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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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現在怎麽辦?”埋伏的士兵問道。
“還能怎麽辦?追啊!”隊長回答說。
十多個士兵跟著吉普車前往的方向追了上去,廖毅在餐館二樓的房間看得一清二楚,等著人都離去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另外幾個兄弟下了樓。
街上冷清無人,隻有些許冷風吹過。
廖毅帶著人走進福隆煙館,向杜銀環的手下問道:“有麻袋沒?”
“哦哦……有!”手下還沒搞清楚這一來一去是個什麽狀況,回過神來走進了屋裏,拿出一個較大的麻袋。
幾人將炸藥裝進了麻袋之中。
“你們先走!”廖毅讓自己同誌先把東西給弄回據點。
人離開後,廖毅關上了門,杜銀環的兩個手下立馬緊張起來,變得惴惴不安,因為他們認識廖毅,又親眼見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廖毅從身後掏出了一把盒子炮,廖毅本以為兩人會害怕,會跪在地上哀求自己放過他們,但是他們並沒有,雖有些緊張的神色,但是終究是道上的恨角色,大不了一死,反正每天過著的都是這種日子。
既然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廖毅也不必擔心他們會在張峰榮或者日本人麵前透露什麽。
“你們還有家人嗎?”廖毅問。
兩人已經猜定廖毅要動手殺掉他們,這是留給自己遺言的時間。
“沒了,都被日本人給殺光了!”兩人淡淡的說。
“好,”廖毅從身上拿出一些大洋來扔在了桌上說道:“離開梁峰市!”
兩人沒想到廖毅會這樣做,還是由衷的表示了感謝。
交代完事情,廖毅離開了福隆煙館前往據點。
……
張峰榮的士兵一路跟隨著吉普車到了碼頭不遠處停了下來。
他們也沒搞清楚為何會到碼頭?
“隊長,開槍嗎?”又有士兵問道。
“開你媽個頭,沒看到碼頭有日本人嗎?你我的命是小事,到時候別害了局長!”隊長批鬥著說,在其他人麵前展示了他對張峰榮的忠心。
吉普車車上。
地下黨同誌將兩張船票遞給了杜銀環說:“今晚十點開往上海,你們快去吧!張峰榮的人不敢開槍,這裏有日本人。”
杜銀環接過車票,他可以放放心心的走了,在梁峰市所掙的那些錢早已匯到了他在上海銀行的戶頭上。
“替我感謝廖廳長,以後要是來上海,我來接他!”杜銀環下車時說。
同誌點了點頭。
張峰榮的士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杜銀環和梁老板離開梁峰市。
“隊長,人跑了!”
“老子知道跑了,叫什麽叫?”隊長緊緊的盯著開車的那個人咒罵道:“他娘的,居然是個叛徒!”
“現在怎麽辦?”趴在旁邊的士兵問。
“還能怎麽辦?回去報告給局長!”
十來個士兵隻好收隊回去了。
地下黨同誌繼續開著吉普車,按照廖毅的囑咐,將車開到了距離特高課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路上是滅了燈行駛的,避免被日本人發現。
辦完事情後徒步返回據點。
……
物資管理局,張峰榮把玩著金條,笑容滿麵,他現在隻需等著好消息回來,就能高枕無憂的收下這滿滿一盒耀眼的金條。
“咚咚咚~”
急促的腳步聲傳到了張峰榮的耳朵裏,張峰榮連忙收起金條。
“局長,不好了局長!”士兵喘息著說。
“怎麽回事?”
“人跑了!”士兵報告道。
“跑了?不是讓你們一個不留嗎?”張峰榮責怪道。
“送貨的是個叛徒,他……”士兵將自己所見詳細的描述給了張峰榮聽。
“他娘的!”張峰榮將辦公室上的杯子摔壞在地,不過仔細一想,杜銀環跑了總比留在梁峰市要好,自己隊伍裏麵居然除了叛徒讓他無法忍受,因為羅副官的事情已經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對於這種人絕對不能姑息。
“他人在哪裏?”張峰榮問。
“人?他還沒回來嗎?他開著車按理說應該比我們要快才對!”士兵想不通的說。
“集合,馬上再跟我去一趟福隆煙館!”
張峰榮帶著人深更半夜再次回到福隆煙館,煙館裏的燈還亮著,張峰榮小心的拔出了槍慢慢靠近,走到門前猛的一腳踢開了門。
進門發現地上躺著一具被扒光了衣服的屍體,出了屍體,再無他人。
“不會啊,他不是已經開著車走了嗎?為什麽還會回來?”跟著張峰榮的士兵腦袋轉不過來疑惑的問道。
“你他娘的是傻子嗎?中計了!”張峰榮說,讓他更緊張的是偽裝成士兵的人將自己的車開去了哪裏?按照士兵回來稟報的,炸藥還在車上,張峰榮的心有懸了起來。
……
廖毅回到據點,同誌們已經將藏在地下通道的兩箱炸藥和今天弄來的五箱炸藥放在了一起。
“目前隻能弄到這麽多了!”廖毅說。
“夠了!”王秀碧說,七箱炸藥想炸掉飛機場遠遠不夠,但是炸掉鬼子用來運送生化武器的飛機足以。
王秀碧繼續說:“估計孔聞和高田正在大量製造藥物,過不了幾天就應該會有日本人的飛機飛來,成敗在此一舉,同誌們,勝利就在眼前,再努把力!”
“好!”同仇敵愾。
所有事情辦完已經是淩晨一點,廖毅回到家輕輕的推開門,生怕打擾到了肖文雙。
肖文雙根本沒有睡著,她無時無刻都在為廖毅擔心,擔心他被日本人抓住把柄,擔心他和周昌平鬧翻。
“噔~”肖文雙打開了床前的台燈。
“還沒睡嗎?文雙!”廖毅轉過身平常的問道。
“沒有,這麽晚才回來,吃飯了嗎?”肖文雙溫柔的問。
“吃了!”廖毅躺在了肖文雙的旁邊。
肖文雙潤了潤喉嚨,她試著再一次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謝謝你,一直等我回來,讓你擔心了。”廖毅這一句話以及他深情的眼神讓肖文雙無法開口,反而是哽咽了,眼角有淚滴出。
“怎麽了?文雙,是不是家裏給你的壓力太大了?”廖毅問,在這一點上,廖毅一直覺得自己虧欠著這個女人,自己的妻子。
“沒…沒事,能每天看見你就好!”肖文雙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感情。
廖毅滅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