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慈善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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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叔叔,聽說華東省要搞一個慈善拍賣會,我想去看看。”
坐在車上的林超,給嚴欣鈺打了一個電話。
這樣的拍賣會,自然少不了鑒定專家的影子。
作為一個省博物館的副館長,嚴欣鈺有的是人脈。
“怎麽,有東西要出手啊!”
嚴欣鈺笑著問道。
烽火博物館雖然走的是軍事裝備的路子。
但收到古玩也很平常。
拿出來拍賣也不足為奇。
林超答道:
“聽說這一次有些好貨,我也想見識一下。就算不買什麽,聽聽專家的鑒定,也是個學習的機會。”
嚴欣鈺一笑。
“我還有兩張票,位置有點偏僻了。就在第7排靠左的地方,不知道行不行?”
電話來得太晚。
好的位置都已經發出去了。
這讓嚴欣鈺有些緊張。
林超笑著說道:
“正合我意,這次我主要是來學習的,就帶了眼睛和耳朵。”
嚴欣鈺暗暗鬆了口氣。
“等一會兒,拍賣場門口見。”
林巍煦的研究所又擴大了,而且成為密級單位。
明眼人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如今他的兒子求到門上,這當然要竭盡所能。
“那就謝謝嚴叔叔了。”
林超說完掛掉了電話。
坐在一旁的程遠誌,有些擔憂的說道:
“姐夫,您不和我坐在一起嗎?”
慈善拍賣會,是華東省刻意打造的品牌。
不但會邀約當紅明星,還會有名人政要出席。
當初,他們為了弄幾張入場劵,那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而且,位置已經是15排了。
誰知道,林超一個電話就拿到第7排。
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林超乜斜了他一眼。
“跟你們這些毛孩子坐一塊,我還真丟不起那張臉。到時候,該舉牌就舉牌。一切都由許經理操作,明白沒有?”
今天的戲,要看程遠誌的發揮。
為了不讓他緊張,林超並不想製造更多的壓力。
可即便如此,程遠誌依舊覺得戰栗。
林超遞了一瓶可樂過去。
“補充些糖分。別人也不是傻子,看你哆嗦得不成樣子,自然知道起了變化。鎮定一點,明白嗎?”
程遠誌重重的點了下頭。
他一口把可樂喝了一半。
深呼吸了好一陣子,身體總算恢複了原狀。
林超又說道:
“我和許泰在前麵下車,步行前往拍賣會。趙明會將你送到博物館,路上有什麽突發的狀況,你一定要聽他的吩咐。”
程遠誌老實答應道:
“是,姐夫。”
笑話!
就是林超不交代,他也不敢得罪開車的彪形大漢啊!
別人的胳膊,可比自己腿還粗呢!
很快,他們來到了拍賣會。
程遠誌也看到了趙永軍等人。
雖然,心裏泛起一絲厭惡,但他還是笑吟吟的說道:
“永軍,你們來了。”
趙永軍用激動的語氣說道:
“老程,咱們可算會師了。咦,這車哪裏來的,夠牛的啊!”
程遠誌乘坐的SUV可是進口的,至少也要2百萬元。
雖然,今天的豪車眾多。
它並不能排到前麵去,但也屬於中上了。
程遠誌傲然說道: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走吧,咱也不能讓觀眾們久等了。”
說罷,他挺胸疊肚的走進了拍賣場。
趙永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
他悄悄回望了一眼。
一側,有個中年人不動痕跡的點了下頭。
甕已經擺好了。
現在,就等著這隻“鱉”栽進去。
“謔!”
饒是見多識廣的程遠誌,也被麵前的一切驚呆了。
會場的布置,堪稱是大手筆。
真是處處金碧輝煌啊!
台上,一個知名主持人,還在哪兒暖場。
“各位先生、女士,第九屆華東省慈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今天拍賣的,都是經過相關機構鑒定的古玩字畫,珠寶玉石。”
“各位在獲得心愛的藏品時,還能資助山區、低收入家庭的失學兒童。這一份愛心,如同黑暗中的蠟燭,照亮……。”
程遠誌當然沒有心思聽這些,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周圍都是些土大款,這讓他生出幾分喪氣。
趙永軍趕緊湊過來,用神秘的語氣說道:
“老程,咱們這次可要破釜沉舟。隻要買進那幾樣東西,回頭再到香江城拍賣,價格至少翻上一倍。”
程遠誌嗤笑了一聲。
“永軍,那個賣東西的又不是傻子。難道他不會去香江直接拍賣嗎?”
趙永軍不屑的一笑後,神神秘秘的說道:
“不懂了吧!實話告訴你,這樣東西是個玉牌。出自明中期雕刻行家高子瀾之手,所以又稱子瀾玉牌。”
“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專家支吾半天,愣是沒敢給它下評語。所以,才以200萬的低價出售。”
程遠誌立刻用懷疑的語氣說道:
“那你又怎麽知道它是真貨?永軍,你的本事,老子一清二楚。別說是看玉,連什麽叫花崗石都說不清。不會是合著誰,來蒙老子吧!”
趙永軍的眼睛珠子一轉,隨即用抱歉的語氣說道:
“老程,你被學校開除的事,哥幾個確實不仗義。這不是想弄點錢,讓你好好的幹一番事業嘛!”
“那塊玉牌是一個行家透出來的風,玉料本來就是羊脂玉,光這個就值400萬。如果真是出自高子瀾的手,還能再翻五、六倍。”
程遠誌大氣的擺了一下手。
“過去的事就甭提了,老子可是義氣無雙程遠誌。永軍,不是哥們不信任你。這次跟姐夫借了800萬,這心裏忐忑啊!”
趙永軍的雙眉一挑。
“這麽說,你能拿出9百萬了?”
程遠誌搖了一下頭。
“那當然不行,9百萬買一個玉牌,還不給家裏人打死,我最多開到300萬。然後,還得看看別的玩意兒。哥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對吧!”
說到這兒,他又笑著問道:
“永軍,這次你能拿出多少來?”
趙永軍往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說道:
“頂多100萬,再往上就不行了。老程,咱們幾個畢竟是學生,實在沒有那麽多的錢。”
程遠誌點了一下頭。
他看身邊放著一份拍賣名錄,就翻到玉牌的那一頁,仔仔細細的觀看著。
“中計了吧!”
趙永軍冷冷的笑著。
玉牌是個老物件不假,但鑒定下來是清後期的貨色。
它也不是什麽羊脂玉,
而是俄國的白料,市麵上的價格也不貴。
他抬頭望四周看了一眼。
角落中,那個中年人又點了一下頭。
趙永軍暗暗地說道:
“程遠誌,找不到你爹的麻煩,隻能從你下手,以後長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