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第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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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街道的燈卻一直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照襯著整個車馬喧囂的城市。 vw一排黑色的車在急速行駛著,漸漸地,遠離了城市的燈火,所代替的隻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和偶爾出現的昏黃路燈。
一個僻靜的郊外,寥無人跡,遠方的二層樓點著昏暗的燈光,拉著古樸的窗簾,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一兩個人影。外麵停著一輛暗灰色的麵包車,房子整體看起來並不起眼,一圈一圈的藤蔓在牆爬來爬去,看去頗為陰濕。在暗夜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有這麽個地方。
黑衣人給她推開車門,她眼神淡薄地打量著這一切,隨後披著黑色的衣服站在馬路央。身後一群人站在她身後。
今夜,是不息之夜。今夜,是她討回公道之夜。今夜,是她一雪前恥之夜
小姐,我們進去嗎
她挑起嘴角,輕輕一笑,當然,人在裏麵是吧
在,屬下讓阿彪在裏麵打理著。王叔微微俯身。
她臉沒有任何的神情,雖然她居然說是定要撬開她的嘴,可是她根本沒有那麽大的興趣。隻是,有些事情是她該知道的。她如果簡單地告訴她了,自然不用費勁了,可是誰讓她不說呢這也不能怪她是吧那隻好采取非常手段了。更何況這邊僻靜地狠,算是人死在這裏都不會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沒關係,即使知道是她白輕漪做的也沒有關係。試問k市有幾個人願意得罪她呢
走吧。她陡然睜開雙眼,在夜裏顯得是那麽可怖,讓人避之不及。
是。王叔給了後麵的人一個眼色,幾個人快步走到大門前麵劃開了門,和幾個人交談了些什麽之後,安靜地站在門口等著她。她漫不經心地走了過去,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發出的聲音極為刺耳。
離近一看,這哪裏是二層樓,明顯是一個倉庫。裏麵堆滿了紙箱子,水泥地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味道,二層樓,可是也隻是有一個樓梯而已,空曠而大,說句話都會有很大的回音。那怪他們說話聲那麽小。
小姐好。在她進入倉庫的那一瞬間,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眾人齊刷刷地鞠躬。
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她,徑直走了進去。她摘下黑皮手套,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麵豔紅色的指甲在夜晚極為刺眼。雖然空蕩但是燈光卻照到了每一個角落。
這才看清,在那一堆紙箱子旁邊的一把椅子,反手綁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孩子,眼睛被黑布遮了,嗬嗬,若是知道是老朋友她還真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呢她倒是有點期待了。嘴被牢牢地塞住了,她發出唔唔的聲音,晃動著椅子。
她嘴角一閃即逝的輕屑,果然這像是黑道人的做派。綁架一個小女孩還用這麽興師動眾麽沒錯,是的。其實她也不想,黑道白道一人扛的滋味是挺累的,但是她不是別人啊,她是夏婉晴她要是不好好地招待招待她,那還不是有失客套
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您看,是不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彪悍男人俯身在她身側,頸戴著不菲的金鏈子。這是混社會的麽看去隻是一個小嘍囉吧誒,這是不給她白輕漪麵子麽找這麽一個人來不是丟她的臉麽
王叔,血溟沒來麽是不給我白輕漪麵子唄她像是在開玩笑一樣,可是周圍的人卻臉皆露懼色。她自己心裏都微微一顫,什麽時候這手底下人把她說的這麽可怕了這傳言也太誇張了吧她很隨和很好說話啊
誒,她還說奕宏桖混黑道,還說他不是人地把孩子塞給她,這如今看來自己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現在這個人見人怕的樣子真的是她一直想要的嗎嗬嗬,這到底是誰誰黑道啊
哦,白小姐,我們老大有點事要處理一下,隨後到,隨後到。黑衣男子道,聲音不高。
嗯,這個三百萬夠不夠啊她隨手抽出一張卡來,兩個手指輕輕掐著,像是在看著一張玩物一般,但是此話一出四周的人都咽了口口水。
白小姐,我們老大說了,該多少錢是多少錢,用不了這麽多,我們辦事情也是有規矩的。
白輕漪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也是。血溟辦事我放心,看來你們在他手底下生活還不錯嗯她開玩笑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怎麽樣啊她輕輕問道。
這娘們t的不太老實,這麽一會鬧得我們腦袋直疼。小姐,我們坐下說,坐下說。這話一出,她才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金色雕花的沙發椅。
嗬嗬,這都是給她準備的這年頭她還真是大牌啊,王叔辦事真是越來越靠譜了呃。
嗯,也好。她挑了挑眉,莞爾一笑,可是這笑容背後卻令人感覺到了寒骨森森。
她慢慢走到一旁坐下,看著一層不變的她,白輕漪心的好多事情漸漸湧心頭。
樹下她們對她的誹謗與嘲笑,為了奕宏桖她與全校之人為敵,那時候走到哪裏都有人多看她一眼,多議論一句。那種感覺是多麽值得回憶啊現在,那些人死的死傷的傷消失的消失進監的進監。她試問自己,滿意麽好像沒有任何的回應。她的心像是死掉了一樣,什麽都感受不到了啊
她坐在她對麵,她一身的白色衣服,看去和當年真是毫無分別。但也正因如此,逐漸的激起了她心底那早已被埋沒的恨意。
唔唔唔她命人把塞在她口的東西拿了出來。
你,你是誰女子試探地問。
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到你落到我白輕漪手裏這天
女子安靜了下來,似是在思考著什麽,白白輕漪
哦,我忘記了。誒,不知道夏小姐對顧若瞳這個名字是否記得一二呢她話裏滿是嘲諷與輕屑。
女子顯得很為詫異,顧若瞳是你你怎麽
站在夏婉晴身後的人一把扯掉她眼睛的黑布,她當時愣住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麵前這個穿著黑色衣服,被眾人擁簇著的女人。她和以前相差太多了,她都快不認得了啊。
當年當年的事情她頓時想了起來。原來是來找她報仇的,她說這些人怎麽總是抓著她不放,連說道錢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要放了她的意思,原來是有她做後台可是這些年她是怎麽了會那麽有錢麽她以前可是還有,這些人逼著她說出奕宏桖的孩子是誰的,她還在想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興趣,今日一見到她她全明白了
喲,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是個小賤人啊
白輕漪麵無表情,這些年她敢保證憑著她那張嘴得罪了不少人,吃了不少虧。沒想到還沒有改,不過她這些話她倒是聽得多了,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很早以前和她說過,她用這種方式說話對她不會有絲毫的影響,隻是會讓她自己亂了方寸而已。可惜她不相信啊,現在她是要逼著她不得不信
以前她身邊的人總是告訴她要忍忍忍可是忍到最後的結果是什麽呢他離開了她,身邊的人的背叛她從那一刻起對自己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忍任何人
你說誰呢給你臉了是不是婊子站在夏婉晴旁邊的那個阿彪一巴掌直接打在她臉,沒有留絲毫的情麵。這果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
這麽多年了還是一樣,憨傻衝動,能活到現在算你運氣
嗬,顧若瞳,你還真是有本事啊,這些年說說吧你榜了哪個有錢的老頭子啊,也讓我聽聽。
都的說了讓你嘴放幹淨點阿彪狠狠地掐著她脖子,看著她如此之狼狽,白輕漪的心裏卻是平無波瀾。
她以為自己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裏會很痛快會很開心的,可是她什麽都感覺不到,像是看一處平凡的風景一樣,眼睛裏什麽都沒有。
她緩緩站起身,身後人隨著她走動而不近不遠地跟著。她眼睛盯盯地看著夏婉晴,眼神冰冷無情。
你,你要幹什麽她從來沒有看到這個樣子的顧若瞳,心裏還是有些驚懼的。
她什麽都沒有說,更沒有回答她的話,揮手是清脆的一耳光扇在她麵頰之。她顯然顯示一驚,隨後眼底的恨意更加濃重。
這,是警告你我不再是以前的過若瞳,我是白氏集團的總裁白輕漪。話畢又是一耳光,這,是告訴你以後對我說話要考慮考慮,我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罵的。緊接著又是一巴掌,這,是對你以前的所作所為付出的代價。
連著三耳光徹底讓夏婉晴懵了,這,這還是曾經她認識的那個人嗎如此冰冷如此無情如此淡然如此沒有恨意如此沒有情感。太可怕了,這樣的她太可怕了。
從她身,她似乎看不到人的氣息,而像是一個完美的雕像,更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使者。她寧願她恨自己,破口大罵自己,或者露出一絲的厭惡,她都會覺得現在要好很多。
她木訥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或許是被她真的嚇到了吧
其實以前那些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人看到她的時候都沒有一個敢想她這樣的,不是跪在她腳邊求她放過他們是他們的家人,要麽是想跟在她身邊鞍前馬後,其美名曰:將功折罪。
她輕輕轉身,回到那把椅子,翹著腿看著她,不知覺間點著一根香煙。煙圈將她完美的遮掩住,讓人更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
這些年,她會抽煙了麽夏婉晴這麽想著。
夜,很冷,月,一彎。她和她之間,是人生路口的一個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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