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遇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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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平古城也屬神州境內,位於州地接之處,向北可越山道入冀州土,向東可渡普裏江踏上陽州之地。古城不知何年所建,雖然繁華,卻也是個事非之地。城內有兩大凡人門派,為善武堂和鐵拳門,而青平古城最有名的酒樓當屬天香閣與無歸樓。

    此時,古木沿著街道一路走來,果然發現了一家酒樓,正是無歸樓。

    酒樓生意紅火,上下兩層幾乎坐無空席,樓上隱隱還有琴音傳來。

    樓門前站著一位十**歲,略顯清瘦,但卻精幹的青年,一身灰色布衣,肩上搭一張白巾,正在招呼過往的客人。

    古木見到酒樓,知了方向,便直往前走,待經過酒樓門前時,被裏麵散出來的香味弄得肚子裏又發出‘咕咕咕咕’地聲音來。

    “小兄弟,餓了吧,進來吃點東西吧!”那店小二打扮的青年見古木衣衫破爛,頭發披散,毫無看低之意,仍是熱情的招呼。

    古木隻是頓了下腳,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肚子,咽了口口水,忍著誘惑又走。

    店小二於是又道:“小兄弟是擔心沒錢吧,放心,無歸樓經常幫助一些路人,小兄弟隻管吃飽再走,待我告之九娘還可領些盤纏!”

    店小二拉著古木仍是耐心地招呼道。

    “我…我真沒錢,我隻是想去善武堂,謝謝!”

    “唉!別走啊…”店小二還想挽留。

    這時,走出一位身穿碧綠翠煙長裙,外披翠水薄煙紗,發做回心髻,長發及腰,顯得風韻別致的女子。

    “小左,怎麽回事?”

    小左,全名王小左,就是招呼古木的店小二,王小左見來人道:“九娘,這位小兄弟不願進去。”

    九娘進前打量了古木一眼,柔聲道:“孩子,是不是擔心吃了飯沒錢,我把你扣壓下來。放心,我是無歸樓的老板,等你吃飽了,我再送你回家可好。”

    “家…我沒家。”聽到九娘說送他回家,頓時心痛楚莫名。

    他怔怔地站在哪兒,靜靜地,眼不覺已經濕潤,古木喃喃自語:“家在哪兒,我是災星啊,族人都容不下我,村子也沒了,靈兒也死了,我還能去哪兒啊?”

    一直沉浸在悲傷的古木不知道,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九娘眼角也有些濕潤了,她九娘自身也是個苦命人,她仿佛能體會到古木心的那份淒苦,一把拉過愣在原地古木,抱在懷,如抱著自己的孩子般,柔聲說道“孩子,你若沒地方去,無歸樓就是你的家!”

    不知為何古木突然掙脫了九娘的懷抱,嘶吼著:“不,我不能,我是災星,我不能害了你們!我隻想去善武堂學武!”

    “孩子,你若想學武,九娘也可教你,樓裏的任大俠可比善武堂的厲害。”看著古木就仿佛看見自己的兒子,心痛與不舍之情隻想把眼前這個可憐地孩子留在身邊。

    “真得可以?”聽說在這裏也可練武,心裏一下高興起來,他也不明白為何如此想要學武。

    “傻孩子,當然是真的,來…跟我來。”九娘拉著古木進了無歸樓,古木也不在反抗。

    一些客人看見了也是隻顧吃酒,這時剛才招呼古木的店小二端著盤食物放在桌子上:“來,先吃東西。”

    古木看了看九娘,見九娘滿眼疼愛,微笑著點了點頭:“快吃吧!”

    古木也不急,拿著桌上的一個饅頭慢慢啃著,此刻他在也忍不眼淚,順著那張清瘦的臉龐掉了下來。

    九娘看著古木,將他那披散的頭發理順,一邊擦掉他臉上的淚水和汅垢。

    這時旁邊的王小左突然道了句:“咦!小兄弟,我怎麽看你有點麵熟啊!”

    這時古木也抬頭看著王小左,漸漸地也是也覺得這個人在什麽地方見過。

    而這時,樓上的琴音不知何時停了,從上麵走下一位十八歲地女子,隻見她身穿白色素衣,凝香玉膚,柳眉瓊鼻,嬰唇似啟又閉,青絲瀑撒腰間,不施粉黛,不飾金玉,清雅脫俗,款款而來。

    望著這位女子,古木一下子呆了,不是因為她的美,是因為,這個人就是將他從水救起的那位女子,他在朦朧看見過,也去打聽過,此時見到,當真激動不已。

    嘭地一聲,古木跪在女子身前,又重重地磕了個響頭,不僅驚地女子有些不知所措,不明所以,就連一些客人也都詫異地看向這邊。

    九娘急忙把古木扶起來:“孩子,你好好地怎麽…”。

    卻聽古木說道:“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

    王小左也突然想起來,大聲道:“哦,你就是兩年前我們在青山鎮所救的那個落水少年,哈哈…真沒想到又在這裏見上了!”

    “淩香,這孩子就是你上次救地那人?”韓淩香點頭不語,眉頭微蹙,驚異地看著古木。

    九娘卻是開心地笑道:“天意,天意啊!哈哈…”

    一些吃酒的客人聽九娘如此高興,道:“九娘,何事如此高興,說出來大夥一起高興高興!”

    “就是,說給大夥聽聽!”

    來無歸樓吃飯喝酒的多是些江湖朋友,嗓門大,一聽有人起哄,樓上樓下的人都跟著說笑起來。

    九娘見大家夥都這般有興致,心下做了什麽決定,舉示意讓大家都安靜,九娘突然問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古木見九娘問話,若之前他回答也許會有些猶豫,而現在,他卻有了決定,於是堅定地回道:“我叫,古雲風!”

    見古木竟這樣堅毅的樣子,九娘又親切地問道:“好孩子,你可願留在我無歸樓,拜我為幹娘,以後這裏就是你家。”

    “幹娘!家…我也有家了嗎?我也有娘了!”古木喃喃地,愣怔著似不敢相信,他何曾想過會有個家,更沒想過會有人像母親一樣疼他。

    古木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猶如夢境,卻這般真實,讓人親切。

    古木猛地跪了下去,叫道:“娘…”他從來沒叫過這麽溫馨地稱呼,這一聲如發自肺腑地呢喃,竟讓他有種想要大哭一場地感覺。

    九娘,這個在這麽多風雨走過的奇女子,也忍不住眼角有些濕潤,她能聽出那一聲“娘”叫出的淒涼。

    “好孩子,從今以後,無歸樓就是你的家了!”

    九娘瞬間從傷感醒來,抹去眼淚,道:“小左、小五、小魚,將我酒窖裏的天泉酒拿出來,今兒我請客,讓大家喝個痛快。”

    “好,九娘真是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