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涵兒不是罪後

    “愛妃不必感到抱歉，涵兒並不是罪後，其實真正背叛朝廷的人是她的父親，並不是她，她一直都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子。”莊皇後的娘家越發放肆，這讓恒帝非常不安，當年葉家倒台，就是莊皇後的哥哥莊宗光舉報的，還有人說莊宗光大義滅親，連自己的二弟都一起舉報。

    所有的證據都來源於莊宗光，他並沒有明確指使莊宗光那樣做，為了打壓葉家，奪回兵權，他順勢采納了莊宗光的意見，殺死葉家人。

    葉皇後痛失親人，絕望之下服毒自殺，這才有回來的畏罪自殺一說。

    今日，恒帝當著莊皇後的麵說葉皇後不是罪後，是想警告莊氏一族別太囂張。

    涵兒是葉皇後的芳名，恒帝當眾喚葉皇後涵兒，最不甘心的人是莊皇後，她這一生都把葉皇後當做是最大的敵人，所以她才會那麽在意。

    “先皇後確實是個非常善良的女子，真是生錯人家，要是她父親不造反，那也沒有後來的悲劇。”竇氏和葉皇後同一年進宮，當時她和莊皇後都是普通的秀女。

    莊皇後心機比較重，想方設法成為葉皇後的閨蜜，事實證明，莊皇後確實成功了。

    她利用葉皇後的單純和善良，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直到把葉皇後幹掉，取而代之。

    雖然她嫉妒葉皇後，但她不恨葉皇後，葉皇後對後宮每一位妃子都非常好，從來沒有害過誰。

    她甚至懷疑葉家根本沒有造反，這一切都是莊家搞出來的陰謀。

    不然以皇上的個性，他怎麽會留下葉皇後生的孩子，貶為福親王，護他周全。

    “臣妾雖然是後來嫁過來的，但也聽說過先皇後，臣妾聽說莊姐姐和先皇後姐姐是最好的姐妹，還真是造化弄人，一個成了繼後，一個成了死人。”沈蕊說話還真是大膽，她一說完，莊皇後的臉色立馬驟變。

    “可不是嗎？當年還是莊姐姐的父親舉報的呢。”竇氏早已洞察恒帝的心思，她配合沈蕊，故意激怒莊皇後。

    “賢妃妹妹，你什麽意思？”莊皇後按捺不住，出聲喝斥竇氏，竇氏一臉無辜道：“姐姐別生氣，臣妾隻是感概而已。”

    “陛下，葉氏一族大逆不道，作亂犯上，這是事實，賢妃妹妹和沈妹妹還包庇罪後，這不是給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有機會繼續犯罪嗎？”莊皇後義正言辭地稟道，“臣妾雖然和先皇後是姐妹，但也不能看著她繼續為非作歹啊！”

    老女人真是越來越蠢了，皇上之前不是說先皇後不是罪後嗎？

    她還和皇上頂嘴，真是找死啊！

    沈蕊和竇氏相互對望一眼，眼裏均露幸災樂禍之色。

    “莊氏，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涵兒有沒有做壞事，朕很清楚，你還敢汙蔑她。”恒帝非常惱怒，他啪的一聲把案幾上的茶杯都震碎在地。

    “陛下別不愛聽，臣妾隻是就事論事。”莊皇後非常嚴肅地反駁恒帝，恒帝更惱怒。

    莊宗光做的那些壞事兒他多知道一些，他沒有懲罰莊宗光，也是為了平衡勢力。

    “就事論事，那朕就來好好跟你就事論事，你侄子莊鈺山弄丟軍餉，朕可以不可以說成是他監守自盜。”恒帝發怒，莊皇後連忙跪在地上。

    “鈺山不是那樣的人，陛下恕罪。”

    “莊姐姐，臣妾知道您很嫉妒先皇後，但您也沒有必要詆毀她，犯錯的人是她父親，又不是她，您何必呢。”沈蕊見恒帝喝斥莊皇後，她非常愉快地落井下石。

    “本宮嫉妒她，她有什麽值得本宮嫉妒的，沈妹妹這話也太滑稽了，說出來也要有人聽啊！”

    莊皇後見皇上聯合竇氏和沈蕊一起整她，她非常憤怒。

    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嫉妒葉皇後，葉皇後家的犯罪證據也是他們故意捏造的，他們抓住皇上想除掉一家的心思，就暗中演了這場戲。

    她沒想到時隔多年，皇上還會舊事重提。

    如果皇上有臣子替葉家鳴冤，皇上肯定會讓大臣著手調查這件事，到時候他再借葉家的舊案把他們莊家除掉，還真是狠啊！

    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的丈夫會算計自己。

    “陛下，臣妾並沒有侮辱先皇後之意，還望您明鑒。”莊皇後冷靜下來，鄭重地道給恒帝道歉。

    這女人還不笨，知道進退，恒帝冷眼瞟莊皇後一眼，厲聲道：“朕向來恩怨分明，從來不濫殺無辜，關於葉氏一族，也有臣子向朕喊冤，現在想想還真是疑點重重。”

    果然和她猜想的那般，皇上要對他們莊家下手了，看來她真不能再激怒皇上。

    幸好莊皇後的腦袋是垂著的，不然她驚恐的表情就會落入沈蕊和竇氏的眼中。

    “前些日子，臣妾也聽說過這件事。”竇氏神補刀，在恒帝之後又補充幾句，“葉老沒有必要造反啊，也許是他的部下不甘心，背著他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兒。”

    “......”竇氏這賤人竟然在關鍵時刻補一刀，當年，她的二哥莊宗明就是葉老的部下，他們為了扳倒葉家，她和大哥設計，連同二哥一起害死，這才讓皇上相信葉家真的造反。

    後來，為了不讓事情暴露，他們又暗中滅了二哥的妻兒，按理說除了她和大哥，沒有其他知情人了，即便那些擁護葉家的人想翻案，也不可能啊！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朕不希望有人再詆毀涵兒。”恒帝見好就收，警告的作用已經達到，他沒必要再嚇唬莊氏。

    莊氏最好把這件事告訴莊宗光，到時候他才好抓莊家的把柄呢！

    “愛妃，你們先退下，朕有話單獨跟皇後談。”恒帝遣退沈蕊和竇氏，想問轉莊皇後關於軍餉的事兒。

    “臣妾跪安！”竇氏和沈蕊福身行禮，離開鳳陽宮正殿。

    沈蕊二人離開後，鳳陽宮正殿一片肅然。

    莊皇後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此刻，她真的怕了，她忽然意識到她錯得離譜，無情最是帝王家，丈夫能對他心愛的葉涵動手，也能對她動手。

    雖然葉涵不是丈夫親自殺死的，但他的無情間接害死葉涵，丈夫步步緊逼，是不是要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