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事不平有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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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好了一個月兩千五,三個月的工資也有七千多快,就算夥食是工地包的,也不會隻發一百塊呀?”中年婦女無比氣憤道。

    “誰說不是呢?這個狗東西!”那人也氣憤的罵了起來:“幾個工友當然也不幹,都和王頭吵了起來,沒有想到王頭打了電話,外邊呼啦啦的來了幾個人,手裏都拿著家夥,非逼他們在工資條上簽字。”

    “那土豆他簽了嗎?”中年婦女著急的問道,有些心痛沒到手的錢,又有些替兒子的安危擔心。

    “你家小子不肯簽,我本來想拉他回來商量一下,可是他牛脾氣上來了,執意不肯,非要和王頭講道理,我看到不好,這才跑回來找大嫂你,光棍不吃眼前虧,大嫂,你可一定要勸勸你兒子,別讓他犯渾,人家可是有勢力的啊!”

    中年婦女連連點頭,正準備讓他背著一起去工地看看。

    旁邊呂布卻突然眉頭一皺,仿佛聽到了什麽,朝著中年婦女道:“我先過去,你們最好還是不要過來。”

    餘音未落,呂布身形一晃,竟然到了十米開外,再幾個墊步,人影已經沒入了前麵工地的小樓裏麵。

    那個報信的“哎呀”一聲,有些發愣:“我的媽呀,大嫂子,他是誰呀,這是人嗎?怎麽跑的那麽快?”

    中年婦女眼睛不是很清晰,隻知道呂布先過去了,更有些著急,人家可是老師,出點啥事可怎麽辦:“快走,石頭,你背著我。”

    石頭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了決心:“大嫂,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我看那幾個人很凶,萬一打起來,出點啥事,後悔就來不及了。”

    呂布才到了小樓近前,一個翻身,已經上到了二樓,看到一間房間有點燈光,裏麵傳來了沉悶的砰砰的聲音,目光一寒,身形再閃,已經到了亮燈房間的門口。

    屋內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傳了出來:“媽了個巴子的象拔蚌!敢和老子頂嘴,給我往死裏打,打殘了老子出醫藥費,打死了老子出錢給他們買骨灰盒!”

    屋內的桌椅東倒西歪的,散成一片,夏秀儀和幾個工人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狼狽不堪,已經被幾個人逼到房間的一角。

    也就夏秀儀年輕火氣大,還拿個凳子擋在前麵。

    一個人瞅個空子,一腳踢在了夏秀儀的身上,夏秀儀手一鬆,凳子已經飛了出去,人卻退後了一步,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另外一個打手拿著個三尺來長的鐵管子,獰笑了一聲,掄圓了胳膊,一下子向夏秀儀的頭上打去,看他這股狠勁,如果打開腦袋上,能活下來也是個植物人!

    夏秀儀才想躲閃,突然眼前一黑,一人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輕飄飄的一掌揮了出去,那根鐵管子還沒有到近前,拿著鐵管子的人已經飛了出去,等到落在地上的時候,鐵管子也‘嗆啷’的落在了地上,滾到牆角。

    那人捧著一張臉鬼哭狼嚎起來,一張臉轉瞬腫的和豬頭仿佛!

    屋內本來嘈雜一片,下一刻靜的針掉下來的聲音都可以聽見,隻是倒地那個人聲聲的慘叫,捧個腮幫子,滾來滾去的樣子,讓人看了心驚肉跳。

    叫囂買棺材的那人是個胖子,臉上汗津津的,一個肚子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工的血汗錢,漲的低下頭去都看不到腳麵。

    一雙眼睛和綠豆仿佛,鼻子倒比蒜頭還大,這個時候正在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呂布,望了望地上的那個嗥叫的打手,又看了看呂布:“是你打的?”

    呂布臉上有些蕭煞的氣息,冷冷道:“他該打,你該死!”

    身後夏秀儀勉強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呂布道:“這位大哥,多謝你了。”

    呂布斜睨了他一眼,見隻是些皮外傷,放下心來。

    嘴角微微揚起,呂布緩聲道:“你不該叫我大哥,你應該叫我老師才對。”

    夏秀儀詫異道:“老……老師!?”

    呂布點點頭,淡淡道:“幸好我來得及時,否則你這會恐怕就不是站著了。”

    夏秀儀回過神來,火往上湧,瞪著那個胖子罵道:“王頭,你他麽的是不是人?我爸爸和幾位叔叔累死累活的給你做了幾個月,你不給錢也就算了,竟然找人要打死我們?”

    王頭清醒了過來,雖然有些詫異呂布的手勁,可是覺得多半是湊巧,或者剛才亂成一片,那個人的臉被鐵管子抽上了,自己這麵還有四個,怕他什麽?

    “夏秀儀,你跪下來求老子,老子可能會考慮施舍你點!”王頭恢複了神氣,“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剛才你簽字還有一百塊拿,現在毛都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種刁民就是想訛老子錢對不對?你老爸自己不小心死了關我屁事,來找老子要錢!?”

    “你們幾個去把這小子一塊收拾了。”王頭手一指呂布:“打死了我負責,老子的關係要多鐵有多鐵,根本沒事的。”

    那幾個望了一眼地下的同伴,有些猶豫,不知道眼前這小子什麽來路,隻不過剛才混亂一片,真沒有看清楚同伴是怎麽倒下的。

    “怕什麽,上呀,我給你們的是假錢啊?”王頭有些來火。

    夏秀儀卻是心中暗罵,你這個龜孫子寧可花錢請打手,也不肯給工人們發工資,隻是這位自稱老師的好漢剛才出乎不意的撂倒了一個,這麵還有四個,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

    腿雖然有些打顫,夏秀儀還是上前了一步,畢竟人家是為自己來的:“這位……老師,我和你一塊打他們!”

    而另外幾個民工顯然是被打怕了,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要不是身後是牆,沒有辦法逃走,早就跑的遠遠的,工錢不要還餓不死,工錢要到了恐怕也沒有命花。

    雖然多了呂布,他們可不認為打的過眼前的這幾個打手,這幾個都是狠茬子,出手可是又重又狠。

    那四個人目光都落在呂布的身上,卻對夏秀儀看都不看一眼,先前那個隻穿了個背心,胳膊上一道疤痕,目光也是他最冷,冷冷的望著呂布道:“哥們,我勸你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你現在撒手還來得及。”

    呂布冷冷道:“這句話應該我對你們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這麽做未免太霸道了一些。”

    王頭在後麵叫道:“誰欠這幾個孫子的,你們上呀,到時候報酬加倍。”

    四個人都來了精神,低吼了一聲,一個一貓腰,揀起了地上的鋼管,橫著擊了出去,另外一個卻是伸手從身後掏出了把刀子,一按繃簧,彈出半截冷森森的刀刃,向呂布肋下紮了過來。

    剩下的兩個沒有趁手的家夥,抄了張凳子一旁等著,就準備抽冷子給呂布來一下。

    呂布冷笑一聲,伸手抓去,那個使鋼管的隻覺得手一麻,鋼管已經到了呂布的手上!

    緊接著,‘哢嚓’一聲脆響,片刻後那打手便覺得痛徹心腑,捧著腕子慘叫了起來。

    呂布一個照麵奪過他的鋼管,順手扭斷了他的腕子,回手鋼管一敲,不偏不倚的擊中那個拿匕首的腕子。

    “嗆啷”一聲響,匕首掉在了地上,那個人也捧著腕子叫了起來,和剛才那位做起了難兄難弟!

    剩下的兩個凳子停在了空中,望著呂布森冷的眼神,心中一寒,竟然退後了兩步,雙腿不自覺的直打哆嗦,心說這小子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怎麽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