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天天看,不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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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樂的每一句話都讓獨孤少君覺得咄咄逼人,非要把他往絕路上逼的那種。
可是,在場的賓客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有人開口了,他說:“獨孤紀,我看,就如寧大小姐說的那樣,獨孤夢根本就不是什麽神女,而是你們捏造出來的吧?”
“胡說!夢兒就是神女,鐵板上的事實,你們這麽做有何目的?”獨孤紀也火了,為何個個都信一個黃毛丫頭的話,卻沒有人相信他的話。
這時,獨孤夢鬆開了獨孤少君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掃過高台下的眾人,“我是不是神女,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不必拿這事來質問我爹和我哥。”說完,她轉身走向獨孤少君。
獨孤少君正為她的舉動感到滿意,見她走向自己,他笑了,“小妹,你很你要做什麽?”
在獨孤少君驚慌失措的聲音中,獨孤夢奪過他腰間的劍,揮手往脖子抹去。
“不要!!!”
獨孤紀遠遠的看著這一切隻覺得眼前一黑就要暈過去,獨孤少君卻愣住了,直接忘記了反應。
高台下的獨孤淺淺挑眉,她不信獨孤夢這一刀真的能抹成功。
賓客們看著這一切,連呼吸都不敢重,身怕一眨眼的時間,獨孤家百年一遇的神女就要就此隕落。
就在獨孤夢手上的劍就要碰到她的脖子的時候,一個石子從天而降,打在她的手上,原本握在她手上的劍就此掉落在地上。
緊接著,一道黑影迅速掠到高台上,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把獨孤夢給帶走。
黑影出現的那一刻,誰也沒有發現獨孤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那個身影她就是死都不會認錯,那是元睿!就算他蒙了臉,她也能一眼就認出他來。
“站住!放開夢兒!”
獨孤少君後知後覺追了上去,哪裏還有他們的人影?
“混賬!簡直是混賬!”獨孤紀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擄走,整個人要氣炸了。特別是看到他的兒子去而複返的時候,簡直要瘋。
“來人,傳令下去,給我搜!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一定要把人給我帶回來。”
“慢著”
一個不疾不徐的聲音傳來,眾人望去,見獨孤官緩緩起身。
“大伯,你這是何意?”
“不許追。”
獨孤紀臉色一拉,“族長!這可是我們獨孤家族裏的神女!”
誰知,獨孤官很淡很淡的掃了他一眼,“我有說過她是嗎?或者說,你比我這個族長更清楚神女的事情?”
獨孤紀臉色一白,連忙退後:“不敢!”
“哼!我看你不僅敢,還恨不得立刻把我從族長的位置拉下來!”
獨孤紀立馬就跪了下來,深深地磕了一個頭,不再說話。
獨孤淺淺站在獨孤官的身後,始終保持這淡淡的笑意。司徒玨則相反,從走進了這個院子他的臉上就沒有出現過第二種表情。
獨孤官越過獨孤紀走到了高台上,見此,獨孤少君退到了一旁,神色複雜。
“各位,對於今天這事,本族長實在抱歉。獨孤紀做這事未經本族長的同意,擅自做主隨意指定神女,還讓大家在這裏浪費寶貴的時間。獨孤紀的做法實屬惡劣,因此,本族長決定,將獨孤紀一家從獨孤家族除名,不得再踏入獨孤家一步!”
轟
獨孤紀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麵如死灰。高台上的獨孤少君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獨孤官,一度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還能說什麽?
這件事是他搞出來的,他爹也是聽了他的話才這樣做,如果不是他的野心作祟,又怎麽會發生今天的事?
可是他不知道,如果獨孤紀沒有野心,那麽,無論他怎麽說,怎麽做,獨孤紀也不會答應。
“獨孤族長,你早就該把他們旁係趕出去了,這些年他們在外麵為虎作倀的事情可不少。”
獨孤官聞言,朝寧樂點頭,“多謝寧大小姐提醒。”
隨後,他又對一眾賓客道:“今日之事,作為賠禮我獨孤某將在鳳樓宴請大家,還望大家賞臉。”
這話一出,獨孤淺淺笑了。
司徒玨不解看向她,她附在司徒玨耳邊輕聲說:“祖父終於都讓人家吃飯了。”
司徒玨:“”
對於一個多月時間參加了三次獨孤府上的宴會的賓客來說,這是一件多麽出乎意料的事情。他們終於笑了,不像前兩次,來當了看客,送了禮,結果連頓飯都撈不著,走的時候還憋了一肚子氣。
獨孤官年紀大了不適合出門,獨孤夜以看孩子的名義和陸雲兮留在了府上,順便還讓獨孤青陽把司徒炎霆拐了過來,接待賓客的事自然而來就落到了獨孤淺淺和司徒玨的身上。
去鳳樓的路上,獨孤淺淺一臉鬱悶。
“司徒玨,你說我怎麽就攤上了這樣的爹娘?”
看著她氣的直翻白眼的樣子,司徒玨好心情的勾起嘴角,“不是還有我嗎?”
“我是說我爹!自己老爸宴請賓客,怎麽輪也輪不到自己的女兒去招呼吧?”
“好了,莫生氣。”說著,司徒玨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擴大。
司徒玨不愛笑,平時有事沒事就板著臉,唯有對著她和司徒炎霆的時候才會偶爾露出笑臉。可是,即使獨孤淺淺見多了他的笑,但她還是一見到他笑就犯花癡。
現在亦是如此。
她不糾結那件事了,就這麽呆呆的看著他笑。看著看著,她抬起雙手輕輕撫上他的嘴角,“司徒玨,你笑起來真好看。”百看不厭。
司徒玨額角不可抑製跳動幾下,忍著捂上她眼睛的衝動:“天天看,不膩嗎?”
“不膩。”
“那就多看一會兒吧。”
隔著車簾,車廂裏的話一字不差傳進東風的耳朵,他忍不住心塞了起來。王爺和王妃每次都在不經意間虐他,他也好想有個媳婦可以抱在懷裏說說情話。
可是
想到那雙平淡無波的雙眸,東風忍不住搖頭,追妻之路遙遙無期。
這個夜晚,獨孤淺淺和司徒玨直到賓客都走光了他們才離開鳳樓。馬上就深冬了,夜裏的溫度不是一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