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露水之夏】結局:在我遇到的所有人裏,我最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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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放鴿子的霍冉,因為方向感不好,而且聽不懂導航,所以迷失在縱橫交錯的馬路上。

    最後車沒油了,沒有辦法,隻能打車過去。

    許墨一和霍亦寒的婚禮上,她隻顧著嗨,沒有注意到安靜的彈琴的晚夏,但晚夏就住在慕瑾桓家附近,她知道地址。

    北岸別墅屬於高檔別墅區,出租車不能進,霍冉隻能在小區門口下車。

    走了大概兩三分鍾,就被從裏麵開出來的一輛騷氣的賓利濺了一身水。

    出門剛吹好的頭發、新衣服、新鞋……

    尼瑪!

    霍冉的暴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情況當然不能忍,踹了高跟鞋走過去,大力的扣著車玻璃。

    靳司南心情不怎麽好,開車的時候沒怎麽注意。

    他也不是那種拽的上天目中無人的富二代,濺了人家姑娘一身水,怎麽也得道個歉。

    放下車窗。

    窈窕有致的身姿進入視線。

    初夏的天氣,姑娘穿了一件紅色的吊帶衫,牛仔熱褲,像是一團火焰,雖然穿的少了點,但說實話很賞心悅目。

    嗯,腿夠長、胸夠大、皮膚也很白、臉蛋也挺漂亮……

    霍冉的臉蛋上還掛著水漬,麵無表情的瞪著車裏的男人,她連頭都沒有低一下,其實這樣的角度看不清楚男人的長相。

    手腕上的表,價格大概是七位數。

    開著這麽騷氣的車,從別墅區出來,想來也不是什麽普通人。

    “你怎麽開車的?眼睛長在你臉上是用來出氣的嗎?”

    漂亮是漂亮,但說話不怎麽好聽。

    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

    靳司南沒工夫應付她,從儲物箱裏抽了張支票,嘩嘩嘩填了幾個零,簽完字後,塞進姑娘環在胸前的手臂裏側。

    嗓音淡淡,“夠你換一身了。”

    說完之後,就打著方向盤把車開出了小區。

    一分鍾,還是兩分鍾……

    被氣到懵逼的霍冉醒過神,等她想起來應該把支票甩在男人臉上,大聲告訴他‘老娘不缺錢’的時候,車尾都已經看不見了。

    ……

    霍冉找到晚夏的住處,勾著髒兮兮的高跟鞋準備往許墨一的位置上擠。

    衣服上沾著的泥漬,讓她看起來狼狽又好笑。

    許墨一把她往空著的椅子上趕,“去去去,往那邊坐,”視線上下掃視,想笑但隻能憋著,“你這是怎麽了?掉水坑裏了?”

    霍冉知道今天這裏的女人們一個比一個美,她這種好勝的性格當然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出門的時候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結果……

    嗬嗬噠……

    她癱軟在藤椅上,一臉生無可戀,“別提了,無緣無故被濺一身泥不說,還被一個沒品的男人用錢羞辱,真是氣死我了。”

    許墨一不想被奶奶的怒氣波及到,狗腿的把果盤遞過去,“別氣別氣,來吃塊水果,商場裏的衣服隨你挑,我結賬。”

    果盤在半路上被霍亦寒截走了。

    伸過去的手落了空,霍冉還未平息的火氣重新被激起,“你這不孝子孫,我吃塊蘋果礙著你什麽事了?”

    這是許墨一削給霍公子的,當然礙著他。

    這小妮子仗著輩分高,三番五次蹬鼻子上臉使喚霍太太,霍亦寒早就想教訓她了,但今天的場合顯然不對,他不高興也得忍忍。

    斜眸看了她一眼,緩緩慢慢的陳述,“你坐了我的椅子,再不讓開,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不孝’。”

    霍冉白眼一翻,重重的‘哼’了一聲。

    氣勢很足,但身體有點慫,乖乖的往旁邊挪了位置。

    她是真生氣,被她捏成一團的支票隨手扔在一旁,正好落在晚夏腳邊。

    簽名的地方,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字:靳司南。

    晚夏指著那三個字,開口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沒品男?”

    靳司南雖然不太著調,但修養是極好的,怎麽看都不可能跟‘沒品’搭上邊。

    “嗯呢,”霍冉順著胸口深呼吸,咬牙切齒的吐槽,“滋我一身水,連歉都不道,牛逼哄哄扔下一張支票就走了,我霍冉活了了二十二年都沒有被人這麽羞辱過,別讓我找到他!”

    晚夏笑了笑,把支票還給霍冉,也沒說自己認識這個‘沒品男’。

    霍冉抱著晚夏的手臂搖了搖,“晚夏姐,我孫媳婦說這裏有孤獨求撩的鑽石單身男神。”

    明亮的眼睛四處瞄,都是一對一對的,哪有什麽男神,“人呢人呢?”

    晚夏淺淺的笑,“他趕飛機,剛走,也就幾分鍾,如果你早一點過來,就能見到他了。”

    一聽這話,霍冉對‘沒品男’的怒氣值又上升了一倍,癱在椅子上哀嚎,“哎,可惜了。”

    有些緣分,是上天注定的。

    ————

    晚上。

    晚夏和顧邵之兩人在露台乘涼。

    白天藍天白雲,夜晚的幕布裏偶爾會點綴著幾顆星星。

    晚夏舒適的靠在男人懷裏,開口問道,“你公司不忙嗎?”

    他都待了差不多快有一個星期了,也沒見秘書助理打電話給他,以前可是能工作到淩晨的人。

    “忙,怎麽不忙,”顧邵之勾了勾唇,語調慵懶緩慢,“公司每天都在運轉,大大小小的事夠我忙到明年,但……再著急的事也沒有你重要不是?”

    嗯,顧先生可以說是很會說話了。

    晚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似嗔非怒,“花言巧語。”

    既然她這麽重要,他怎麽都不提回安城的事?

    還有、還有為什麽不求婚?

    主動開口求和的人是她,總不能領個證也要她主動提吧,顯得她有多迫不及待嫁給他似的。

    “我也隻對你一個人花言巧語,”顧邵之在女人摸到腰上掐他之前,就已經把她柔軟的手捏在掌心,一握一鬆的把玩著。

    這幾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心情也不錯,長了點肉,不再是那種皮包骨頭的模樣。

    顧邵之緩而慢的摩挲著她的無名指,似是不經意間問出口,“戒指呢?”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晚夏不禁懷疑自己剛才的內心活動是不是都被他聽到。

    她有些不太自然,但她也是要麵子的,故作不甚在意般的看著那一片寂靜的夜空,“在、在房間裏啊,找到就是你的,找不到就算了。”

    顧邵之低低緩緩的笑,“不是說扔了?”

    晚夏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又撿回來了不行嗎?”

    五年前,她確實是扔了,後來不知道顧邵之是怎麽找回來的。

    串在項鏈裏,當成禮物送給她。

    她隻帶了一個晚上,當時顧邵之連著幾天都沒有看到她脖子上有任何東西,忍不住問她,她不甚在意的說扔了。

    其實,沒有。

    一直都放在墨鏡盒裏。

    她搬到清水灣別墅,沒帶什麽東西,一個手提包就能裝下,那天袁毅把身份證和機票送到醫院的時候,墨鏡盒就在包裏。

    他肯定是沒有翻過她的東西,否則應該早就發現了。

    嗯,也不難想,畢竟顧先生的修養擺在那裏。

    晚夏這樣的說辭,顯然顧邵之是不會信,“那個時候你不是挺討厭我的,連看我一眼都覺得煩,還能把扔掉的戒指撿回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不許她逃避。

    在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撥開表層的笑意,晚夏似乎能捕捉到底層更加發複雜的情緒。

    低聲說,“不是煩……”

    “那是什麽?”

    夜晚的風,很涼爽。

    男人溫熱的呼吸拂麵龐,癢癢的,晚夏眨了眨眼,彎唇淺笑,“你都不知道你多有魅力,我怕自己重蹈覆轍,所以不能心腸軟。”

    討好的意味不難分辨。

    現在,此刻,顧邵之在她眼裏看到了星星,亮晶晶的,比夜空裏的星辰還要明亮。

    像很多年前一樣。

    她醉眼迷離的站在雪地,跌進懷裏後,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她喝了很多酒,認錯了人,黑白分明的眸裏蓄著水光,聲音涼的如同掛在窗邊的風鈴被微風輕輕吹動,“你能請我跳支舞嗎?”

    他的肋骨,就是在那一刻被上帝抽走的。

    顧邵之的瞳眸微微一怔,那一張一合的緋色柔軟像是一根羽毛撓了一下他的心尖,有些癢。

    “今天嘴這麽甜……”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我想嚐嚐。”

    晚夏沒聽懂,懵懵的,“啊?”

    顧邵之笑了笑,也沒解釋,俯首就勾起女人的下巴,然後含住她的唇瓣。

    屬於男人的氣息濃烈的壓了下來,帶著淡淡的煙草的味道侵占晚夏的呼吸。

    男人溫柔卻不失強勢的吻,像是帶著流電一般,麻痹她的神經末梢,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她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回應他的吻,手臂也不自覺的攀上男人的肩。

    外套被剝落。

    等晚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抱進臥室的大床上了。

    隻開著一盞壁燈,光線昏暗柔和,在特定的情況下,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晚晚,我想要你,”薄唇細細的吻著她耳下的肌膚,嗓音低啞暗沉,“可以嗎?”

    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身下,他隻要挑開最後一層遮擋,就能為所欲為。

    柔軟的身子,緋紅的臉蛋,浸著水光的杏眸,如同小貓舔食般細細的輕吟,對他來說,無一不是誘惑。

    晚夏偏過頭,臉頰紅的仿佛能滲出血來,“我如果說不行……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也真是稀奇,什麽時候還開始在乎她的感受了。

    畢竟顧先生在情事上從來都是強勢的一方,就算她不願意,隻要他想,她所有的掙紮和抵觸在他眼裏都不是問題。

    強來的事情,也不是沒幹過。

    顧邵之低低的笑,大手更加肆無忌憚,繞到背後解開那層阻隔的扣子,低啞的嗓音接近模糊,“你想得美。”

    晚夏,“……”

    她也是無語了,“那你還問我幹什麽?”

    她軟糯的嗓音根本不像是在發脾氣,透著蝕骨的嬌媚,勾著顧邵之想狠狠的欺負她。

    “先給你打個招呼,因為明天早上……”男人抬起頭,含笑凝著她,黑眸裏的溫度愈加濃烈,“你可能下不了床。”

    晚夏,“……”

    流、氓。

    ————

    南灣今天請假了,沒去醫院上班。

    老婆在家,慕先生當然得陪著,他在書房也可以工作。

    南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溫柔的開口,“安歌啊,媽媽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豌豆被動畫片迷住了,目不轉睛,完全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再分給她。

    不僅沒有動,連一聲都不吭。

    被忽視的南灣閉了閉眼後,提高了嗓音,“慕安歌。”

    旁邊的九九用胳膊肘撞了撞豌豆,她是被嚇到了,才茫然的應了一聲,“嗯?”

    臉上寫著:媽媽你說什麽?寶寶沒聽見。

    小可愛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南灣的脾氣一下子就沒了,放柔聲音,“你過來。”

    豌豆從地毯上爬起來,蹭蹭蹭的跑到南灣麵前,乖巧的問,“媽媽你是要喝水嗎?”

    九九是很懂事,屬於說的少但默默做事情的那種孩子,每次慕瑾桓和南灣工作完回家,九九都會給他們倒水喝。

    耳濡目染,被全家人寵著的豌豆也照樣學樣。

    會的很多,比如捶背、倒水、拿水果啊這些,她都會。

    “不是哦,”南灣把她抱進懷裏,“姑姑和顧叔叔明天要去度假,你想跟著一起去玩兒嗎?”

    紀晚夏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出門沒有問題,顧邵之找了一個環境很優美的小島,在回安城之前之前,帶晚夏去過二人世界。

    小包子不算電燈泡。

    “媽媽去嗎?”豌豆頓時就來了精神,眼睛散發出瑩亮的光芒,“爸爸和哥哥呢?”

    “爸爸媽媽要工作的,沒時間去,哥哥……如果你們倆都去,家裏就沒有人了。”

    豌豆雖然很喜歡姑姑和顧叔叔,也很想出去玩,但不想跟家裏人分開。

    她耷拉著小腦袋,緊緊地抱著南灣的脖子,聲音軟糯,“那我也不要去。”

    南灣親了親豌豆的臉蛋,溫柔的誘哄,“姑姑要去的地方特別美,有很多花,有小鴨子,還有魚,坐在船上彎彎腰就能摸到水。”

    小女孩都喜歡這些,尤其是動物。

    “再過三個月,你就要去幼兒園,以後可沒有機會出去玩了,真的不去嗎?”

    晚一年上學,是慕氏夫婦送給兩個孩子最好的禮物。

    豌豆耳根子軟,本來就沒什麽抵抗力,再加上頻臨上學前的鬱悶,能出去玩兒她肯定是高興的。

    可憐兮兮的撒著嬌,“可是我會想你們的。”

    南灣想了想,有了決定,“那哥哥陪你一起,”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看戲的兒子,“九九,你帶著妹妹去,等旅行結束了,姑姑會送你們倆回來的,好嗎?”

    和慕先生過過二人世界,好像也挺不錯的。

    如果一個人去,九九沒什麽興趣,但是陪妹妹,那就另當別論了。

    九九表示沒有意見,“好。”

    嗯,兒子很讓人省心,南灣很滿意。

    溫柔的微笑著看向豌豆,“去不去?”

    既然有哥哥一起,那豌豆就點了點頭,“……去。”

    ————

    顧邵之選的地方,是一個湖中島,島上的居民不到十戶。

    是旅遊風景區,島上開了四家民宿客棧,他們住的那一家就坐落在湖邊,打開窗就有柔柔的風吹來。

    幹淨,溫馨。

    前麵是湖,左右兩邊是花海,後方是一片竹林。

    白天是清幽的田園式風光,到了晚上的時候,就完全變了模樣,所有的自然景象都隱在黑夜裏,隻有客棧散發著暖黃色的光亮,夜空裏的星星仿佛伸手就能觸摸到。

    像是一幅畫,用電腦特效營造出來的畫

    人到了這樣美麗的地方,連呼吸都會變慢,願意浪費時光,什麽也不做,隻是坐在露台上吹風,就覺得很好。

    但……那是對於顧邵之和晚夏來說。

    豌豆和九九宛如到了天堂,白天可以看成群的鴨子遊過湖麵、可以喂魚、還能放風箏,天黑了也一樣有玩兒的,比如……花海裏的螢火蟲。

    這天,老板和老板娘帶著店裏其他的客人去參加篝火晚會,要坐船出島,他們早上就出發了。

    晚上不到十二點,應該也不會回來,畢竟客棧裏有好事要降臨,不能被打擾。

    得了命令的豌豆,午覺睡醒後,爬起來就抱著晚夏的脖子撒嬌,“姑姑,我想去放風箏,你陪我好不好?”

    比起大人,豌豆更喜歡跟哥哥待在一起玩兒,所以這些天,晚夏一直都是被冷落的狀態。

    此時麵對豌豆萌萌噠的求陪伴,她當然不會拒絕,“好,陪你。”

    因為九九還在裝睡,客棧裏沒有其他人,顧邵之理所當然不能一起去。

    等到晚夏和豌豆收拾好出門後,九九從床上坐了起來,自己穿好衣服和鞋子,走到大廳。

    “顧叔叔,你是要跟姑姑求婚嗎?”

    顧邵之嗤笑了一聲,“你知道什麽叫‘求婚’?”

    沒錯,他支開所有人,包括未來的顧太太,目的就是要為求婚做準備。

    九九的年紀,當然不會懂‘求婚’的概念。

    臨走之前,他聽到了爸爸和媽媽在書房裏說的話,就順嘴問了一句,當時,慕先生是這樣解釋的:“求婚了就能結婚,結婚了才是夫妻。”

    顧邵之要娶晚夏,當然得事先征求慕瑾桓的同意。

    所以慕氏夫婦提前知道,沒什麽問題。

    九九照著爸爸的原話回答。

    顧邵之心情愉悅,也就沒有去深究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是怎麽說出這樣話的。

    含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是這麽個道理。”

    ……

    袁毅在湖麵上的一艘船裏藏了大半天,接到電話才敢行動。

    至於他為什麽需要藏,當然是因為要保密,島上交通不便,很多東西都需要從外麵運進來。

    他隻負責把東西運到島上,其他的事情,顧邵之會親自動手。

    九九會打幫手,但也隻能幫著吹吹氣球、遞遞盤子什麽的。

    ……

    豌豆精力旺盛,晚夏是知道的,所以不覺得那裏奇怪。

    等到她玩兒到盡興,天色都暗了下來。

    來來回回的跑,豌豆其實早就累了,但一直死撐著,等到看不到太陽了,她才軟綿綿的求抱抱,“姑姑我好餓呀。”

    晚夏其實在剛出門的時候,以為顧邵之等九九睡醒以後,就會來找她。

    但到現在都沒看著人,所以有些擔心九九還是不是不舒服,抱起精力耗盡的小豌豆,柔聲笑了笑,“那我們回去?”

    豌豆爬在晚夏肩頭,乖巧的應著,“好。”

    放風箏的地方,距離客棧平時要走十分鍾,因為擔心九九,所以晚夏隻花了一半的時間。

    當走到露台的時候,她腳下的步子停頓。

    因為……幹淨的石板路麵,鋪滿了各種顏色的玫瑰花,在led燈的裝飾下,這條路美得像是童話裏才有的。

    雖然天色暗了下來,但這是客棧最美的時分。

    看到九九後,豌豆掙脫開晚夏牽著她的手,笑嘻嘻的跑了過去,和哥哥一起藏在花叢裏。

    像是被某種無形的情愫牽引一般,晚夏邁開腳步,慢慢往客棧裏走。

    清雅的客廳被精心裝飾過,沒有開燈,餐桌上燃著的蠟燭可以照明。

    能目光所及之處,都擺著鮮花,半空中飄著許多粉色的氣球,地麵上也有,晚夏走動的時候還會碰到。

    最後,她看到了拿著戒指從偏廳走出來的顧邵之。

    “以前,我不知道愛是什麽,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世界上有那麽多女孩,我隻想用婚姻困著你。”

    “可能你不相信,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把你娶回家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措手不及,你所承受的傷害、疼痛,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我,無法彌補,所以,我已經做好了要把餘生都交給你處置的準備。”

    “晚晚,謝謝你能回來,”顧邵之目光灼灼的凝著她,“嫁給我好嗎?”

    戒指就停在無名指前,耳邊隱約還有豌豆和九九唧唧喳喳的笑聲,明明暗暗的燈光下,男人鄭重的眼眸裏,倒映著她的影子。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晚夏輕輕笑開,“好啊。”

    想要嫁給你,因為……在我遇到的所有人裏,我最愛你。

    ……

    花團錦簇的大廳裏,準新郎給準新娘帶上婚戒後,甜蜜的擁吻在一起。

    大廳外的小路旁,兩個小朋友光明正大的‘躲在’花叢裏,各自捂著自己的眼睛。

    女孩小聲問,“哥哥,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男孩手指岔開一條縫,露出一隻眼睛,往大廳裏瞄了一眼,耳根悄悄的發紅,“不可以。”

    “為什麽?”

    “大人親親小孩子不能偷看。”

    兩分鍾後。

    女孩腿有點麻,撇著嘴問,“親完了嗎?”

    “沒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