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葉開和薇薇安穿越了曆史長河。

    雖然時間沒有靜止，可他們確實已經不在之前那個時間位麵了。

    葉開和薇薇安，一起觀察了葉開的出生，童年，時間一直都在加速運轉。

    薇薇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畢竟葉開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就算時間加速，薇薇安也不至於像喬安娜一樣，什麽都看不清，她那神級的大腦，能將所有看到的一點不漏的分析出來。

    葉開也沒有瞞著薇薇安，就這麽靜靜的演示著。

    慢慢的，葉開從孩童一點點長大，碰到了師傅，進入了天罡劍派，認識了夕瑤雪見，突破到了聖級。

    “你的進步速度，還有那神奇的儲物戒，確實厲害。”薇薇安淡然道。

    “嗯，沒有那些，就沒有我的今天，這些都是因為一個係統而存在的。”葉開詳細的給薇薇安解釋了係統的來曆，還有把他送來的責任。

    “明白了。”薇薇安點了點頭道：“傳道而已。”

    葉開曾經怕暴露係統，再被解剖一類的。

    可現在，他已經不用再顧及了。

    薇薇安還不知道，她是唯一一個知道葉開背後係統真相的人。

    剩下的，都以為葉開就是才華橫溢而已。

    其實葉開了解，沒有係統，那些植物的種子，做菜的方法，一些發明，他根本就做不出來！

    他就知道玻璃好像是用沙子做的，紙好像是用甘蔗和木頭做的。

    他一個學渣，連火藥的配方都記不住，要是沒有係統，他別說在這個世界有一番大作為，能當一個可以糊口的商人都不錯了。

    再說他的天資，不說所有人，他認識的人中，比他強的太多了，無論是海倫娜，西嵐，帕琪，還是蘇蘇，都比他厲害的多。

    可最後登頂的，卻是他這麽一個本來應該是小人物的人。

    然後，葉開守關，創建羅德裏亞騎士團，和雪見一起百戰百勝。

    之後，就是他看到士兵的屍體，沒有控製住，強行突破，盡誅來敵。

    葉開封爵，一天天無所事事，隻知道搞一些發明，還有跟妖精的尾巴公會的人鬼混。

    葉開再次突破，走進天空武道場，強勢挑戰薇薇安。

    這些薇薇安都看在眼中。

    “我覺得，你這個時候的目標應該不是我才對。”薇薇安淡然道。

    “那你覺得我想做什麽？”葉開的眼神，再次迷茫了起來。

    “繼續看。”薇薇安淡然道：“我正在分析你迷失的各種可能性。”

    “嗯。”葉開點了點頭。

    薇薇安有種感覺，葉開在這個時候做事，還不是被神王左右。

    無論是練武，賺錢，發明，都不是他的本意，他好像就是隨意弄出來的。

    他當時的想法，可能就是因為好玩。

    隻有在羅德裏亞的時候，他有一顆和兄弟一起保家衛國的心。

    可惜，那顆心當時死掉了。

    支撐著那個時候的葉開的信念，已經倒塌。

    這才導致了，他在爵位上沒什麽太大成就。

    嗯，在薇薇安眼中，他那些亂七八糟的發明，根本就不算成就。

    就算葉開讓世界加快了進步，可那對他自己本身並沒有什麽益處！

    薇薇安想看到的，不是葉開的天下為公。她想看的，是葉開的私心，他自私的一麵。

    葉開不是聖人，不可能做到什麽都是在為了別人著想。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有現在這麽迷茫的一麵。

    他要真覺得他做的什麽都是對的，那他現在應該可以冷眼旁觀屍山血海，然後鏗鏘有力的說出：我葉開一生行事，又何須向他人解釋。

    隻不過，葉開隱藏的太深了，薇薇安現在還分析不出來，隻能得出無數種結論，然後一點點排查。

    天空武道場後，葉開走向精靈族，結識葉子，血拚暗夜，羅德裏亞複蘇。

    雖然葉開當時表現的很熱血，葉子當時也已經傾心於他。

    可薇薇安卻覺得，這是葉開的轉折點。

    他成長的太快了，快到他自己都撐不住！

    他的道心，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贈送的。

    葉開背著葉子，走龍族，闖神山，戰龍嘯，渡劫成仙。

    看似熱血，可薇薇安不這麽認為。

    太快了，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葉開痛失戰友的心還沒緩過來，怎麽可以渡劫成仙？

    他是成功了，他用大毅力，強行挺過了傷痛，渡過了一層心結。

    可他的心魔，還在！

    之後，葉開帶著葉子回到人族，偶遇齊格飛，在天空武道場又痛扁了齊格飛一次。

    這一下，葉開刷滿了葉子的好感度，這是一個裏程碑。

    薇薇安淡然道：“這個時候的你，已經亂了。你已經達成了一個大目標，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或者說，從一開始到現在，除了你在羅德裏亞的時候，你就一直都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改變世界，發展科技什麽的，你應該是為了自己方便吧？”

    葉開驚了，他扯了扯薇薇安的臉蛋，訝然道：“你絕對不是薇薇安，我家薇薇安不可能這麽懂人性。”

    他當時確實很迷茫，除了跟葉子鬼混，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應該去做什麽。

    “我不去思考這東西，因為我覺得這種事情很占時間。但不代表，我真要分析的話分析不出來。所謂的情感，完全可以轉化成數據，一點點去運算。”薇薇安淡然道：“心理，從來都是一門學問，隻是我不喜歡用而已。”

    “你不覺得，這樣的你和機器差不多嗎？”葉開皺眉道。

    “我知道我想要什麽，比起我，那個時候的你更像機器，一台名為劍仙，可以給地精給人類帶來發展的機器。”薇薇安淡然道：“你們的情緒很多，有血有肉。但，並不意味著你們的行為模式和未來發展是變數。除了開六界以外，你的多數行為，我都可以按照當時你的心理，一點點推算出來。”

    “事後諸葛亮。”葉開有些不服氣，可這種東西從薇薇安口中說出來，真的不信不行。

    她說了，她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

    “來了，新的轉折。”薇薇安看向了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