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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在胡說些什麽？”

    沈斌忙別開臉，眉頭微擰，鬆也不是，不鬆也不是，一顆心上上下下，極度不安。

    “胡說？”

    南宮璃冷笑一聲，又道：“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若是問心無愧，你為何不敢直麵我，直麵我的話？”

    沈斌依舊不敢直視對方，而是加重語氣，一再強調，自己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可悲，芳華到死，都還想著你能好過。你這般行徑，若她泉下有知，怕是心都要碎了吧？

    楊家滿門被滅，她有家不可回，在外頭屈辱致死，她怨天怨地，卻依然記得你的好，從未忘記過你。而你呢，和蕙蘭公主明明有情，居然還誆騙芳華，利用她，害死了她一家。”

    “住口！你給我住口！”

    沈斌的意誌出現了動搖，有些事，他承認，但有些事，與他有何關係？

    “怎麽？原來你還是有脾性的啊？”

    南宮璃說完，毫不客氣地送了他一記白眼。

    沈斌握了握雙拳，眼眶微微發紅，咬牙啟齒道：“你以為，我想？我從未欺騙過芳華什麽，我隻是以禮相待，她做了他想，與我何關？

    你以為，我沈家就那麽容不下楊家，就到了要置楊家於死地的地步？楊家人的命是命，那我沈家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楊家被滅門，又非因我沈家，更非因我，與我又何關？”

    沈斌說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仰頭自嘲道：“是，你說我是懦夫，我認。但若我不是懦夫，現在的結局隻會更慘，更慘你懂麽？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看在你有心照顧蕙蘭的份上，我隻想提醒你一句。

    楊家的事別再往下查了，沒意義的，查到最後你麵對的敵人，不是你能夠對付的，也沒人能幫你對付。”

    語畢，沈斌轉身就要走，南宮璃一把將其攔住，“你把話說清楚再走，你不是不想我繼續查下去麽？那就給個話吧？所謂的敵人，指的是？”

    沈斌遲疑了下，不答反問道：“知道香菱公主為何特別受寵麽？”

    南宮璃想了想，“聽說是因為在修煉召喚師上的天賦不錯？”

    “天賦這個東西，往往會和血脈掛鉤呢。同樣都是公主，都是耀輝帝的女兒，為何偏偏香菱公主那麽好運？”

    好運？這子女的血脈，靠的不單單是父親，自然還有母親。母親？香菱公主的母親？

    沈斌見對方有所領悟，看似無意，實則有意道：“說到香妃，在這耀都內孤身一人，完全沒有依附於她，或是她能依附的勢力。可偏偏，就算耀輝帝都得看她幾分臉色。

    你說，隻是因為她出自於無極門，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

    無極門？那是什麽地方？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

    目送沈斌離開，南宮璃的思緒依舊混亂，其中的關係很難理清。

    隻是，根據沈斌的話，可以知道並不是沈家要楊家死，而是耀輝皇室裏的某人要沈家死，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提到的那個香妃，香菱公主的生母。

    真是有什麽樣的女兒，就有什麽樣的母親，這一大一小，一樣的毒。

    南宮璃略感無力地回了住處，楊家的事隻能慢慢來，好在事情總算有些眉目了。

    眼下，還是先處理好北門區域的事再說，畢竟那是她立足的關鍵地。她已和蕙蘭約好，在她的住處碰頭，同時還花了點錢，派了皇家學院的信使替她找茯苓過來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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