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慕瑾桓當著盛薄言的麵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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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灣的家支離破碎的時候她沒有哭;薑小曼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打她的時候她沒有哭;南懷煜教唆學校裏混混把她鎖在廁所裏,在門口放了一整夜的日本鬼片的時候她沒有哭……

    失去陸離的時候她沒有哭;南澤渾身是血氣息微弱,被推進搶救室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而現在,她隻聽到兩個字,兩個幾乎每天都可以聽到的字,眼淚就一顆接著一顆滾落。

    唇瓣張了張,但是喉嚨仿佛被糊住一般,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慕瑾桓就站在病床邊,以他的角度,幾乎可以看到南灣所有的脆弱的和欣喜。

    以及……決堤般的淚水。

    他看過很多女人哭,卻從未有人能像她一樣,每一滴眼淚都落在他的心髒上,一下比一下疼。

    藏在西裝褲裏的手握緊,但終究沒有忍住,把人拉進懷裏,嗓音壓的很低很柔,“別哭。”

    南灣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裏,溢出眼眶的淚水還來得及滾落,就已經滲進他名貴的西裝布料裏。

    安靜的病房裏漸漸有了壓抑的哭聲,哽咽的聲音碎成片,“媽媽認得我了……對不對?”

    慕瑾桓輕拍著女人的背,“嗯,我聽到她叫你的名字了,她在看你,你轉身,就能和她說話。”

    雖然得到了確定的回答,但南灣還是害怕那是隻一場夢,害怕她回頭看到的不是清醒的母親,而是恍惚憔悴的精神病患者杜若。

    可是抱著她的男人身體傳來的熱度如此真實……

    杜若還是躺在病床上,手放的位置都沒有變,看著慕瑾桓微微笑著,“你是慕家的孩子,小澤的朋友,我認得你。”

    這一次,南灣聽的很清楚。

    這不是夢,是真實。

    慕瑾桓把已經止住哭腔的南灣從懷裏帶了出來,手臂托著她的腰,讓她轉過身,麵朝著病床的方向。

    謙遜有禮的頷首,“媽,我是灣灣的丈夫,慕瑾桓。”

    杜若清明的眼眸慢慢又陷入了迷茫恍惚,喃喃自語,“我的女兒,已經結婚了嗎?”

    母親能清醒一秒鍾,對南灣來說,都是甘願用命換取的欣喜。

    從男人懷裏走出,重新回到病床前,慢慢蹲下身體,去握母親瘦的仿佛隻剩一層皮的手。

    眼眶濕潤泛著紅,但卻是笑著的,輕聲說,“是啊,我上次來看媽媽的時候,就跟您說過的。”

    突然,杜若縮著消瘦的身體往後退,眼裏的恍惚被驚慌了害怕取代,聲音竟有些發抖,“你們是誰?”

    你們是誰……

    南灣的臉上的笑瞬間凝固,被推開的手僵在了空氣裏,好一會兒才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聲音,“媽,我是灣灣啊。”

    杜若閉著眼睛,手裏緊緊的攥著那塊紅繩玉佩,在麵前亂揮著,聲音瑟瑟發抖,“你別過來,我不認識你,你別過來……”

    南灣直接被杜若推著肩往後仰,在她摔在地板上的前一秒,慕瑾桓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了起來。

    整個過程他隻用了不到一秒鍾。

    南灣還未站穩就被攔腰抱起,微沉的嗓音響在耳畔,“我們先出去。”

    門外的保鏢聽到房間裏的聲音之後,一人去找醫生,另一人直接推開了門,“慕先生,慕太太,不好意思,請你們離開病房。”

    慕瑾桓蓄著暗色的黑眸淡淡的掃了保鏢一眼,抱著南灣走出了病房。

    南灣被放在走廊的長椅上坐著,男人俯身,溫熱幹燥的大掌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下一記輕柔的吻,“有沒有磕到膝蓋?”

    南灣緩了好久才從那由雲端跌落穀底的失落中抽離出來,艱難的扯出一抹笑,低聲回到,“我沒事,你接電話吧。”

    他的手機一直都在震動。

    慕瑾桓避開女人臉上的紅痕,指腹揩去她眼底還未幹涸的淚漬,深的眸裏從始到終都是能溺死人的溫柔,“等我兩分鍾,我們就回家。”

    南灣點了點頭,“嗯。”

    盛薄言從盛同學的病房裏離開之後,就回到了療養院,第一件事就是去十一樓。

    彼時,1105病房裏已經有醫生了。

    盛薄言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但走出電梯後,一眼就看到了長椅上坐著的南灣。

    黑色的皮鞋進入視線,南灣還沒有來得及有反應,溫潤的嗓音便響在耳邊,“來都來了,怎麽不進去看看?”

    南灣抬起頭,模糊的視線慢慢的變得清明,看到來人是盛薄言,便連最簡單的微笑應付都懶得做。

    聲音有些沙啞,“看過了,還給你惹了麻煩。”

    那雙清水眸裏蓄滿了液體,眼眶發紅,幾絲碎發粘在臉頰上,但沒有擋住那並不淺的痕跡。

    盛薄言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哭。

    溫和的俊臉驟然轉冷,看著走廊盡頭的慕瑾桓,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緊成拳,一貫清潤的嗓音也變得冷素,“他跟你動手?”

    南灣似乎是被盛薄言陌生的模樣嚇著了,濕潤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開口解釋,“不是的,是我……”

    盛薄言沒有聽完就邁開長腿,大步往慕瑾桓的方向走去,渾身都是一股肅殺的寒意。

    顯然,南灣短暫的出神在他眼裏成了遲疑和隱瞞。

    慕瑾桓掛斷電話,轉過身就感覺到一陣拳風襲來,但對方動作太快,他又沒有設防,便實實在在的挨了盛薄言一拳。

    口腔裏彌漫著血腥味。

    “是個男人都不會對女人動手,慕總這麽多年的修養都喂狗了麽?”

    平淡的嗓音,卻夾雜了仿佛是積攢了好久了怒氣。

    慕瑾桓摸了摸下顎,直起身體,將手機放進西裝褲口袋之後,才抬眸看著麵前的盛薄言。

    薄唇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而後低眸,調整正著手腕上名貴手表的位置,順便還把袖口往上攏了攏。

    優雅矜貴,仿佛是在五星級餐廳用餐一般。

    如果,沒有活動關節發出的‘咯咯’的聲音的話。

    南灣在盛薄言動手的那一刻就跑了過去,插進兩人之間的位置,下意識的握住慕瑾桓已經青筋凸起的手。

    慕瑾桓是當過兵的男人,按在手背上的力道對他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但他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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