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雲風顯威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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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平城的深秋,已經有些涼意,肅瑟寒風吹落枝葉,卻吹不走張府上熱鬧的氣氛。

    此時的張府,正張燈結彩,敲鑼打鼓,一派喜氣盈盈。

    張家家主張京,早年闖蕩江湖,之後入朝為官,帶兵打仗,如今卸甲歸隱,得一子張斌,不僅質彬彬,而且韜武略,可謂人龍鳳。而張京與蘇東臨本是世交,如今更是成了親家。

    高堂之上,新郎張斌一襲大紅袍,鬢發高挽,意氣風發。牽著一大紅花的一頭,另一頭握在一嬌嫩如玉的,隻見蘇盈月頭戴紅蓋頭,一身紅色的廣袖長裙,腰束一條紫色紗帶,外披一件紅色紗衣。雖不見麵容,卻也讓人覺著如仙子般,且更讓人魂牽遐想。

    待拜完高堂,夫妻對拜之後,張斌牽著蘇盈月,在大家的道賀聲,纖步流轉,往洞房而去。

    滿坐賓客無不稱讚,兩人都是天仙般的人物。

    “盈月姐姐今天真美!”賓客,古雲風輕聲說道。

    九娘坐在旁邊,不禁調笑道:“據說,蘇家的兩位千金,可都是千裏挑一的姑娘!雲風,你不想回青山鎮看看。”

    “幹娘…”古雲風有些不名所以。

    “什麽千裏挑一啊!雲風,是不是看上那家女子了,告訴我,我幫你說媒去。”隻聽一個清脆帶有調皮的聲音說道。

    “雪兒,不得胡鬧!”旁邊一位年男子沉聲道。這人就是李雪兒的父親,善武堂的當家人李光正了。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善武堂堂主李光正,鐵拳門門主田彪與其子田熾,天香閣的老板孫威,這張府擺著百十桌酒席,而這幾人坐到一起,肯定有戲。

    孫威一直對九娘頗有意見,同是青平城的大酒樓,隻因無歸樓裏不但有美人美酒,而且這九娘還樂善好施,以前也是江湖上的俠女,結識了不少朋友,樓裏更是有任老坐陣,他天香閣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卻又無可奈何。

    善武堂與鐵拳門就更不用說了,死對頭。

    不過田熾卻是對李雪兒有些愛慕之意,隻可惜,李雪兒對他無情。

    自從古雲風的到來,更沒他的會了。古雲風學武,時不時地會到善武堂去,李雪兒更是常到無歸樓玩兒。

    九娘的話明顯是說給李雪兒聽,李雪兒就是個鬼靈,被父親喝止了,本想頂嘴,不料天香閣的孫威插話道。

    “聽說,九娘收了個好兒子,怎麽,這麽快又要辦喜事了?”孫威這話說得陰損,明擺著說你九娘生不出兒女,撿來個野小子就是幹兒子了。

    九娘什麽場麵沒見過,也不生氣,正要開口,卻聽李雪兒搶著說道。

    “喲,你孫大胖子,也來喝喜酒了,唉!看來我們這一桌子人…,都得餓著肚子回去了!”李雪兒說著,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桌上其它人一聽也忍俊不禁,這不是在罵他孫胖子是豬,氣得孫威‘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光正對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無歸樓與天香閣的事,誰都知道,也不好說話。

    “快看快看,新娘子拜完堂出來了!”李雪兒一驚一炸的叫道:“新娘子好漂亮啊!”

    李雪兒滿臉癡迷地看著蘇盈月,又瞟了眼古雲風,不知在想什麽。

    張京領著兒子、兒媳來到宴席間,大聲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張某有幸,犬子大喜,能賞得眾英雄來賀,我張京敬各位一杯。”張京仰頭,一飲而盡。

    在座之人,都舉杯稱賀,站在張京身後的張斌和蘇盈月二人,喝下杯之酒。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金光閃過。

    隻見一身穿道袍的青年修士,立於間。

    男子不過二十五六,卻是留起了小山羊胡須,道袍用金絲線勾出片片祥雲,看起來倒有些光鮮,實則不論不類。一把拂塵,隨意一揮,淡然說道:“本真人雲遊四海,不曾想在這汙穢之,有一絲清靈之氣,特來點化此人。”

    青年修士拂塵一指蘇盈月:“就是此女。”

    此時的蘇盈月已去了紅蓋頭,之前喝了一點灑,俏臉微紅,模樣更顯楚楚動人,被那青年修士一指,頓時一驚:“此人似乎在哪兒見過?”

    張斌感覺到她有點害怕,將其輕輕擁入懷裏,柔聲安慰。

    張京卻是不名所以,他從未聽過什麽真人,麵前之人的打扮也是稀奇古怪得很,但畢竟來者是客,於是當下說道:“不知這位英雄,可是來為犬子祝賀?”

    “他可不是來道賀的,他是來搶人的,我說的可對,劉定金!”

    張京眼看著不知何時又冒出一個身穿青色長衫,青絲隨風飄逸,悠然而立的青年,他隨意地掃視了眼前的青年修士一眼,心暗道:“此人修得是何功法,這麽快就到入靈後期了,我記得,半年前才入靈初期!”

    而這人正是坐在邊上一張桌子的程青山,見到青年修士出現,卻如在意料之。

    那叫劉定金的修士,卻是驚訝地向後退了兩步。

    突然出現地兩人,引起了所有賓客的注意,紛紛放下酒杯,有的互相議論起來。

    蘇盈月看見這人,不由驚喜道:“青山哥哥,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其實劉定金就是之前在青山鎮打傷古雲風的青年修士,此時換了模樣,讓人有些認不出來,隻是以程青山化嬰後期的修為,從氣息上就可斷定,眼前做道袍打份的青年修士,就是在這兩年裏,偶爾偷偷靠近過蘇府的人,若非當時程青山在修煉,有驚人的天地元氣波動,不然,恐怕劉定金早就到蘇府搶人去了。

    “你就是,盈盈說的程青山表哥。”

    古雲風聽到蘇盈月叫青衣修士為青山哥哥,心激動,一個千行步如,幻影般就到了程青山麵前,他有很多疑惑想要問他。

    “上次多謝出相救,並且幫我打通周身經脈。”古雲風誠懇一拜。

    程青山略微一頓,打量著古雲風,不由一驚:“他體內好精純的精氣!”似乎想起眼前之人,不正是表妹一直念叨的人嗎:“你就是古木吧!舉之勞而已,小兄弟不用客氣!”

    “古木!你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