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一個人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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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身後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孫小姐,程先生已經離開了。 w w w  v w   林研聞言,迅速轉過身來望著身後的女孩一時沒明白過來:走了,你說他走了

    是呀,總裁將你從會議室抱回辦公室的時候,讓人將他放了。總總裁沒告訴你那女孩發現林研竟然不知道程浩天已經離去,現在自己說漏了嘴,不知道總裁知道了會不會將自己開除了。

    權彥申竟然將他放走了,可他為什麽不告訴自己,還說那樣的話林研心裏閃過一個一個疑問。

    她呆呆的站在那裏想著,權彥申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呢難道他不知道她會傷心

    林研不是傻瓜,很快一個結論在她心底形成。權彥申這是在試驗她,故意將她趕出了門,看她會不會去找程浩天,如若她去找程浩天,權彥申肯定會認為她的心已經被程浩天所占據。

    可笑的是,她是因為內疚才匆匆忙忙的跑來找程浩天的。現在程浩天走了,林研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瓜,被權彥申騙了都不知道。

    林研一步一步的走回權彥申的辦公室,當她推門欲進去的時候,門卻並沒有打開。一個路過的職員告訴她,權彥申已經離去了。

    驟然間,林研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

    走出鼎晟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鼎城集團在郊區,下班以後,眾人散去,很少會有車子往來。林研在鼎晟集團大門前的車站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一輛車,在她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輛公共汽車晃晃悠悠地開了過來。

    林研從身翻找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出來根本沒帶錢。公車停了片刻,見林研沒車,要走。

    眼看著公車的車門要關了,林研硬著頭皮跳了公車。司機,司機叔叔,我我今天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零錢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載我一程到市區好,這樣,你將電話留給我,我回家拿了錢一定給你送來。林研鼻子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說話也帶了一股哭腔。

    權彥申不但用程浩天來試驗她,而且還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他明明知道她出來的時候分不帶,還這樣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權彥申,你真的夠狠心。林研心裏生出一股恨意,與此同時,還有一股淩厲的刺痛,眼淚這樣從她的眼眶裏滑落。

    這個時候,公交車的人沒幾個,一個老太太,一對情侶,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和一個婦女,零零散散地坐在車廂裏。盡管林研淚流滿麵,卻沒有一個人肯為她掏出兩塊錢來,都裝出一副沒有看見的樣子。

    公交車司機皺著眉頭,臉色不善的盯著林研看了半天,直到肯定林研沒有撒謊,才不悅地對林研說:進去坐著吧好好的一個人,不好好幹活,整天在外麵晃悠,真是世風日下開車的司機大叔從自己身掏出兩塊錢扔進投幣箱裏。

    林研一聽,司機大叔估計是將她當成了晚出來的遊蕩的不良女性了吧。林研滿肚子的委屈,正想向那個司機大叔分辨幾句,抬眼卻望見司機大叔的目光已經帶著絲絲縷縷的厭惡從她身移開了。

    林研打消了辯解的念頭,司機大叔已經誤會了,再解釋也沒有用,隻會將事實越描越黑,讓他誤會算了,反正這一趟公車之後,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遇見了。

    這樣想著,林研默默的走到角落裏坐了下來,側臉望著窗外流淌的夜色。這時,公車行駛在連接郊區與市區的馬路,馬路兩邊連綿不斷地立著一幢幢居民高樓。樓房裏亮著一盞又一盞的橘黃的燈光。

    每一盞燈之下便有一個溫暖的歸宿,可今夜她的歸宿在何方權彥申那裏已經回不去了。李家自從孫氏集團破產後,李英修得了不少好處,他難得輕鬆下來,已經出國旅遊去了。這一走,據說是大半年。

    突然的,林研才發現,自己離開了權彥申竟是無處容身。

    窗外,無邊的夜如同無邊的深海,而那閃亮的燈光便是發亮的珊瑚,人在其如同遊來遊去的魚,有的魚知道自己遊向何方,而她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已弄丟了自己的方向。

    公車經過一個又一個站台,林研下了車,她望著依舊繁華熱鬧的街市,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那樣站在車站那裏看人來人往,淚流滿麵。

    秋天的夜,涼得滲人。她穿著那套薄薄的運動裝,早權彥申那迷人的嗓音在她腦海閃過:你是穿給我看的,穿那麽好看出去,我怕被人會把你拐跑了說甜言蜜語的那個人,大概不會知道,甘甜的語言說起來那麽不經思索,可聽進心底的那個人想要遺忘,卻那樣的難以忘記。

    夜漸深,街的行人越來越少,白日的喧囂也漸漸被平靜所替代。慢慢的,起風了,風帶著濃濃的涼意,林研雙手交替緊抱著自己向地下鐵走去,那裏風大概吹不進去。

    沒走到地下鐵的入口,迎麵圍來幾個流裏流氣的年輕男子,他們看起來她小多了,還算不男人。看見林研一個人走在深夜的大街,四周的行人十分的稀少,也沒有巡警,邊吹著口哨邊將林研圍在間。

    林研心咯噔了一下,明白自己是遇了傳說的痞子了。人倒黴起來真的喝水都塞牙。

    你們想幹什麽林研強忍著心的不安,冷著一張臉,衝三個青年冷喝道。

    三個青年倒沒想到林研被圍了還能保持冷靜,而且林研身散發出來的那種逼人的氣息,讓他們有一種不敢輕易妄動的感覺。

    嘿,姐姐,看起來挺漂亮的,陪我們去前麵的酒吧喝杯酒怎樣其一個膽大的笑嘻嘻的望著林研,一雙眼睛卻在她身下打量,眼睛裏散發出的那種光芒讓林研難受得作嘔。但她卻不能表現出來,盡管他們三個都自己年輕,可要是動起手,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女人也隻能任他們宰殺的份。

    思索了半天,林研冷笑了一聲:既然這樣,那你們在前麵帶路,我在後麵跟著是。

    三人沒想到林研竟會輕易地答應他們的請求,換了一般的女孩,被他們三人這樣一圍著,早嚇得渾身發抖不知所措了。再不然是高聲呼救,要死要活的。哪裏像林研這般,冷靜得怕人。

    嘿嘿,姐姐是痛快。既然這樣,阿青,阿武,你們在前麵帶路,我在後麵保護姐姐。膽大的那個青年不放心地跟在林研身後。

    林研皺了皺眉,看著那兩個叫阿武阿青的已經嘻嘻哈哈地往前走去了,說不定酒吧裏人多,脫身也較容易,這樣想著,林研跟了去。

    前麵走著的阿青和阿武,他們不時回頭望,林研明白那種目光的含義,赤裸裸的滿是欲望的味道,同時,林研感覺來自背後的那一道目光最為熱烈,若不是現在還在大街,後麵的那個青年早撲來了。

    一陣冷汗飆出,林研的貼身衣物都濕了,還好她外麵穿了一件運動裝,運動裝的的寬大遮擋了她的身材,否則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好事呢。

    現在她能做的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隻有這樣他們才不會輕舉妄動。林研挺直了腰杆,臉色盡管有些蒼白,在夜色的掩映下卻並不明顯。很快,在三人的監視下,她走進了一間叫火藍天空的酒吧。

    還沒進到裏麵,隱約聽見裏麵激越動蕩的鼓樂聲,隨著鼓聲陣陣,林研的心跳也在慢慢加快,這還是她第一次進這種等級的酒吧,以前去的都是高級會所,那裏匯集的都是名流,可這間火藍天空裏麵卻是魚目混珠什麽人都有,她現在有一些擔心,害怕一會無法趁亂從這三人手逃脫。

    隻是,現在林研已經沒法再多想了,唯有見機行事。

    進到酒吧,激烈吵雜的樂音衝擊著林研的耳膜,她的心都被音樂震動得快要跳出胸口了,五光十色的射燈旋轉著,燈光落在舞廳的每一個角落,此刻,舞廳擠滿了人,他們用力的扭動著各自的身體,如同一條條扭曲的魚,擠在一大團混亂的水。

    林研一時沒有適應,頓覺胸悶耳鳴,好一會才適應過來。開始四處打量,目光所及到處都是擠迫在一起的人,在這裏極瘋狂的展現著另一個壓抑的自我。

    姐姐,要喝點什麽三人之那個領頭的笑嘻嘻的問。

    林研本想說不用,可她要是真要這樣說,這三人肯定會覺得她在害怕,薄荷冰水。

    一杯薄荷冰水,三杯零下一度。領頭的青年一開口,林研便知道他和小青小武是這間酒吧的常客。小青小武自進來這件酒吧之後,目光從林研身移開了,他們的目光開始在舞池扭動的少女們的軀體徘徊,林研的心略鬆。

    一杯薄荷冰水擺在了她的麵前,林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剛才走在大街她還覺得涼氣逼人,可進來這裏沒幾分鍾,她覺得渾身燥熱,一口冰水恰好將身體湧動的燥熱壓了下去,暈乎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

    我叫阿虎,姐姐怎麽稱呼領頭的青年主動的對林研說出自己的名字。

    林研並沒有當真,雖說她沒有和這些人接觸過,但是她還是知道阿虎,不過是一個簡稱,並不是這青年的真名,她略略放鬆了身心,對阿虎說:我叫劉櫻,刀劉,櫻花的櫻。這裏,你常來林研故意讓自己說話的樣子也顯得粗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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