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私生活幹淨的像是一張白紙的慕瑾桓,為什麽和這樣的女人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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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電話後,慕瑾桓開車去了醫院。

    夕陽的餘暉透過車窗,棱角分明的俊臉一半在橙黃的陽光下,一半在陰影裏。

    沉靜的黑眸深處,隱著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煩躁。

    醫院住院部旁邊已經圍起了密密麻麻的人,高高低低的議論聲幾乎蓋住了城市的噪音,消防部門的工作人員正在緊急的給安全氣囊充氣,有人拿著擴音喇叭大聲開導樓上想跳樓的輕生者。

    慕瑾桓大步走進醫院,堅毅的下顎繃得很緊,“人在哪裏?”

    醫生們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速度,急急忙忙的回答,“在天台,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害怕刺激到餘小姐。”

    傍晚時分,醫院換班,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電梯基本上每一層都會停。

    擁擠的電梯裏,周身都散發著疏離淡漠的慕瑾桓自成一界,黑眸微斂,眼底的情緒藏的滴水不露,深邃的五官波瀾不驚。

    電梯終於到達頂樓,同行的醫生帶著他往天台的入口走,“慕先生,這邊。”

    消防工作人員和醫院的安保連忙後退,把路讓出來。

    慕瑾桓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沉靜的黑眸凝著坐在欄杆上的餘清露,背對著所有人,黑色的長發在空中淩亂的飛舞交纏。

    消瘦的身子罩在寬鬆的病號服裏,像是孤孤零零的一片樹葉,如果風力稍微大一些,她就會被吹落。

    慕瑾桓淡漠的目光掃向身後的醫生們,嗓音隱不露山水的厲色,“我昨晚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人在你們醫院連一天都待不了?”

    慕家如今的勢力在青城是首屈一指的,醫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下頭,恭敬的道歉,“對不起慕先生,這次是我們的疏忽。”

    病人昨天住進醫院的時候,是很願意配合治療的態度,誰能想到,這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給他們來了這麽一出。

    ……

    耳機裏正在播放的音樂,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停了下來,餘清露取下耳機,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發現是不小心碰到了暫停鍵。

    一雙黑色的皮鞋進入餘光,她怔了一會兒,才側首去看來人,蒼白的臉頰露出驚喜的模樣,“慕桓,你怎麽過來了?”

    慕瑾桓沒有靠的很近,之間隔著兩米的距離,黑眸並沒有一絲異樣的波動,“清露,我們昨天不是說好了麽,你這是在做什麽?”

    男人的嗓音平波無瀾,似乎對她坐在十七層高樓的護欄上,稍微不注意就會掉下去的危險處境沒有太多的情緒。

    風刮過耳邊呼呼作響,寬鬆的病號服鼓著空氣,餘清露過分消瘦的身體顯得更加憔悴。

    移開目光,不再看著他,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在看日落啊,這裏很高,我可以多看一會兒。”

    以前沒發現這座城市會有這麽美的一麵。

    “你是三十二歲,不是三歲,”慕瑾桓欣長挺拔的身體立在風中,深的黑眸裏蓄著旁人不易窺探的情緒,“你想看夕陽,我可以讓人帶你去其他的地方看,比這裏的視角更好。”

    驚動了那麽多的人,餘清露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

    帶上一隻耳機,點了手機裏音樂軟件的播放鍵,聲音輕飄飄的,“慕桓,你幫我找醫生、安排治療、開導我,這些我已經很感激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不用管我的。”

    她是死是活,他也不怎麽在意。

    還會為她做這些,不過都是因為那個死去的人。

    慕瑾桓悄無聲息的靠近,在餘清露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扣著她的手臂把她從防護欄上抱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動作很快,快到餘清露站在地麵上的時候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清冽的薄荷味道縈繞在鼻端,還未進入鼻腔就被風吹散,怔神之間,她聽到他平淡疏離的嗓音,“你如果不想給我添麻煩,就別再做這些。”

    看著男人冷峻淡漠的五官,她忽然想到‘仁至義盡’這個詞。

    很紮心窩子。

    可是怎麽辦呢,慕桓,我就是不想讓你心安理得的生活。

    蹲下身子,撿起掉到地麵上的手機,輕輕的笑了笑,“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

    虛驚一場。

    消防官兵疏散開聚集在樓下的人群後,有秩序的離開。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醫生們回到辦公室裏休息,其中一個坐在沙發上,嘴角難以抑製的抽搐著,“看夕陽……我是失憶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

    兩個小時之前,病人冷著臉威脅他們別過去,否則她就直接跳下去,難道不是不想活了的意思?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更成熟內斂,看破不說破,拍了拍他的肩,“你隻管治病就行了,其他的,輪不到我們瞎操心。”

    他認命般的歎了口氣,“哎,又接了一位得捧著供著的祖宗,我這是造了什麽孽。”

    這種病,不是隻有混跡夜場的二流子和接客小姐會得,上流社會圈子裏愛玩的男男女女多的是,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隻是,私生活幹淨的像是一張白紙的慕氏總裁,為什麽會和跟南懷煜有過牽扯的女人……

    ————

    醫院花園。

    夜幕沉沉下,周圍隻有稀疏的幾盞路燈,光線很暗,隻能隱約看到地麵上的石子路。

    餘清露坐在長椅上,把手裏的藥瓶遞給旁邊的女人,聲音刻意放的很低,“這些藥,你先吃著吧。”

    女人臉上畫著濃妝,遮擋住枯黃的麵色,把藥瓶還給餘清露,慘淡一笑,“算了,我早就不抱什麽希望了,這藥吃多少也治不好,活一天算一天吧。”

    同病相憐者,比普通人更能理解對方的痛苦。

    餘清露沒有堅持,隨手把藥瓶裝回病號服的大大的口袋裏,“錢夠花麽?”

    “夠,清露姐你借給我那麽多,夠我花半年的,”女人把帽子重新帶好,臉上輕飄飄的笑著,“我給慕太太送了一份小小的禮物。”

    雖然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的時間並不長,但她也發現了南灣害怕的是什麽。

    因為,偶爾看到電視屏幕上播放動物世界閃過蛇的畫麵的時候,南灣都會別過腦袋,快速的切換頻道。

    至於那張照片,雖然看不清楚清露姐的臉,但是有什麽關係呢,隻要能看出來是個女人就行了。

    孕婦都會格外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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