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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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間,封玦得到蕭傾九的回應,她扯了扯唇角,道:“普樂寺的南苑,有一冰窖,阿九帶我去嗯去那裏泡泡一夜,阿阿玦哥哥便能好了!”
一盆冷水當頭淋下,冷的蕭傾九毛根都發顫。
他他他他都準備好了犧牲自己的清白了,她卻讓他帶她去冰窖?
蕭傾九咬牙:“你來找九爺,就隻是讓九爺帶你去冰窖?”
嗯,這是個好辦法,可是這般做,便是一個男人都難以承受,還不說她她隻是一個姑娘。
蕭傾九心疼的不行,他打小便護短,勢必不會允許自己在乎的人受一點點委屈,他如何舍得封玦去泡那冰水澡?
他抱著封玦的身子,將她放在床上,封玦一點都不老實,因為熱,早已將外袍脫去,連裏麵的白色寢衣也被拉開,露出大片鎖骨,還有束胸的白色綾羅。
白皙的脖頸微微仰著,玉臉上飛起兩片酡紅,紅唇因為欲火燒灼,更顯紅潤,迷人光澤晶瑩透亮,好像一顆誘人采擷的蜜桃。
蕭傾九看著這香豔一幕,全身上下都似乎被熊熊大火烤灼著,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也中了毒!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薄唇輕啟:“都說血玉是世間至寶,九爺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
蕭傾九伸手點了封玦的穴道,阻止她亂動,自己也不敢耽誤,從桌案上拿起一個瓷碗,擼起袖子,手腕一翻,從靴子之中拔出一把匕首,玉手一揮,寒光一閃,白皙的手腕便劃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嘶”疼死九爺了!
蕭傾九眉頭皺了皺,看著鮮血順著傷口不斷溢出,緩緩滴落,不一會兒,便是滿滿一碗,他卻沒有一點後悔之意。
待血水溢滿整碗,他連傷口都來不及處理,隨手用袖子纏了一圈,便端著瓷碗給封玦盡數灌下去。
蕭傾九怕藥力不夠,又裝了滿滿兩碗,一股腦的給封玦飲下。
血的味道似乎不是很好,便是神智不清的情況之下,封玦也難受的皺眉,反抗拒絕,鮮血順著唇角流下,蕭傾九根本不知道封玦吞了多少!
他靜靜的看著封玦,見她喝了血,緊皺的眉頭真的舒張了開來,他伸手揭開封玦的穴道,果然,她身子也不像泥鰍那般動來動去了。
蕭傾九滿意的勾了勾唇角,不知不覺,伸手去撫平封玦微蹙的眉頭,他呢喃道:“原來阿玦哥哥是女子!”
怪不得阿玦哥哥長得這般好看。
他突然覺得,阿玦哥哥怎麽看都看不夠了!
見封玦唇邊滿是血跡,他眉頭皺了皺,朝外吩咐道:“來人!”
銅錢從外麵進來,見蕭傾九手腕上的傷還在滴血,他瞬間一驚,臉色都白了:“九爺,您這是做什麽?您怎麽能這麽不愛惜自個兒?”
銅錢心疼的抬起蕭傾九的手,死死的按住傷口,減緩血流速度,他唧唧歪歪道:“九爺雖有血玉護身,可也不能這麽傷自己呀,若是傳出去,九爺豈有安生?”
血玉是世間靈寶,是藥玉。可是多年前,血玉的藥效盡數轉移到九爺體內,因此,九爺的血便也成了解百毒的靈藥,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九爺的血有救命解毒之效?
便是九爺身份尊貴,那也不能打消江湖之中那些宵小之輩的覬覦之心。
便是九爺願意,九爺身子矜貴,哪裏能損傷?
蕭傾九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銅錢,吩咐道:“去準備熱水。”
“奴才先給九爺包紮傷口!”
“隨你!”
銅錢和元寶都是和蕭傾九自小長大的,蕭傾九雖然是主子,可是他待銅錢和元寶更像兄弟好友,所以有些時候還是聽銅錢的話。
封玦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中沒有人,她昏睡之前的事情隱隱有些印象,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心道,阿九那個小家夥不會生她氣了吧?
不過,封玦如今神清氣爽並未有半分不妥,毒解了,她還沒有一點不適,很明顯,阿九並未帶她去冰窖。
這麽說來,阿九給她找了解藥?
封玦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這說明,阿九還是在乎她這個阿玦哥哥。
封玦了解蕭傾九,因為他是皇室眾人,該知道欺君之罪是何等嚴重,所以,封玦相信,阿九會幫她保守這個秘密!
這會兒,也不知那小家夥躲哪裏去消化阿玦哥哥變成姐姐的消息去了。
傅寧消失了這麽久,她也該出現了。
她會饒過秦兮?笑話!
若是她封玦這般好欺負,那她也活不到這麽大了!
封玦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這身男裝還是從謝荻身上扒下來的,她嫌棄的脫下,見一邊的衣架上有一套嶄新的玄色服飾,封玦起身,見腰身完全是按照她的大小做的,她笑了笑。
這小姑娘還算細心。
封玦換上衣服,從窗口一躍而出。
話說,雲琰被墨硯請到青蓮池的時候,哪裏有褚均離的身影?哪裏有素茶?隻有滿塘蓮花隨風招搖。
雲琰眉頭一皺,很是不悅:“相爺呢?”
墨硯笑了笑,拱手作揖道:“殿下請稍候片刻,相爺興許有事離開片刻,馬上便返回,殿下可先觀賞這青蓮池的大好風景。”
雲琰能說什麽呢?極為不情願的坐在石凳之上,這裏風景優美,他卻無半點賞閱之意!
好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褚均離便回來了,不過,那人麵色陰沉,一狼一人,一前一後,似乎心情都不怎麽好!
褚均離路過青蓮池,卻沒有給雲琰半點眼神,徑直而過。
墨硯一愣,忙上前行禮:“相爺!”
說完,他朝褚均離眨了眨眼睛,示意雲琰的存在。
墨硯哀呼,相爺,您這是怎麽了?封世子驟然重要,琰王也不要這麽忽視好不好?為了解封世子圍,將雲琰騙到這裏,您別搞忘了呀?人家好歹是王爺,論現在的身份,您還要向人家行禮的好不好?
褚均離看了一眼墨硯,隨後順著墨硯的視線看去,果然看見雲琰一副被忽視求解釋,一臉鐵青的模樣坐在那裏。
雲琰不傻,哪裏不知道自己這是上了當了?褚均離這是故意將他支開!
可是,他竟是連麵子上的功夫都不做了?直接就不將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裏?雲琰擰眉,一字一頓道:“左相大人很好!”
褚均離抬了抬手:“王爺謬讚,微臣身子不適,便不陪王爺賞荷吃茶了,告辭!”
說完,徑直轉身走了走了
墨硯尷尬的不行,完全沒有想到自家主上任性到連和雲琰周旋客套的耐心都沒有,見褚均離走了,他忙跟上。
雲琰自然大怒:“褚均離,你放肆!”
雲琰身邊的尋泗也為自己主子不平,見雲琰這般怒意勝然,他拔刀上前,便要去捉拿褚均離!
不過尋泗剛一拔刀,剛剛還低眉順眼極為平和溫順的問朗突然轉身,齜牙咧嘴,極為暴怒的朝尋泗一吼。
尋泗臉色一變,當即止了步。
褚均離微微回身,對問朗道:“怎麽,餓了?”
問朗回頭看了一眼褚均離,哼唧一聲。
尋泗一聽,咽了咽口水,不著痕跡的往後一退,下意識的看向雲琰。
雲琰臉色都變了,眸中難掩憤怒和恥辱,深吸一口氣,咬牙道:“退下!相爺身子重要,相爺請便!”
褚均離這才麵無表情道:“琰王殿下身邊的人,豈能下肚?回吧!”
題外話
咩哈哈,問朗護住呀,哈哈哈!