婿,不知是不是知道了陸文祥和曆家的糾葛,她本能的,就有些排斥。
但還是點點頭,“好。”
星暖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往走廊盡頭的拐角那邊走去,想著要不要跟上去偷聽看看他們說什麽。
想了想,還是沒那個膽子跟上去。
......
這一處是安全電梯,從窗戶可以看見樓下忙碌來往的醫生和護士,逃生通道的門關著。
曆先生要跟我說什麽?”
關於我跟星瑤的婚事,”曆墨淮長身玉立,一隻手插著西裝褲兜,周身都是矜貴優雅的氣質。
我不知道顧女士是什麽想法,但我跟星瑤,我娶她是因為我們兩情相悅,顧女士怕是導演做久了,喜歡自編自導什麽悲劇出來?”
顧清雅擰眉,“我不信曆先生不知道星瑤的父親曾經對曆家做過什麽,你敢發誓,你娶星瑤,真的沒有存半分別的心思嗎?”
沒有。”
曆墨淮回答得很坦然,眸光清正。
倒是顧女士,三番幾次地和老人家吹耳邊風,鼓動她讓星瑤和我離婚,你又存了什麽心思?”
顧清雅向來淩勢慣了,麵對一個後生如此咄咄逼人的問題,當場就要發作。
忍了忍,咬著聲兒道“我自是為了我的女兒好,曆先生現在可以給她一時的榮光,那以後呢?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
以後?顧女士怎麽知道我以後給不了星瑤榮光?怎麽,顧女士從哪裏聽來的消息,我曆家要變天了?”
......”
顧清雅唇瓣張了張,有點承受不住曆墨淮威壓的語氣,“這些話曆總又是從哪裏聽來的?我可沒說過。”
吧嗒”
曆墨淮點了根煙,徐徐地抽著,顧清雅心頭跳動,她在這個年輕人麵前,段數還是太低了。
曆先生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病房去看我母親去了。”
慢走。”
他不疾不徐地,看著顧清雅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眸中精光一閃而過,帶著戾氣。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我查清楚,田正磊在歐洲做什麽,見了什麽人,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那邊應了聲,他咬著煙掛斷電話。
變天...他倒要看看,誰有那個膽子,來曆家翻風攪雨的!
......
下午從醫院回去,星瑤情緒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曆墨淮跟外婆說了什麽,外婆隻說讓她好好養胎,最近不要再往醫院跑了,醫院裏病菌多,對孕婦不好。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卻還是沒忘記問他,“你跟外婆說了什麽呀?她怎麽忽然又改口同意我們了?”
曆墨淮給她掖好被子,嘴裏沒個正經,“能說什麽,就說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孩子也有了,離婚是不可能的事情,外婆除了祝福,還能怎麽著?”
......”
星瑤才不信他。
不過曆墨淮不說,她什麽也問不出來。
......
阮睿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了,曆墨淮哄了星瑤睡著,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手裏正在拿著一張照片把玩著。
什麽事?”
阮睿唇角叼著煙,眉眼邪肆,把照片扔給他,“看看。”
曆墨淮蹙眉,視線落在照片裏穿著白色公主裙紮著馬尾的女孩身上。
十五六歲的年紀,懷裏還抱了一隻巨大的維尼熊,臉上笑容看著傻裏傻氣的,不是他的太太顧星瑤又是誰?
這照片?”
阮睿彈了彈煙灰,“老紀那邊發給我的,說最近涼城好幾家偵探社都收到了這張照片,有人花重金在調查照片上的人。”
曆墨淮眉心蹙的更緊了,“查到委托人是誰了沒有?”
查不到,隻知道對方是澳洲那邊的人,照片是今天一早同時以郵件的方式發到幾家偵探社的郵箱裏的。”
阮睿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笑道“老二,以我的直覺,對方應該是位男士,情敵?”
曆墨淮一眼剜過去,“你不是一向自稱在世界頂端橫著走嗎?連個委托人都查不出來?”
嗤,”阮睿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話不能這麽說,這查的是你老婆,要我幫忙,你總得出點辛苦費吧。”
曆墨淮視線緊鎖著手裏的照片,“五百萬,要是查不出來勞資回頭給你找一百個胖妞,弄死你。”
嘖,”阮睿抖了抖,“相比胖妞,我還是對你比較感興趣。”
滾。”
阮睿哈哈大笑,不再去觸他的逆鱗,一手拎著自己的軍裝外套走了。
......
此時此刻,香港一處半山的別墅裏。
二樓占地幾百平米的畫室裏,男人正在畫著素描,一筆一劃,勾勒得極為認真。
白色的實木桌子上,整齊地碼著幾本畫冊,封麵不同,唯一相同的是,畫冊最下角那裏,每一本都用拚音寫了一個yao字。
坐在畫架前的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紀,一頭微卷的栗色短發,五官精致冷闊,左邊的耳朵上戴著一枚看起來款式蠻舊的銀色花瓣耳釘。
身上的白襯衣沾了顏料在上麵。
男人潔癖嚴重,畫完手上的素描,起身走到架子邊上拿濕毛巾擦了手,邊拉開門往外走,一邊伸手解開身上的襯衣扣子。
畫室和臥室隔了不到十步的距離,脫下來的名貴襯衫隨手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裏。
光線下,可以清晰看見的是,男人後背上幾乎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愈合的傷口上,帶著淡粉的顏色。
沐浴過後,換了一身家居服出來。
臥室門口恭敬站著保鏢,朝男人彎腰行禮,“沐先生,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夫人那邊傳過來消息,問您什麽時候回澳洲?”
沐櫻野抬步往樓下走去,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左腿,有些殘疾。
聲音沉穩如冰,帶著點點沙啞,“你找的偵探社靠譜嗎?什麽時候會有結果?”
隻要您找的那位瑤瑤小姐人確定在涼城的話,最多十天之後就會有結果了。”
其實保鏢沒說的是,單單憑一張八年前的舊照和一個沒有姓氏的小名,在一個諾大的城市裏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